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沒洗澡。”他閉著眼睛。
溪言沒轍,去倒了一盆溫度適中的清水過來給他,從臉都脖子,還幫他解開幾顆紐扣。
幫他手的時候,他忽然握住,說:“李老師,我發燒你著急麼?”
溪言說:“不著急,燒傻了最好。”
他笑了笑,“肚子也。”
把塞在西里的襯衫出來,目及他腰上的皮帶,又想幫他解開,這麼勒著不舒服,其實想讓他回屋換服的,但他又一副懶得換的模樣。
溪言把巾搭在他腹部上,手指去撥他皮帶的搭扣。
忽然想起許攸跟說過的話,說人給男人解皮帶時,那樣的畫面極調意味,男人看了絕對不了。
瞟了顧文瀾一眼,果然看見他似笑非笑地睜著眼瞄,他眼睛很好看,微微斂著眼皮時,清暉似的目從狹長的眼里流出來……
溪言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十分正經嚴肅,把皮帶出來時,聽見他一聲輕笑,臉紅之前把他肚子上的巾扔過去,正好蓋住他的臉,隨之而來的是他放肆的朗笑。
發燒了就不能安分一點?
溪言就給他干凈口和手,反正將就一晚吧,明天再洗個澡。
收拾完這些,進屋抱了張棉被出來給他蓋上,幫他掖被角的時候,他問:“你要睡了?”
偏頭想了想,好像也沒什麼事可做了,于是點點頭,“你趕睡,我等你睡了再進去。”
他發個燒,估計被當小孩了。
顧文瀾掀開被子說:“那進來等。”
溪言猶豫一下,還是鉆了進去,一邊還說:“你就不怕把發燒傳染給我?”
他笑笑摟,“別小看人免疫力,發個燒,至于麼?”
要說這人喜歡,是不太相信,電視上可不是這麼演的,人家男主角多心疼主角?小小一個冒都恨不得離八丈遠。
更別說是親……
溪言推開,“你能不能正正經經地睡覺?”
顧文瀾沒真想讓在這睡,就是找個了理由想抱抱,他掀開被子說:“行了,進屋吧。”
這下反倒是不愿意走,一臉嚴肅,“你到底睡不睡?”
顧文瀾揚,“給你機會了的,明天發燒了可不能怪我,”他手臂一再收,似乎要把的骨給碾碎,他低喃著,“你自找的。”
溪言原本是打算等他睡著了再回屋,半夜過來給他再量一次溫看看況,但大概是外面太冷,他懷里太暖,睡過去了,中間沒有醒過來。
等醒時天已經亮了,顧文瀾一直睜著眼看……
第一反應是拉被子蓋住腦袋,然后眼睛看有沒有出現不雅觀的東西。
平時臥室里會拉著遮的窗簾,屋子里很暗,次日醒來被他盯著看倒沒這個擔心,但這里是客廳,線這麼充沛,距離這麼近,孔都數清楚了吧……
顧文瀾拍拍,說:“起來。”
嗓子低啞。
溪言終于想起來他在發燒,嚇得腰桿子一坐了起來,去拿茶幾上的溫度計給他測溫,溫度計上顯示的溫在正常范圍。
不放心,拿水銀溫度計要給他再量一次時,發現他的眉頭一直皺著。
“怎麼了?還是不舒服麼?”干脆用手上去。
“沒,”他說:“手臂有點酸。”
他左邊手臂僵直不敢,整條臂膀都是麻的,又麻又酸。
沙發上兩人躺著空間正好,但沒辦法調整位置,所以他整晚保持側躺的姿勢,左臂讓枕了一整夜沒彈過。
溪言想幫他一,手正要過去就被他制止了,一會兒后他自己了幾下,又轉了轉,再做幾個展才恢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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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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