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定終，房花燭……

玉面芙蓉，明眸生輝。

攝像機已經被關掉，整個房間只留床頭一盞橘的小燈，散發著淡淡的，紅暖暖地籠罩著兩人的頭頂上方，潤而溫暖。

就算相互讀懂彼此的想法，沈時還是離開湯貝的邊。他注視著像雪地星星一樣的眼睛，像是要好好收藏里面的清澈、明亮、可；細細地探究了一番，他輕聲問：“真的可以嗎？”

湯貝沒有吭聲，像是一只困的蝴蝶安靜地棲息在他的懷里。

沈時繼續盯著懷里的人，眼眸閃，里面又黑又沉。他為什麼還要保持清醒地問一句，因為現在一切還可以停下來，但是等會他就不會再給反悔的機會了。

湯貝只是眨了眨眼睛，然后，手環抱住了他。直接用行表達了的想法。

喜歡這樣的覺，也沒辦法拒絕自己的真實，心口堆積著滿滿的意快要溢出來，如果現在還不可以的話，那一定也是……拒還迎。

“沈時，我你……”

湯貝咬著表白，這是剛剛他對求婚時就想說的話，結果激地忘記了，現在終于把這句話說了出來，結果話音還沒來得及收，就再次被封住了。

“唔——”

“嗯……”

“嗚！”

“嚶——”

一切都是這般的松、潤，細膩，著……

外面，夜羅浮。

山里的黑夜像是張著濃墨般的巨大翅膀，溫地覆蓋著大地，遮掩著雄偉萬分的連綿山、蜿蜒起伏的河流，潺潺流的山間泉水……直到靜靜懸掛高空的月亮都沒進了云層里。

半遮半掩，然后一點點地被吞噬。

第二天湯貝在沈時的懷里醒來，酒店的遮窗簾十分嚴地擋住了外面的線，不知道是幾點了。到沈時溫熱的目，先是本能將腦袋往下躲了躲，發現下面更令，又鉆了出來。

的反應，全落了沈時的眼里。

可是，真的很……

轉過頭，想找服。但是的服呢，湯貝看到了掛在床邊的一件蕾文，又將腦袋扭了回來，直面沈時。

耳朵，有些熱。但……不只是。

沈時的耳朵也有些紅，搭配著他清俊的面容，看起來比更加突兀，明顯。但是從反應上他可比鎮定從容多了，他看終于轉完腦袋后，出聲問：“是要起了嗎？”

“嗯。”湯貝連忙點了下頭，開口說，“好像不早了。”聲音有些干，因為缺水嗎？

“還是早的。”沈時說，然后告訴時間，“七點還沒到。”

噢，昨晚睡得那麼晚，沒想到還能醒得那麼早啊……

然后，湯貝耳朵更紅了。

“……要起床了嗎？還是再睡會？”沈時繼續問，話里眼神都在征求意見。

還是起床吧，湯貝到被窩里兩人相，那種細膩又清晰的令更加不自在，可是卻舍不得移開。

“你先起……吧。”對沈時說，以要求的口吻說。真的需要他先起床，然后趁他洗漱的時候，才能快速將自己穿好。

像是看出了的局促和心思，沈時先起來了。湯貝拉著被子坐了起來，靠在床頭，從后面欣賞著沈時穿的完整畫面。

比起上次從拍的視頻里暗暗“欣賞”，現在看得更直接，也更完整。

像是知道在窺探，沈時突然回頭看了一眼……湯貝立馬抬了抬臉，盡量坦地回視他。和他昨晚都發生了最親的男關系，還不能多看他幾眼麼？

別說現在看，以后還要明正大地拍呢。因為覺得，比起直接看，拍的畫面好像更……刺激一些。

沈時去了洗手間。

床上湯貝連忙滾爬到另一邊找的服，結果找了一圈，發現沈時已經給都放在了床頭。拿過自己服，躲在被子里穿上。

真不知道電影里那些妖般的主跟男主發生關系，第二天醒來還能著一件一件撿回服，那心理素質是有多強悍啊。

或許是，和沈時還是不太麼？

等沈時從洗手間出來，湯貝也穿好服，換去洗手間了。沈時打開了遮窗簾，外面的晨瞬間大片地傾瀉到房間。

室恢復了明亮。

像是和他的關系，很快就要明正大地呈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湯貝在洗手間上廁所，刷牙，洗臉，涂保水，防曬霜……一整套下來，等出來都已經快要八點。沈時就坐在單人沙發等。

他好像還稍微整理了一下被子，應該是不想等會清潔阿姨門便看到凌的場景，同時鋪平的被子遮住了昨晚他和在床單上留下的“鐵證”。

湯貝依舊不吭聲，默默地收拾起護品，然后是攝像機，全部將它們放好，裝在包包里。

沈時走過來幫忙。

湯貝就從他邊低頭走過，去了茶吧，拿起上面的一瓶礦泉水；正要開瓶蓋，沈時從手中拿過了礦泉水。

他替打開蓋子，再送回到手里。

湯貝默默地接過，轉過，背對著他，喝起了水。

一時間，氣氛是雙方都可以察覺到的別扭。沈時雙手抄著口袋，默默地端視著背朝他喝水的人，難免有些責備自己。

昨晚就算氣氛合適，他也征求了的同意，他和總歸往沒多久，有些事的確太急了；比他小那麼多，不應該由決定，而是他要把持住自己，將兩人關系以最合適的方式緩緩推進，而不是那樣的急切。

昨晚……他完全就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頭小子。

湯貝已經咕嚕嚕地喝了快半瓶水，覺終于有勇氣跟沈時面面相對了，轉過，抬起眼睛，注意到沈時眼底的抱歉，臉上的表更氣了。

真的只是氣，如同低低扯出的這句埋怨：“沈時……你都不知道……”

嗯？他不知道什麼？沈時將手放在的肩膀，一臉的關心。

湯貝輕輕撥了下眼皮，張了張：“昨晚你把我弄得很痛……”

現在還痛呢。

湯貝聲音細細的，卻非常明確地朝他控訴他昨晚的行徑，帶著一份坦率又直接的憨，卻又是那樣的生，像是一泉水頓時鮮活地注到了沈時心里。

沖淡了他心的忐忑和自責。

不過抱歉卻也加重了，沈時抱歉又甜地攬著懷，連連低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湯貝抱住沈時，以老司機的語氣說話：“算了，第一次都這樣的。”何況，他技已經很不錯了。

關于對沈時技的認證，湯貝是以看過的小黃片來認證的，畢竟沒有其他對比。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發生過親關系，心里想法就敏了一些。

比如關于沈時為什麼會技不錯這個問題……

算了，難道指自己還能撿到一個老男不？何況沈時比大那麼多，怎麼好意思跟他計較那個問題。

吃虧就吃虧吧，好歹他也有技啊。

關于沈時的過去，他到底有沒有談過朋友這些，湯貝并不想去探究，才不要去想那些令膈應的事。

誰沒有過去，還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樊樹呢。

一番心理暗示，湯貝本不尷尬了，結果和沈時出門，看到掛在門把上已經冷卻的外賣，一張臉又變橘紅……

對比沈時，照樣不聲地拿過這個外賣，折回，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下午，沈時跟一起坐戲劇學院的校車回S市，兩人一塊坐在大車最后一排。早上在酒店一樓吃早餐的時候，又遇到了昨晚那四個生，們一副想跟打招呼又不敢的樣子。

現在們四個坐在最前面，各自低著頭。

湯貝靠在沈時肩膀，沈時握住的手，低頭看了看沈時修長干凈的左手，心里再次慨起來，真沒想到他這只手昨晚也能如此……邪惡。

明明看起來這般秀致雍潔，就像他這個人給的覺，清風明月。湯貝忽然有個猜猜，難道昨晚的沈時不是沈時，而是被附的沈時？

被什麼附呢？

狼？

湯貝默默地胡思想著，臉上的神反復變化，看到沈時上方飄來的疑視線，又十分坦地撇過了眼。

“閉上眼睛睡一會。”沈時對說，低沉的聲音像是有魔力，一直留在耳朵。

湯貝配合地閉上眼睛。

半分鐘后，悄咪咪地起眼皮，用余看著靠在座椅上的沈時，他穿著白襯衫，依舊只解開兩顆紐扣，順著他微微凸起結往上看，他下干凈而線條分明。

卻很淡，是那種淡淡的桃紅。看起來自然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