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楓把垂到鬢邊的一綹頭發掖到耳后,大手按在后腦勺上,往自己面前帶了帶“陶夭,你不是不理智的人,告訴我你這幾天究竟是怎麼了?”
“我,其實,嗐······”,陶夭低垂著雙目,猶豫再三,終是說“算了。”
江川楓用大拇指刮了刮的臉頰“跟我也不能說嗎?”
“也沒什麼,就是心不太好”,陶夭推開他的胳膊“快開車吧”,枕在椅背上,別開臉,閉上眼睛,最近天天給陶凡打電話,好話都說盡了,但就是沒用,陶凡咬死了讓江川楓換工作,要麼就陶夭在親和之間做選擇。
兩天之后,梁澤給盛素云做的開顱結果出來了,發現老太太的枕骨和頂骨上有兩道長約七厘米的凹陷傷痕,他把掃描圖給了刑偵隊,就在江川楓高興這案子有了點轉機時,陶夭又出事了,省廳那邊打電話給陳延年,說盛素云一案,讓陶夭完全回避,原因是家屬投訴作為法醫不專業,還懷疑徇私枉法,讓陳延年好好調查,如有必要就對陶夭實行隔離審查。
但種種這些,陳延年并沒有理會。
晚上吃好飯,江川楓去檢察院找吳向東,陶夭一個人留在他家里,左右無事,就拎了桶水,跪在地上地板,江川楓回來的時候,陶夭把幾個臥室和走廊都完了,只剩了餐廳那一小塊兒。
江川楓一進門,看到的樣子,忍不住笑了,陶夭地的姿勢很有趣,撅著屁,兩手撐在抹布上,從上到下來回賣力的,樣子有點像日本主婦,江川楓走過去拉起他,從背后拿出一只瘦瘦高高,垂著耳朵的兔子公仔出來。
陶夭看了一眼“真丑”
江川楓用兔子頭搔的下“哪里丑了,跟你長得多像”,他牽起的手,去沙發上坐著,陶夭了他的臉“你最近一定很累,聽說,這案子每一步都得報檢察院知道”,揪著膝蓋上的服褶皺,語氣有點赧然“都怪我。”
“凈瞎說”,江川楓捋了捋的頭發,想給講點道理啊,湯啊,什麼的,可搜腸刮肚了半天,也尋不出一句,他天生不擅長這個。倒是陶夭自己說“你放心吧,我會把這次當一個教訓,有生之年,絕不會再犯。”
江川楓從茶幾下面拖出來一個小紙箱子,抓出一把蟲模樣的東西,放茶幾上,用腳勾過來垃圾桶,剝了一個塞陶夭里。
陶夭嚼了兩下說“有點酸。”
“吃過嗎”,江川楓問。
陶夭搖了搖頭。
“是酸角,我云南有個同學,每年都會給寄一箱過來,陶夭”,江川楓彎著腰,一邊剝著那東西的殼,一邊問“你是因為盛素云的事,心里煩嗎?”
“不是。”
“那是因為什麼?”
陶夭怔了怔,接著猛地朝江川楓撲過去,江川楓往前栽了一下差點磕茶幾上,“我其實”,陶夭抱著他的腰,臉埋在他背上來回的蹭“看上別人了,有點糾結。”
“那你還抱我”,江川楓不信“要是你真遇到比我好的,我不攔著你。”,陶夭的眼淚一下出來了,在心里說,怎麼可能呢,這世上不會有人比你更好,了把臉,心想,他們兩個人的事,得盡早有個決斷,不能也不忍心,就這麼拖著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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