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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刑偵筆記》 第三十九章 天使雪國

接下來的日子, 陶夭拉著簡明天天泡在實驗室,一接一的驗證,終于在半個月后得出了比較完整的數據。

陳延年按照江川楓的建議, 把新城那位姓張的老法醫請了過來, 幾天后,西鳴村荒山上的那白骨主人的資料出現在云州警局會議室的投影上。

陳延年也是搞刑偵出, 像這樣已經完全白骨化的案子也經手過兩三起, 深知其中的難度, 辦這種案子,幾乎是全憑法醫從死者上找線索,這就要求辦案的法醫有極強的專業素養, 和責任心,因為萬一要是有一個環節出錯的話, 那麼偵查結果就會南轅北轍。

支隊里的人先看了一下屏幕上的資料,上面顯示, 白骨主人是一位,年齡18歲,高162公分,死亡時間是在5年前,頭顱上有一4.5厘米的裂,另外,這白骨主人生前懷過孕。

江川楓著下喃喃說“懷孕不懷孕的難道骨頭上還會有記號嗎?”

張法醫笑了笑“我反正是沒有理過這樣的案子,是你們小陶發現的。”

這下所有的人連同陳延年在都把目齊刷刷的投到陶夭上。

陶夭抿抿“我們在這個孩恥骨聯合的背側,接近關節面的邊緣, 還有髂關節盂旁發現有分娩瘢痕,這些疤痕會在懷孕第四個月形,那時人會釋放出一種能使連接骨盆的腱變得的荷爾蒙, 另外,我把害人骨盆部位的X片也發給我讀博期間的導師看過了,讓他幫忙找找看有沒有類似的案例,后來他在新澤西州找到一起,那個孩是掩埋在地下十年才被發現的,骨盆狀態跟我們現在查的這個很相像。”

“其實”,陳延年看一圈眾人“我現在最想問的是這個孩究竟是不是遭人謀殺的?”

張法醫笑笑“這是確定無疑的,是被打傷顱骨之后再被人用繩索勒死的”,他看一眼陶夭“還是你來說。”

“死者顱骨上有一道銳傷,如果是生前骨折的話,骨質周圍會有出,出以后會造周圍組織的侵染,我們取了顱骨周圍的骨碎片將其打磨了一毫米左右的骨片,顯微鏡下觀察發現死者顱骨骨小管的損傷部位里有大量的紅素,由此可以判斷,生前遭人擊打過頭部。”

江川楓吐了口氣“兇能不能判定”

陶夭看他一眼“鋤頭。”

“那,年齡呢,不會有錯吧?”

陶夭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本來估計的是二十歲,多虧了張法醫,我們把死者恥骨聯合面的特征跟法醫檔案里面17到21歲之間的比對了一下,結果發現死者恥骨聯合面的狀態跟18歲的骨質特征最為吻合。“

陳延年嘶了一聲說“人和人是有個差異的啊······”

張法醫笑笑“目前來說,以恥骨聯合面來推斷年齡,算是比較理想的了,應該不會有大的偏差。”

陳延年點點頭“那麼接下來就要討論這個害人究竟是云州本地人,還是外地被棄尸到這里的?”

“不會是棄尸”,江川楓很肯定的說“我那天看了一下,從山底登到那座荒山的頂峰,就是中間一步不停也得需要大概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更何況是背著一個18歲左右的正常人,如果是外地人棄尸,辦法多的是,干嘛要選擇這麼愚蠢的法子。”

謝遠也說“我贊同江隊的看法,云州山多,尤其是那種全是雜草野樹的荒山更多,西鳴村發現死者的那座荒山,就我這種土生土長的本地人,要不是有煙墩的人領著都不知道,原來在荒草旮旯里還有這麼座破山,而且這破山上還有這樣一條十八彎小道。”,說到這兒他偏頭看卓云生“你知道嗎?”

卓云生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不不不,不曉得,俺,俺城里人兒。”

江川楓一下被他那副死樣逗笑了“所以說······,兇手一定是西鳴村或者是周圍的人。”

三天后,云州警局將10.11白骨案的相關材料提省公安廳,正式對這起謀殺拋尸案立案偵查。

江川楓吩咐謝遠,先把云州近幾年的失蹤人口檔案調一份出來,跟那白骨主人對比一下,看有沒有符合的。

謝遠效率很快,兩天后,早上一上班他就拿著幾張A4紙去找江川楓“老大,謝黨,謝偉大的祖國,謝高科技”,江川楓正在倒茶水,聽到他的話,扭瞪了他一眼,謝遠笑笑“謝您老人家長這麼帥,讓我每天只要見到你,就覺得如沐春風。”

江川楓捶他一把“說正事兒。”

謝遠把紙張攤他桌上“按照陶醫生們給出的結論,我先查了14年云州大大小小派出所和分局的案底。”,江川楓恍然一笑“我昨天都忘記囑咐你這個了,長進了啊你小子。”

“那必須的。”,謝遠話頭一轉“但沒有符合的,那,你看”,他把幾張白紙撥開“為防萬一,我把云州市13年到15年之間18歲左右的失蹤孩全調出來了,統共就這十二個,其中在咱們信海區的有六個,其他幾個全分布在西島、桃灣和小岱,那三個地方沒有直通咱這兒的高架,必須得走一段水路才行,為了拋個尸還得坐趟船,不值當吧。”

江川楓握著杯子沉默了片刻“先等等,張力跟陶夭他們正在想辦法從那堆白骨上提DNA,看看能不能。”

幾日后的下午,陶夭來找江川楓,一進他辦公室門就晃著手里的東西,興高采烈的說“了。”

江川楓讓先坐,然后拿起那兩頁紙看了看“還真有你們的,哪找到的。”,陶夭歪頭看他“肋骨殘片上。”,江川楓的鼻子“呦,小丫頭很不錯嘛。”,這是前些天開完會后,姓張的老法醫跟陳延年說過的話,他后面其實還有一句,就是問老陳在哪兒淘到的這塊寶。

“你也取笑我”,陶夭瞪了他一眼。

江川楓懶懶的靠在椅背上“真心話。”

“你,那個”,陶夭看他一眼,把直,膝蓋“卓云生晚上在港務碼頭那邊搞生日趴“準備禮了沒?”

“這小子年年搞這套,他不膩,我去的都膩了······”,頓了頓他說“訂了倆蛋糕。”

“哪里的?”

江川楓著手里的圓珠筆,嘶了兩聲“好像什麼茜茜······”,他仰頭想了半天,然后呵呵笑了“四個字兒,后面倆我忘了。”

陶夭嗤嗤笑了幾聲“笨死,茜茜公主。”,站起來走到他那邊,小聲說“我還沒買,他剛剛才告訴我,也來不及準備了。”

“沒事,同事之間以后長著呢,哪有那麼多講究。”

陶夭眼睛亮了亮“我想起來了,上次我給我六叔買了個打火機還扔在屜里呢,要不送給卓云生?”

江川楓抬頭看了一眼,略牽了牽角,沒說話,他覺得火機是很私的東西,他不太愿意陶夭拿這個送人,尤其是送男人。

陶夭沒看懂他的意思,拽了拽自己的襯角問“直接穿這個去行嗎?會不會太隨意。”,江川楓朝招了招手,陶夭彎腰湊他跟前“干嘛”

江川楓蹭著耳朵說“滴很,額特稀罕你。”

陶夭看著他,再看著他,接著仰起頭哈哈的笑,半晌后彎腰趴他桌上,抹了把碎淚“土死吧你,哎,待會兒你坐我車去。”

“為什麼”,江川楓給把頰畔的頭發掖到耳后。

陶夭抿抿“你萬一喝酒呢,自己開車多不方便。”

江川楓看著耳后三角區出的那一小塊皮,白的跟雪一樣,忍不住用手指刮了刮“你,你要是喝呢?”

陶夭眨眨眼“我不喝。”

下了班,陶夭下來的比較早,在停車位那邊等了一會兒,江川楓才過來,拉開車門看到副駕駛上的兩盒酒,他愣了愣,問陶夭“不是你說······”

陶夭看他一眼,沒回答,等拐上岑港大道,才說“我得虧又看了看,不然要出子了”,說著從口袋里掏出個東西遞給江川楓。

江川楓接過來一看,明白了,手里那枚刻著萱草紋的火機上,有一行英文小字:The only you,確實不太合適,他擰頭問陶夭“那你,這是給,給我了嗎?”,陶夭把著方向盤盯著前面的路“不然呢?”

在過生日這件事上,卓云生是年年創新,年年有花樣的,去年是在一片大樹林子里,森森的,服務員都穿著野皮一樣的裳,把江川楓嚇得夠嗆,這次倒算正常,是在一座游的包廂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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