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慎發消息來的時候,陶星蔚實在是太困,已經睡了。
等秦慎白天換完班回來,陶星蔚還沒醒。
他輕輕邁著步子上樓,來到了邊,走抱在懷里的手機,看到上面還停留在微信聊天的頁面。
看來是在等他的回復時候等睡著的。
他眼含笑意,俯下,用手去攏了攏額前的劉海,給蓋好被子之后,才換了服,下樓又躺倒了沙發上休息。
四個小時后,陶星蔚終于睡醒了。
從住在秦慎這里之后,每次睡醒后的第一反應,就是抬頭去樓下張往秦慎回來或者走了沒有。
看到他此時正側臥在沙發上休息,心里覺得踏實了不,微微一笑,順手去了手機,就看到手機中有一條五個小時前發來的回復。
【不用。禮已經躺在家里了。】
禮已經躺在家里了,是什麼意思?
還沒給他買過禮呢。
陶星蔚還沒多想,懵懵地爬了起來,就去帽柜里拿了件服。
突然發現這柜中有一個暗格,之前都沒有留意到。
秦慎還在睡覺,怕吵到他,只得很小心地拉了出來。
里面竟然是清一的高端手表,幾排大約共有四五十只,規整地排列在大小統一的格子里,有點小壯觀。
沒想到秦慎有收藏手表的好……
這暗格藏得這麼深,他是把自己的喜好藏得有多深。
這不由得讓陶星蔚聯想到,秦慎很多時候并非是沒有真的冰冷毫無緒,只是他善于將自己所有的緒在心消化之后,展現在臉上的彩就所剩無幾了。
就跟柳嵐說的一樣,秦慎的好比較專一,同一類東西一般都是只用那一個品牌。
手表也是,是一家瑞典專門做手表的小奢品牌。
陶星蔚隨便拿了一個看,又對比其他每個手表上的盒子英文包裝,發現所有的手表都是這個品牌的年度限量款,一共收集了四十多年的限量手表。
邊上還有一些格子是空的,應該是等待接下來的收藏品來填充。
湊巧了,唯獨還沒有今年的。
陶星蔚心下一笑,又將這暗格緩緩地推了回去。
洗漱換裝之后,沒吵醒秦慎,一個人興沖沖地出門了。
來到了昨天跟夏溪去的那間商場,記得這里就有那家手表的專柜。
陶星蔚趴在金燦燦的柜子前,問:“你好,我想問一下,你們家今年的年度限定款手表已經出了嗎?”
柜臺小姐姐打量了陶星蔚一眼,還是對微微假笑:“正好到貨。因為是年度限量,我們柜臺只拿到了兩塊,售完就無哦。”
“哇!那我要一塊!”
陶星蔚價錢也沒問,一臉篤定,勢在必得。
柜臺小姐姐又假笑道:“我們每年限量的定價都是一樣的哦,是158888,請問您是刷卡還是支付寶呢。”
“emmmm……”
陶星蔚沒聽清楚報的數字后面到底有幾個8,于是又問了一遍。
柜姐著重強調:“是十五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哦。”
陶星蔚的眉頭蹙了一下,看到柜姐正要把那手表給收回去,又著急地跳了起來:“我上沒帶這麼多錢,你們這能先付定金嗎?”
陶星蔚沖消費付完定金后,卡里就只剩幾百塊了。
剩下的錢,暫時也想不到該怎麼辦。
之前還覺得自己小金庫里的錢多的,但的消費水平跟秦慎一比,就不值一提了。
運員也能發財,但都是些育明星,麟角,像科比詹姆斯這種打NBA的籃球明星,一個季度比賽就有幾百萬金。
而就我國大部分運員的現狀而言,都是可憐地靠著國隊發的津過日子。除非一些運員突破重圍,在大賽上拿了獎牌,就得到比較厚的獎金;要麼有些運員天生是長得好看,意外名之后轉戰了娛樂圈才暴富起來。
就陶星蔚卡里那兩萬多的存款,還都是一些小比賽的獎金和國隊給運員發的津,存了幾年才存下來的。
如果等暴富了再給秦慎買禮,都不知道要猴年馬月了。
所以沒多想就把定金給付了。不后悔,就是有點發愁,如何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把手表的尾款給付了。
畢竟明天就是秦醫生的生日了吖。
要是跟爸媽朋友借錢的話,也不是借不到十五萬。
只是被秦慎知道這塊表是借錢買來的話,都能想到他那冷漠的樣子,還有很大幾率會不收的禮。
而且這是給他買的第一份禮,當然是想靠自己的能力買下,才有意義。
可是活了十八歲,除了打拳,別的什麼也不會……
哪里一下子來那麼多錢呢。
想到這,陶星蔚腦袋中忽然劃過一道靈。
立刻就給夏溪打了個電話。
“夏大溪!你知道哪里有地下拳擊場嗎!我記得,你之前跟我提到過的!”
夏溪也沒怎麼讀過書,上了高中之后就一直在跟人瞎混,跟那個高材生的哥哥完全不一樣。做過服務生,還做過房產中介,現在自己開了一家小型的房產中介所,對這個城市的角角落落比誰都清楚。
夏溪低罵:“陶星蔚你想干什麼?想去這種非法存在的經營場所尋找刺激……所以你是單純想看人家打架呢,還是你拳頭了?”
陶星蔚訕訕笑了笑:“你猜?”
“猜你mb噗!我信你了鬼哦!不去不去,你說你就剩下這麼幾天了,乖乖在秦醫生家里獨守空房不行嗎?”
夏溪后來還是拗不過,下班之后,就帶到了一個由廢棄酒吧改造的地下拳擊場。
閉的環境下空氣不暢,也不見,嘈雜強節奏的音樂聲吵得人本沒法靜下心來,到是煙酒味,還摻著一淡淡的腥味。
在這里的人熱腥,熱廝殺,也熱暴力拳擊。基本上來玩的都是男人,就算出現了幾個人,那也都是妖嬈地圍繞在幾個男人邊來助興的。
偏偏在這種環境下,闖了一個穿著運背心和藍寬松短的小可。
小可綁著高馬尾,穿著專業的運鞋,一晃一晃的,來到這邊前臺調酒的地方問人:“小哥哥,你們這每一的冠軍獎金是多呀?”
那人看了陶星蔚一眼,嗤笑道:“哪來的小孩,放暑假了真是什麼人都有。趕回家吧小妹妹,下輩子投胎男的再來咱們這玩兒啊。”
直接被無視了。
陶星蔚的額前堆了幾道黑線,看來這地方真的是比較特殊,在陌生人面前也不能好好說話。
突然跳上桌子,一把揪住了那男人的領口,往他腦袋上掄了一拳,不重,但足夠讓人醒腦了。
“小哥哥,再問你一遍哦,獎金多呀?”
男人覺自己有些腦震,定了定神,忙說:“二、而十萬……”
“那規則呢?”
“這沒什麼規則,就是拿了號碼牌的人上去,把對面的人打趴下,打到后面的人不敢再上來為止,這二十萬就歸你的了!”
“OK,謝謝小哥哥。”
陶星蔚對他笑了笑,又沖吧臺上跳了下來,拉著夏溪就打算進去。
領了一副拳套和一個號碼牌——18號,跟的病床號是同一個。
夏溪見真去領了上臺用的號碼牌,真的是后悔帶來這了。
“陶星蔚,咱們還是回去吧,要不在一邊看看也就算了,別真的搞什麼事啊。”
制的拳擊都是分不同重量級進行比賽的,運員雙方都本著公平競技的出發帶,除了帶拳套,還會戴上一整套防護。
可地下拳擊場沒有賽制可言,不分重量級,沒有任何的防護措施,也沒有裁判會在中間協調,一方必須將另一方KO倒地,使對方沒有還手之力后比賽才會中止。
夏溪打量了眼另一邊準備今晚上場的人,那些人的胳膊就比陶星蔚的腰都了。
再說能為了二十萬來這打拳搏斗,都是一些不要命的人。
“你不會真要跟這些人打吧……陶星蔚你要是實在拳頭的話,忍幾天就能回國隊打了啊!”
陶星蔚已經開始做熱活。
有一段時間沒有恢復訓練了,還是有點興,盡可能讓自己的到達最佳狀態,然后有竹地說:“拳臺上的王者從來不看格的,打拳也靠腦子和技巧。你放心,我會等最后再上去,可以保存力,一局定勝負,穩。”
夏溪真是服了,這個時候,還想著在賽前給自己樹立信心來著。
這是地下拳擊場,可不會管什麼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出人命都是常有的事!
十分鐘后,今晚的游戲正式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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