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分手，季柏文其實早些時候就有想過，只是這段時間他實在太忙一直拖延，加上舒瑤一直請假沒有回來，用慣的助理突然不在邊，很多事都需要他自己安排。

然而，昨晚的分手卻是偶然，甚至可以說是程瑩瑩自己提出來的。昨天程瑩瑩約他吃飯，他沒空拒絕，回來看到程瑩瑩等在他公寓外面，面目含笑地著他。

他應該是喜歡過程瑩瑩的，不然當年不會選擇和往，但是兩人能往那麼久，卻和多喜歡沒有關系。

他在飯局喝了酒，程瑩瑩到廚房給他泡蜂水，他坐在沙發看著捧著蜂水走來的人，有些恍惚當年他到底喜歡程瑩瑩什麼，就因為夠漂亮麼？

蜂水溫地送到他手里，他端著沒有喝；程瑩瑩又給他按了起了額頭，他按住的手，程瑩瑩停下來：“柏文……”

他應了一聲。

程瑩瑩將雙手后面繞過他脖子，吻著他敏地方，然后小心翼翼又請求地在他耳邊說：“柏文，我想要孩子了。”

他手撥開了程瑩瑩，直到兩人四目匯；他揪了一下領帶，問：“所以你今天去醫院了？”

一句話，像是湖上的冰塊瞬間破裂，程瑩瑩也問他：“誰……告訴你的？”

這個不重要。季柏文靠了靠沙發，又提了一件事：“早在上個月，你就取環了吧。”

程瑩瑩面有些白：“季柏文，你……”

季柏文更加心煩意，瞧著程瑩瑩說：“原本環也是你自己要上，從頭到尾我沒有任何要求，現在你背后又來一套，不覺得很沒有意思麼？”

季柏文說話一向不留，不管對誰，也不管對方面如何。

程瑩瑩低了低頭，良久沉默后開口說：“季柏文，你大概忘了，我是你朋友……可是現在，我們哪還有男朋友的樣子？”

季柏文轉了下視線，薄涼的目落在不遠的一盞落地燈上。

程瑩瑩繼續伏著子，冷冷地說：“……有時候，我覺得我們更像炮友，你覺得？”

作為男人，季柏文最不擅長的事就是憐香惜玉，程瑩瑩的話讓他呵笑了一聲，回答說：“如果你覺得這樣定義更妥當，你也可以這樣認為。”

一個抱枕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臉上。

季柏文拿開抱枕，結果程瑩瑩又上前抱住他，揪著他的腰罵：“季柏文，你這個混蛋，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這樣的戲碼，真是太無聊了。季柏文抬了抬眸子，再次撥開程瑩瑩雙手，嘲笑著又提了一件事：“你說我們不像男朋友，我覺得也不太像。錦葵那張卡你又取了五十萬對吧，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五十萬……

“程瑩瑩，你可別太貪心了。”季柏文說。

程瑩瑩出聲解釋：“柏文，這事我跟你說過的……我想跟我朋友弄一個服裝原創品牌，我跟你提過的啊……這筆錢，就當我從你這里借的，我后面會還你。”

有時候，季柏文也不想把事鬧得太難看，他看著程瑩瑩說：“沒事，五十萬我還是能給你……既然錢你拿了，就不用再還我。”

程瑩瑩雙突然發抖，了他一聲名字：“季柏文……”

“你不是覺得我們像炮友麼？那錢我就當做……花了。”季柏文注視著程瑩瑩的臉，然后將花了兩字輕飄飄地送到程瑩瑩的耳里。

……

程瑩瑩了解季柏文麼？當然了解！他從來都是一個翻臉無的可惡男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程瑩瑩干脆主提了分手，臨走前朝著靠在沙發的人，咬牙切齒地說：“季柏文，你這樣的男人這輩子都不會有人真心你。沒錯，我就只你的錢，看在你的臉和你的材沒舍得分手。不然你覺得你值得我程瑩瑩這樣對待？”

季柏文仰靠在沙發，一臉的好笑。

“你一定會后悔，會后悔的！”程瑩瑩再次放話。

最后是“啪”的關門聲，一切都安靜了。季柏文推開面前的蜂水，站起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慶祝自己回到單。

話說，他有些明白沈時不找朋友的原因，人都太煩，不僅煩，還故作聰明，故作姿態……

而，本就是這個世上拿來騙人的笑話。

原本昨天分手，對季柏文沒有任何影響，沒想到今天被貝貝提了起來。他并不想對貝貝說太多他和程瑩瑩的事，所以一直以來貝貝都覺得他和程瑩瑩是男才貌相如初的一對。關于程瑩瑩自愿上環這種事，季柏文更不愿意說出來，畢竟他已經被沈時提醒過。

可是，貝貝居然會覺得程瑩瑩懷了他的孩子這事就有些奇怪了。

事實，季柏文剛剛的堅決語氣也令湯貝到奇怪，可是就算程瑩瑩沒有懷孕，哥的態度是不是也太令人心寒了？程瑩瑩不是別人，是他往快七年的朋友啊。

就那麼一句輕飄飄的分了？

湯貝瞅著季柏文，面緩了緩。原本是想勸說，不小心才跟季柏文抬起杠，沒想到一時氣急，還丟了一副王炸過去。

沒錯，湯貝這句“你還氣我，我都長瘤子了”對季柏文而言，無疑就是一副“王炸”，完全殺他個措手不及。

沈時一時沒說話，季柏文已經自己猜了起來，貝貝雖然偶爾鬧起來有些頭疼，卻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所以到底怎麼了！

他想應該不是很嚴重，如果真嚴重沈時不會瞞著他不說。

沈時沒有遲疑太久，湯貝已經自己說了起來：“小瘤，很小的瘤。”看到季柏文真被嚇到的樣子，還是自己解釋一聲。

難道是……痣？季柏文看向湯貝左臉的褐小痣。

那還是要嚴重一些的。

湯貝抬了下頭，視線落在沈時這邊，心想剛剛這樣戲多，沈醫生會不會覺得有些煩？

“纖維瘤。”沈時徐徐開口，告訴季柏文說，隨后加了兩字，“良。”

季柏文頓時放松下來，看著湯貝問：“長哪兒？”

湯貝神微微別扭：“……我不告訴你。”

季柏文再次看向沈時：“腦子嗎？”

“咳。”沈時看向面前已經愧的人說，“那倒沒那麼嚴重。”

“腺纖維瘤？”季柏文自己問了出來。

湯貝倏地抬起頭，哥怎麼還知道腺纖維瘤？

看來就是這個了。季柏文瞪了湯貝一眼，說出的話有些像老湯：“湯貝貝，我跟你說你……你就是每天泡面吃出來的！”

湯貝角了下，和方便面有什麼關系？哥真是甩得一手好鍋，他不是一樣很吃泡面麼！

“泡面的確要吃。”沈時恰當地話題，眸悠悠一轉，看向季柏文說，“不過從中醫來說，確實是肝氣郁結氣滯瘀而。”

對面，湯貝點著頭，沒錯！

季柏文：……

沈時：“所以，確實不能多生氣。”

季柏文正要開口。前面湯貝傾了下，問沈時說：“沈醫生，男也因為生氣長那個嗎？”

沈時有所停頓：“……也會。”雖然發生率沒有高。

“知道了。”湯貝默默地點了點頭，看向季柏文提醒說，“所以哥你也注意些吧，同樣吃泡面又生氣。”

總歸是兄妹，湯貝雖然有意打趣，話里還是著關心。季柏文有些說話不好聽，依舊心的一切。

只是分手這件事，沒有商量。季柏文問：“你到底從哪兒知道程瑩瑩懷孕了。”

都聊這樣了，湯貝也沒有瞞，說了自己醫院見到程瑩瑩，以及程瑩瑩對說的話。

“說什麼，你都信？”季柏文脾氣又有些發作。

“我當然信了，是你朋友啊。”湯貝反問季柏文，撇了下，“你們又不是剛往，你們已經往七年了！”

季柏文沒話了。

……

湯貝真的沒想到哥和程瑩瑩說分手就分手，難怪昨天給程瑩瑩點贊被拉黑。算了，湯貝雖然心里有些歉意，也不會因為這樣跟程瑩瑩道歉或者為做些什麼。有些事，天生就站了隊。分手這件事，覺得哥很渣，但是哥永遠是哥，程瑩瑩如果不是哥朋友，跟就沒了關系。

再去拉扯什麼勁兒呢。

回到東院，湯貝走在沈時后面，差不多保持半米左右的距離；沈時回過頭，指了指前面大樓說：“第一期視頻我已經了，田院長讓我去一趟他辦公室。”

“嗯。”沈時看著，開口說，“你也要注意，雖然問題不大，但也要重視。”

湯貝點頭，角含笑地應著：“放心吧，我每天都……”按呢。

沈時突然擰了下眉。每天都干嘛？

不知道是不是沈時已經看過的檢查單，湯貝雖然有些，還是輕輕地問了問沈時：“沈醫生，每天按對疏通經絡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