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延年打他的手“到你們刑偵隊的。”

江川楓一聽就煩了“不是，老陳······，一個孩子來刑偵隊干什麼，你你你，你讓去后勤或檔案室吧，我不要。”

“上面按人頭分下來的，每個局都有。”，見江川楓一副要把他心的小天鵝給拆了的架勢，陳延年趕說“只是實習，留不留下說不準的，還有，老姜的閨也要來。”

江川楓歪頭想了半晌“姜培源？”，局里的老同事了，去年剛退。

陳延年點頭“找了我十來次了，他閨姜，姜什麼蓓來著？”

“姜小蓓”，江川楓認識，是個單純的近乎傻的姑娘。

陳延年笑笑“這孩子念書費勁，聽說，姜培源找了十多個家教，前前后后花了二十多萬，也沒能把他這個寶貝姑娘送進高中的大門，勉強讀了個三加二出來，而且我還跟他說了，就他姑娘來局里，也只能做做臨時工，正式編制肯定是沒有的。”

江川楓問“那老姜也愿意？”

“愿意啊”，陳延年攤攤雙手“說甭管正式工臨時工，就圖在警察局上班說出去好聽，將來找個好對象。”

“那你準備給人安排什麼活啊？”

陳延年扭扭指著綜合樓后面那排朝東的紅磚房“先讓管管倉庫，另外那幾條警犬，以后也讓幫著喂吧，伺候狗的老陳不是不干了嘛”

江川楓一聽就笑彎了腰，他用指頭點著陳延年“夠損的你。”

無事一輕，江川楓的心特別，從陳延年那兒出來，他雙手著兜，吹著口哨回辦公室，坐下來，先愣了一會兒，然后掏出手機給陶夭打電話。

響了好長時間那邊才接，最近有幾個醫療糾紛的案子要理，和簡明忙的腳不沾地，連著做了好幾天的尸檢，這會兒正在梳理檢驗報告。

“喂”，陶夭一手拿著電話，一手劃電腦鼠標，江川楓歪在小沙發上問“陶二夭你怎麼沒給我點贊。”

“點，點什麼贊”，陶夭眼睛盯著電腦屏幕，沒走心。

“就我剛剛發的那條朋友圈，支隊里所有的人，連同老陳這種幾乎不看朋友圈的，還有千里之外的邵云，都給我贊了，就你沒贊。”

“你不從來不發朋友圈的嗎？”，印象當中江川楓本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

“這次發了呀，八百年才發一次，咱倆都這麼好了，你你，你給我個理由，陶二夭，我就問你，你為嘛不贊我”

“哎你”，陶夭立即投降“你可別纏磨我了，我，我給你贊回來行不行”，拿下來手機，點開微信朋友圈，前前后后劃了好幾個來回，本就沒有找到他發的任何東西“怎麼沒有啊。”

江川楓淡淡的說“我刪了，很生氣。”

陶夭哄小孩似的，聲音的“那我下次一定給你贊，不。”

江川楓在那頭笑了“我新學一首歌，唱給你聽好不好。”

“嗯，行吧”

看著我的臉，你怎麼會突然害

是不是被我的貌沖昏了頭

我知道我完的讓你無路可走

其實我只是有一點可過頭

······

陶夭忍著笑，邊聽邊看報告。

江川楓的煙嗓子唱這種節奏比較快的歌，就像大老虎，大灰狼突然撒賣萌，假裝溫婉一樣，有種莫名的喜。

覺自己萌萌噠心里開出了花

快樂就PAPAPA。

覺自己萌萌噠想和你麼麼噠

煩惱就PAPAPA。

······

“哈哈哈哈哈哈”，陶夭實在忍不住了，捂著眼睛笑的前仰后合，小簡奇怪的瞟了一眼。

終于唱完了，江川楓問“我萌不萌？”

“萌，萌，萌翻了簡直。”

“哦”，江川楓下來，手枕在腦后，聲音無限溫存“那······，你要不要和我PAPAPA。”

“嗯？”

兩邊同時陷寂靜，片刻，江川楓拍了下自己的前額呵呵笑出聲“錯了錯了錯了，你，是你想不想和我麼麼噠。”

陶夭很認真的給了他一個字“滾······”

簡明站在對面，把打印好的A4紙弄整齊“姐，剛那人誰啊？”

陶夭看他一眼“一傻大個兒，非跟我要贊”

“要，要什麼？”，簡明有點懵。

“贊，非讓我給他點贊。”

簡明哼了一聲“這人有病吧，聽說要吃要喝的，第一次聽說死乞白賴跟人要贊的。”

“是有病”，陶夭低低頭，角含著笑“病的不輕”，簡明又瞅了好幾眼，覺得他姐很不對勁，里明明說著抱怨的話，可臉上的表，眼睛里的彩卻比二月里的春水都要溫。這不是那種······，簡明歪著脖子想，就是那種典型的陷到該死的中的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