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苦著一張臉,把冰淇淋上艱難地塞到了他手上。
秦慎手里頓時多了那卷吃了剩一半的冰淇淋。
本來吃得慢,舍不得吃全靠慢慢,現在冰淇淋到了融化的臨界點,綠的油從底部滲出來,粘在秦慎修長白皙的手指上。
醫生都有潔癖。
秦慎面頓時變得有些難堪,克制著抵緒,先將那手上黏糊糊的東西給了,又把冰淇淋的卷筒重新包了幾層紙,還給了陶星蔚。
“我指的是你的臉,蹭的都是。”他無奈道。
陶星蔚看到失而復得冰淇淋,一聽,忙笑嘻嘻地趴到車窗邊,把小腦袋都拼命塞到了車里。
“哪里都是?”
“邊,還有鼻子上。”
“都是什麼?”
“冰淇淋,綠的。”
“秦醫生,我自己不了呀,你幫我一下好不好?”
笑著聳聳眉,示意自己一只手拿著冰淇淋,另一只手還是廢的。
秦慎額前多了幾道黑線。跟多年前一樣,他眼里見不得邋遢的事,后來還是了一張紙巾,手在的角邊輕輕地了兩下,作很。
很。
這紙巾有一淡淡的高級香味,描述不太上來,大概跟某個大牌的調香差不多。嘗不到,聞著卻比齒間殘留的抹茶味還要香甜人。
“吃完這個,出院之前都不許再了。”
“可是我饞啊。那,要是不吃這個,我能吃你嗎?”
陶星蔚又彎著眼睛,對他甜甜地笑了笑。
底下的,皮雪白通,又因為長期的育鍛煉兩頰各多了一抹自然的元氣腮紅,應該是被冰淇淋凍得通紅。
青春靚麗得令人挪不開眼,就像一只剛修煉人形的小妖,懵懂無知、毫無無忌地在人間闖撞。
秦慎覺得有一道從的邊照了進來,這座城市的霧霾都被掃開了,他不覺抿了抿角。
還真是長大了。
竟然盤算著要吃了他。
“住院這段時間,你家花店的生意還有人照料嗎?”秦慎忽然間指尖慵懶地去敲了敲車窗邊沿。
陶星蔚一愣,支吾了下,說:“有啊……就上次送我來醫院的那個,他是我的親叔叔,平時都他在照看著花店呢。”
一代育英雄老來賣賣花其實也好的,就先委屈一下吳叔了。
誰讓當時一時興起撒的謊,總得想辦法圓著。
“你怎麼問起這個了?”
“難道你想訂花?”
“送給誰啊?”
“該不會是你看上哪個人了吧!”
陶星蔚近段時間的閱讀理解能力突飛猛進,他的一句話就能立刻挖掘出四層含義。
秦慎的指尖停頓了下,看著陶星蔚,眼底掠過一抹極淺的笑意。
“我就是單純好奇,你什麼時候改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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