“湯妹是誰呀？”

湯妹是誰，因為了解到兩人不同尋常的關系，張安碩回答季子珊之前不得不斟酌一番，想了想，回復說：“一個未來的紀錄片導演[齒笑]”

季子珊沒有再回復。

張安碩呼了一口氣。

話說，湯貝和季子珊應該不是共同好友吧。

當然不是，雖然湯貝和季子珊擁有著同一個哥哥，但是們并不存在任何關系；湯貝微信朋友圈一向作為自己的私后花園，才不會邀請季子珊那朵霸王花進來。

至于張安碩為什麼同季子珊加為好友，還不是他那位怕麻煩的沈大醫生將季子珊咨詢加州大學的事推了給他。張安碩現在還記得沈時的推諉之詞：“雖然我在UCLA中心醫院工作，但是我沒有就讀過UCLA大學，所以并不了解這邊申請學的要求……不過我室友在UCLA讀醫學博士，剛好可以讓他給你一些意見。”

就這樣，手機直接遞到了他面前。

事后張安碩問沈時：“沈醫生，你雖然沒有在加州大學讀過書，可是你帶過好幾個加州大學實習生，你好意思說你不了解加州大學留學申請？”

沈時那個面無愧：“我確實不太了解。”

就這樣，張安碩認命地給季子珊當起了留學顧問，心里多也能猜到沈時為什麼將季子珊委托給他；每次微信咨詢，季子珊都會找理由問他一些沈時事。

“我說，季子珊到底跟你是什麼關系？”

“朋友的妹妹。”

一個是朋友的妹妹，一個是親戚家小孩，這是沈醫生對季子珊和湯妹兩人的各自介紹。但是季子珊話里話外出來，沈時可不只是哥哥的朋友。

“我們兩家住得很近，從小就認識。”這可是季子珊對他說的原話。

事實湯妹……也不是他親戚家小孩，同樣也是季柏文的妹妹。

不得不說，世界很小。

下次回國，張安碩打算去一趟S市，然后去周莊玩一趟，吃一頓湯妹極力同他推薦的膳樓。

——

“外面世界大嗎？我并不這樣認為。”傍晚下班回來，張安碩同湯貝進行紀錄片里幾個問題模擬問答，同時從他角度給了湯貝一些意見。

湯貝握著筆和紙快速記下來。

張安碩一邊翻炒著青椒，一邊整理思路繼續說：“另外，除了生活學習日常，還可以采訪拍攝一些留學生的問題，畢竟紀錄片也要帶一定的嘛！”

“問題？”湯貝因為想到一件事，樣子有些樂呵。

“好了，先吃飯，等會說。”

“嗯嗯。”

開始吃飯，湯貝因為腳傷好了，主給沈時張安碩以及自己盛好了飯，然后坐下繼續同張醫生討論紀錄片的幾個要點。

比起，張安碩更是積極主地幫出著主意，恨不得親自寫好拍攝劇本遞給。

從頭到尾，沈時吃著自己的飯，沒有加他們的話題。

湯貝笑了笑，看了看桌上的番茄炒蛋說：“今天的番茄炒蛋真不錯，是沈醫生炒的。”

沈時抬了下眼，對上某人特意投來的視線，回了一句：“那就多吃點。”這句話，沈時只說了半句；完整話里的意思——那你就說話，多吃飯。

湯貝點點頭，為了表示自己一點都不客氣，又夾了一記番茄炒蛋到自己碗里。

湯貝的有意夸贊，讓張安碩有些不服氣：“有麼？我覺得我自己炒得更好吃。”頓了下，張安碩替湯妹問了問沈時，“沈醫生，湯妹的紀錄片，你要不要也出個鏡啊？”

張安碩用的也是商量口吻，因為清楚沈時子。果不其然，沈時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們說：“不了，我不太適合。”

剛剛張安碩問沈哥哥，湯貝心里還是抱起了一希，結果還是破滅了。就知道吧，沈醫生對這種沒有深度的紀錄片是沒任何興趣的。

如果沈時知道湯貝心里所想，大致會解釋一句：和深度沒關系。

“嗯。”

“嗯……”

既然邀請不到沈醫生，湯貝和張安碩只好點點頭，繼續討論他們的。

沈時繼續忍兩人興致的討論，晚飯結束，他洗了碗，去了UCLA大學的圖書館。

然而，湯貝的紀錄片還沒有正式拍攝。

第二天早上6點半，湯貝準時起床，端著攝像機出現在了張安碩床前，先是特寫了張安碩床頭響起的鬧鐘，然后將鏡頭拉長，拍下張安碩起床的整個畫面。

鏡頭前張安碩先是了下懶腰，然后穿上米拖鞋，拉開了遮窗簾。鏡頭切換，湯貝又從俯視角度拍下窗外杉磯的清晨樣貌。

7：00：杉磯還很安靜，但是鏡頭里的主人翁留博士張先生已經起床了。

7：10：張安碩舉著啞鈴，做一些簡單的早起運。

7：20：張先生開始洗漱。

突然，洗手間刷牙的張安碩回過頭問：“等會我上廁所，這個應該不用拍吧？”

湯貝連忙搖頭，不用不用，只是拍紀錄片……又不是拍限制片！

后，有人走來，湯貝看向同樣起床的沈哥哥，連忙道了一聲早，指了指客廳原本作為道的牛土司說：“我買了牛土司，你先吃點。”然后，抿了一個討好的笑。

一定是最事多的客人了，不僅打擾他們那麼久，現在還要拍什麼紀錄片。湯貝心里對自己的行為是有一定的自我認知，心里更加謝沈醫生沒有嫌棄。

沈時折回茶水吧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7點30分，簡單吃完早飯的張安碩準備出發去UCLA醫院了。

湯貝自然也要跟上拍攝……

以上基本就是留張博士每天工作學習的真實記錄，唯一不一樣是，以前張安碩起床包括運以及出發去醫院上班的模樣，哪有鏡頭里的氣神啊。

從他早上睜開眼的那一刻，便出滿足的微笑。

中午，湯貝坐在醫院花壇觀看一個上午的拍攝結果，默默嘆了一口氣，并不是很滿意拍攝效果。一時之間，也不明白問題出現在哪兒，明明張醫生非常配合，鏡頭也很好，簡直就像是被學醫耽誤的實力派演員。

反復看了兩遍，終于明白了問題所在，張安碩哪像是紀錄片里的主人翁，本就是偶像劇里的男主角，作造作，神刻意，偶爾還要自己找一找最佳角度……

第二天，湯貝暫時擱淺對張醫生的拍攝，采訪張醫生給聯系的一位剛來加州大學換生，中文名字唐誠，英文名字Dunn，一位每天學習還要打工的95后男生。

唐誠格十分開朗，也很配合，回答問題邏輯清楚有條有理，完全的學霸風格。除了偶爾臉紅導致的結，其他都非常順利。

拍攝完畢，湯貝多拍了幾組照片，打算修好照片后發給唐城，作為他出境的回報。

“國打工我最喜歡洗盤子，因為酬勞比較高，一個小時有十刀，我覺得我洗的不是盤子，而是錢……”

傍晚湯貝回到公寓，盤坐茶幾看筆記本電腦里播放出來拍攝視頻，看到好笑的地方跟著笑了起來，然后抬頭問回來的沈時：“沈哥哥，國洗盤子真的很賺錢嗎？”

沈時一時沒回答，看著地上笑逐開的人，覺得如果他點頭回答說是，明天可能就心去洗盤子了……

“不過，我以后應該不會留在國工作，而是選擇回國。”視頻里，唐誠回答的提問，“我選擇來國并不是為了追尋所謂的國夢，用一句爛大街的話來說就是世界那麼大，我想出來看一看，看看國外的月亮是不是真的比國圓，會民主自由的國家是不是真的比較自在。一個人只有過多元化的文化，才能打破自我認知，不再偏居一隅而自認真理在握……”

顯然，今天唐誠的拍攝效果比張醫生的好很多。然而，同沈時一塊回來的張醫生過來瞧了瞧唐誠的拍攝視頻，給出了他的評價說：“唐誠這個就不太行，說得太生了，就像以前班長發言似的。”

湯貝：“……”

對了，下午湯貝在微信拉了一個三人的群，然后在群里說了晚上要請客吃飯的事，既然沈哥哥和張醫生都回來了，那麼就出發吧。

已經早早地訂好了餐廳和位子。

結果還未出發，門外公寓有人敲門，沈時上前開門，只見外面站著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國男人，對沈時說：“沈醫生，我妻子有些肚子痛，不知道況要不要，您能否幫忙上去看看。”

“等我一下。”沈時說，回過頭看。

湯貝探著腦袋，反應了一下，才知道沈時這話是對說。連忙點頭。

張安碩換了服出來，知道沈時被走了，基本知道了事由，對說：“樓上的李先生來這里讀博很多年了，太太陪讀。因為太太不太好，兩人生活拮據的。加上他太太沒有醫療保險，醫院每次看病掛號就要幾百金，所以有什麼問題，就找沈時上去幫忙看看再說……呃，當然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