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下半思考的嗎？季柏文的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但是同樣覺得，和是可以分開的，對象無論男。

他沒有和誰流過自己的觀，哪個男人沒事會聊這些膩膩歪歪的話題。然而，自從無人島回來，季柏文時常找妹婿沈時聊一聊觀。

如果沈時不想陪聊了，就用大舅子的份他，反正多了解一下沈時的想法，也是有備無患。

有次他回季家吃飯，飯后給沈時打電話，找他出來到籃球場打球，結果過來的人卻是貝貝，穿著一運裝，面容愉快地朝他抿著笑說：“哥，今天到我給你上課喔。”

“……”

他真想滅了沈時。明明是他和沈時相互流想，在沈時那邊，居然變了他給他上課？臉可真大！

貝貝笑嘻嘻解釋說：“沈時說，雖然我年齡比你小，人生閱歷也比不上你，但是我的商比你高，尤其在人與人的相之道上，所以我完全可以給你上課。”

季柏文默默地看了眼妹妹，抬起手。

貝貝本能地將頭一。

他將手停在貝貝腦袋，按了按，淡淡地扯出兩字：“好啊……”

然后，貝貝問了好幾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是：舒姐姐在你心里漂亮嗎？

兩人認識太久，就算舒瑤是天仙模樣，在他這里也只是長相舒服。如果之前他覺得他和舒瑤的比男要高級，同樣舒服這個評價，也高于漂亮這些形容詞。

第二個問題：為什麼突然想娶舒姐姐了？

這不是突然，而是意外。

他看了眼貝貝，是和沈時讓他覺得純粹的相變得很有吸引力。如果真要結婚，舒瑤是那個唯一讓他想要娶回家的人。

第三個問題：之前為什麼不下手？

這個問題，他想了好一會，頓了下，反問貝貝：“你以為誰都像你這樣，沒有想清楚就領證結婚，如同兒戲。”

他這樣說，貝貝不高興了，哼了哼說：“明明是失去了才知道舒姐姐的好，還把我當做反面教材，難怪今天沈時把開導你的任務給我。他就是對你太無語了……”

“……”

“還有哦，我和沈時才是你的正面教材。”

“……”

他不爭辯了，隨便貝貝怎麼說。或許就像貝貝說的，他對舒瑤有一種后知后覺的占有，這樣的占有，對他前幾任朋友都未曾有過。真的煩了，給個暗示們自己就會離開，同程瑩瑩往那麼久，原因不是他對程瑩瑩沒有厭煩過，而是每次他表現出厭煩，程瑩瑩也能做到一段時間不找他，從而才有了他之前所說的懶得換。

他承認，他在男往方面不夠尊重，對待從來都是以相互滿足需求為前提，而不是出于真心對待。

所以，他也沒有被真心對待過。

也是存在這些想法，他前面才強烈反對貝貝跟沈時那麼快在一起，沒有好好流想法之前，他將沈時跟自己劃為同一類人。

“所以，商比哥哥高的妹妹，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給哥哥？”他轉頭問貝貝。

貝貝同樣轉了轉頭，反復嘆了嘆氣表示為難，隨后幽幽開口：“哥，要不咱們還是不要禍害舒姐姐了。”

然后，還沒有等他出手，坐在他旁邊的貝貝已經像是耗子一樣躥到了兩丈外，逃走了……

……不禍害？

季柏文表示做不到。

沈時的丈母娘戰，對舒嬸并沒有用，更讓他不解的是，舒嬸似乎對他見還很大，他提著禮上門拜訪，不僅被掃地出門，登門禮一并被塞回了他手里，里一迭聲地說著不起，冷嘲熱諷他的上門行徑。

舒嬸是一個暴脾氣，季柏文也是一個暴脾氣，兩人一番眼對著眼，他有所克制地發問：“舒嬸，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哪有什麼誤會喔，你是季柏文，森善的總經理，我們瑤瑤的前老板，給我們瑤瑤發工資的人，我們對你激不盡才是，哪得上你來看我們。”

舒嬸話里的譏諷，季柏文不可能聽不出來，對于舒嬸這個人，他一向是不喜歡的，不管是以前每天對舒瑤罵罵咧咧，還是今年著舒瑤隨便找一個男人嫁了。從頭到尾，他都覺得舒瑤當舒嬸的兒太吃虧。

他走出舒瑤的這個新房，舒嬸關上門之前，站在他后面說：“季柏文，我求求你了，行行好，給我們家留一點尊嚴吧！這些年你嫌街坊領居說我們的舒瑤的話還不夠難聽……還是你本不知道？柏文，你也不要覺得舒嬸對你意見大，你去聽聽周莊那些人是怎麼議論我們家瑤瑤，你就明白今天我為什麼要這樣對你！”

“他們說什麼了？”他聲音沙啞地問。

“說什麼，還能說什麼！當然都說你季總經理厲害啊了，以至于這些年瑤瑤死皮賴臉地懶著你！”

季柏文已經一臉炭。

舒嬸繼續說：“當然這事也怪不得你，是我們瑤瑤自己不爭氣，自作自！不管外人怎麼議論，都不會跟他們計較，了再大委屈也不會說回去，依舊任勞任怨給你打工，從不抱怨什麼。”

“但是柏文，你自己想一想，我們瑤瑤一個北大畢業，給你當個助理，就算不屈才也難做人呦，每每被問起工資，拿得多吧，說跟你有不正當關系，拿得吧，也是承蒙你季柏文照顧，反正都是我們瑤瑤沒本事，沒骨氣，沒能耐。”

“舒嬸……”

“總之，有些事應該是進不了您季總的耳朵，但是我們家里窮，已經習慣了被人看不起，加上老舒走了，更是難做人。當然這些都沒關系，一切也都是瑤瑤不爭氣，才活該聽盡了難聽話……”

“終于，我盼到舒瑤離開了森善，就算賺得沒你給的多，我當媽的依舊很高興，因為我家瑤瑤終于走出來了，就算這輩子不嫁人，至可以大大方方做人，不用被人說賴著你季柏文，連當個小三都沒機會！”

季柏文難以消耗舒嬸說得每一句話，只有在心里怪責自己，他怎麼一點都沒意識到這些年舒瑤到的委屈，還自認為自己對不錯。

“所以，舒嬸求求你了，現在我們瑤瑤好不容易放下你了，你就別假惺惺地上門來晃來晃去……你是想讓回森善上班呢，還是看不賴著你了，心里不太舒服了？總之，季柏文，你盡量對我家舒瑤，我們家……都眼不見為凈吧！”

……就這樣，季柏文提著登門禮回到了自己的車里，他心實在有些糟糕，像是不風的烏云著他，只要想到這些年舒瑤到的委屈。

原來，他讓舒瑤了那麼多的流言蜚語，即使聽了那麼多難聽的話依舊留在他邊，而他卻渾然不知，同另一個只他錢的人談著。

他突然想起前幾年私底下舒瑤還會跟他聊一些老同學話題，比如問他什麼時候結婚？然后他也問，什麼時候結婚。

“我應該在你后面吧……畢竟我還沒打算找。”舒瑤難以啟齒地回答他。

他卻這樣回：“的確，人就應該慢慢選，好挑一個好的。”

后面，舒瑤就再也沒有跟他聊過這種問題了，默默地做好助理工作，直到完全獨當一面地站在他邊，獨立強大，知優雅。

當年那個做什麼事都小心翼翼的孩，徹底留在了過去里。

大概是舒嬸對舒瑤說了他上門拜訪的事，舒瑤給他打開了一個電話，讓他別介意媽的話，媽就是脾氣不好瞎說氣話。

“那些話真只是氣話麼？”他問舒瑤。

舒瑤也問他；“這些七八糟的話，你信什麼啊？”

然后，一句道歉從他里冒出來：“……對不起，舒瑤。”

他從來不習慣跟人道歉，能主意識到錯誤更是之又，可是他真的欠舒瑤一句道歉。

“……好，我收下了你的道歉。”舒瑤開口，正要說出后面的話，季柏文已經先將話說出來，“這是我的第一個道歉，為你這些年在我上消耗的時間。”

手機聽筒里，流著兩人的呼吸，細細微微，像是隔著電流而來。

“第二個道歉，更抱歉了，你后面的時間，可能還是要消耗在我上。”

“季柏文，你……”舒瑤說不出話來，直接掛斷手機。

都說烈怕纏男，舒瑤從來不是什麼烈，季柏文也不是什麼纏男，但是如果男人真的要追一個人，基本還是會讓周圍人得知。

當然，也有像沈時那樣，潤細無聲的神仙般追求方式。

季柏文沒有追過人，談過的朋友都是人主追得他，他看著還行就在一起，不行就略過。所以他雖然有過幾個朋友，在追求人這件事上真的沒有任何經驗，加上上還有總經理包袱，現在要回頭追求離職的助理，就算可以不要面子，也有些力不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