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芳在上海呆了已經有一段時間,放不下家里養的那些鴨,還有就是最近在張羅籌辦婚禮的徐峰,著急想要回去。
田芳這次來,也是帶著事過來的,葉承覺心知肚明,凡是能用錢解決的問題,他就覺得都不是問題,雖然田芳這麼多年,都沒有養過他。
田芳來的時候只帶了一個破舊的尼龍行李包,服只有來時上穿的那件,一件換洗服都沒有。
要走的時候,變了大包小包,還拉上了行李箱,儼然變了一副城里人的打扮,了時髦的老太太。
就昨天,景漾還發現田芳在的臥室里,抹的護品。
景漾看到以后,非但沒有說什麼,田芳臨走前還給買了套護品。
景漾是從心里討厭田芳,為了葉承覺,也得忍下來,畢竟還是要尊重長輩。
田芳已經快要70歲的人了,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子骨再朗,還能活幾年,怎麼也是個黃圖把脖子埋到半截的人了,做人就不要在那麼苛刻,得饒人且饒人。
況且田芳還不至于那麼過分,獅子大開口,訛詐個葉承覺百八十萬。
或許在的世界觀里,十萬就算是頂天的數字了。
景漾想幸虧田芳不知道葉承覺現在住的房子值多錢,如果知道,指不定會要出多。
葉承覺把卡放到了田芳的手里,“這張卡里有十萬塊錢,你拿回去用,這錢是你的,隨便你怎麼花都行。”
田芳心里的這塊大石頭,最終是落了地,葉承覺這段時間對做的怎麼樣,田芳都記在了心里。
田芳也不是沒有心,一個從小就被拋棄放養的兒子,沒想到。到了最后,一直養在邊,捧在手心的兒子,卻需要靠著只生不養的葉承覺。
徐峰好吃懶做,上到小學就輟學在家,田芳的老伴當年還在世的時候,曾經不止一次的徐峰別每天就在家里,有這些時間不如去學門手藝,以后能養活自己。
就說隔壁村的木匠,去城里干活,每年也不賺,家里兩個兒子,都能養得起,還蓋起了二層小樓,別提日子過的有多好了。
徐峰聽他爹的話,去學了兩天木匠,最后因為沒有長,干活的時候手又被割了幾個小口子。
徐峰沒有莊稼人那子吃苦耐勞的勁兒,跑回了家,從那以后,無論他學什麼,他都不肯去學。
就這麼閑晃的過日子,都三十好幾了,還一事無,連養活自己都難。
田芳不知道葉承覺這些年是怎麼過的,沒有人供他念書,他卻能在上海扎,又當上了醫生,住這麼大的房子。
同樣是生的,怎麼差距這麼大。
田芳收下葉承覺給的卡,老淚縱橫的開口說:“兒子,是娘這些年對不起你,你也別怪娘,當年娘也不由己,你徐叔條件不好,本不會讓我把你帶在邊,你也是娘上掉下來的一塊,娘怎麼會不心疼。”
收到錢以后,田芳就搬出來這套,弄得葉承覺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難道他還和田芳抱頭痛哭一場不,說說自己這麼多年了多的委屈。
他可做不到,而且印象中,他好像從來為別人哭過,更別提是為了自己哭。
有時候葉承覺總覺得自己淚腺是不是天生沒有,否則怎麼不會落淚。
又或者說,他的心是麻木的,不到人冷暖,沒有事可以到他心里的底線。
葉承覺淡聲開口,“行了,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回去好好過日子,別太慣著你兒子,他年齡也不小了,靠著你活怎麼行,總歸也要有點正事去做,至能扛起家的重擔,男人活著是有責任的,他這樣得過且過,也難怪別人都瞧不起。”
葉承覺的話田芳也能聽的明白,他的意思無非也是讓徐峰能上進一些,田芳長嘆了一口氣,要是徐峰能敵得過葉承覺的十分之一,那該有多好。
東西都收拾好了,葉承覺親自開車送田芳去了火車站,臨走前又給了田芳不的現金。
從車站回來的路上,田芳撇了撇,“你對可真好,但愿你媽懂得諒你,這次是最后一次要錢,做人一定要有分寸,不能得寸進尺。”
田芳走了,又重新恢復到二人世界,趁堵車的時候,葉承覺側頭親了一下景漾的側臉。
“親的,以后的時間又都是我們的了,這段時間謝謝你,我知道,你就是刀子豆腐心,心腸不壞,你對的好,我都看在眼里,我葉承覺是何德何能,能找一個你這麼聽話懂事的朋友。”
葉承覺難得這麼恭維的去夸景漾,景漾也不住點頭,角笑彎,得意洋洋道:“是啊是啊,你說你上輩子,究竟修了多大的福分,能找到我這麼位,人見人,花見花開的無敵。”
送走田芳之后葉承覺和景漾再就沒有行程安排。
景漾這段時間太野,不就想往出跑,不愿意在家里多待著,有時候寧可去小區樓下的星克喝咖啡坐著,也不愿意在家里的床上躺著消磨時間。
葉承覺問景漾說:“回家?”
景漾搖了搖頭,“真不想回家,回家好無聊,你陪我去干點別的去唄。”
葉承覺痛快地答應說:“好,你說想去哪?我都可以,只要別出去吃那些七八糟,又臟的要死的路邊攤就行。”
景漾雖然是大小姐出,但是對吃的東西,還真就不怎麼挑剔。
路邊攤是的最,什麼烤面筋,手抓餅,麻辣串,烤豬蹄,只要到了,就會邁不開,必須填飽了肚子,那才肯走。
就算不,也也得往里,塞些小吃進去,兩嘗嘗味道。
景漾想起最近北京的路邊流行的小吃,“現在北京路邊都有賣炸蟲子的了,有什麼蜈蚣啊,知了之類的,聽著就惡心,你說那些東西,真的會有人買來吃嗎。”
景漾的話說的太稚,葉承覺笑道:“這怎麼沒有,當然有了,要不怎麼會說是流行,自然吃那個東西的人很多,不過我也是接不了。”
景漾聳了聳肩,“人啊,是最殘忍的,什麼都敢吃,就差人,沒人敢吃了,什麼猴腦啊,胎盤啊,聽聽發麻,滲人。”
葉承覺打了一下方向盤,現在景漾沒有告訴他去哪,他完全是漫無目的在開車,并且一邊要跟景漾閑扯。
“胎盤是很補人的東西,很有營養。”
景漾頭皮發麻,“我接無能。”
葉承覺言歸正傳,不想繼續跟景漾深討論吃這個問題,問景漾說:“別扯沒用的了,想去哪,看電影,逛街,買服?還是去公園,我反正能把時間出來都給你了。”
景漾很貪心,恨不得葉承覺除了工作以外,所有的時間都給,連基本的應酬時間,也不愿意葉承覺去,等人的滋味真的很難。
現在已經把葉承覺當了自己的全部生活,不想摻進一一毫的外界因素。
葉承覺除了工作以外,也是標準的宅男,你不提出去旅游或者去遠點的地方,他就從來不會主的開口。
他能想到的地方,也就只有電影院和商場了,就連吃飯,葉承覺也懶得去找特的餐館,都是在商場里解決。
有時候就一頓麥當勞對付了事。
景漾發覺,葉承覺跟他在一起以后,也逐漸變懶了。
就說以前的家務,就算是地家里不臟,有阿姨來打掃,他只要回家,也要收拾一下,最差也把地板從里到外,拖的干干凈凈。
現在呢,葉承覺連拖把都不,回家要不是跟窩在一起看電影,就是去書房工作,把出來的所有時間,都放在和粘在一塊上。
葉承覺這人,景漾往之前想象不到,他有這麼粘人的一面,就好像無論要干什麼,葉承覺都要摻和一下一樣。
家務都已經不做了,更別提是做飯了,家里的灶臺,再不用,景漾都怕生銹。
景漾已經記不得多久,沒有吃過葉承覺做過的一頓飯,他們要不就是在醫院食堂里解決,要不就是回家路上吃,再不就外賣。
現在這個年代,外賣實在很方便,不像是過去,想要點個外賣,還得去要飯店的單子,知道上面的電話,又麻煩又浪費時間,而且選擇的種類之又。
現在只要有手機,沒有什麼辦不到的事。
葉承覺總是嫌棄景漾吃路邊攤這些垃圾食品,可是每次景漾外賣,韓國炸之類的,他也沒吃,從來不計較健康不健康,還說味道不錯。
葉承覺的這幾個提議,景漾都不喜歡。
想了半天,最后決定道:“我想坐游船,夜游黃浦江,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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