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瀾冷笑,“他打我老婆的主意,這一條我就能治他死罪。”
“太子爺當上癮了吧你?”邱南哼笑。
“沒,”顧文瀾不冷不熱,“我在心里治他死罪了,黑名單都沒他的名字。”
“你就小心眼吧。”
“這是原則問題。”
不過除夕前一晚,邱南盛邀約,顧文瀾還是去了。
邱南的清吧規模不小,除了大廳,還有幾間包廂,這回他特意清了個最大的包廂出來,自己在自己的地方玩樂,當然得按最優條件來款待。
顧文瀾算是晚到了,里面邱南等人已經玩high了,周圍的人在助興歡呼,邱南抱著個麥唱:洪湖水浪呀嘛浪打浪呀~~~
還拉著氣熏天的長音。
顧文瀾想起之前李老師也對他唱過這句歌詞,后面有一次還說他浪出了這首歌的髓,思及此他沒忍住笑笑,看一看。
溪言顯然忘了這件事,莫名其妙地問:“干嘛?”
有人見顧文瀾居然把老婆給帶了過來,趁李老師走開去拿果時跟另外一個孩聊天的時候,對他說:“出來玩還帶老婆,你有勁沒勁?”
顧文瀾似笑非笑,“跟老婆在一起沒勁,那還娶回家干什麼?”
那人被堵得啞口無言,一臉訕訕地閉。
旁邊有人嘖一聲,“話不能這麼說,總得有個私人空間啊。”
顧文瀾說:“嗯,你360度全方位的私人空間,不太應該有這個煩惱啊。”
先前被堵的那位聽得噗嗤一笑。
那人也被氣笑了:“知道你丫有老婆了,敢是帶出來顯擺的唄。”
邱南這時走過來,“人夫妻倆甚篤,要你們倆二在這兒說長道短?再嗶嗶可掌了啊!”
找溪言聊天的是邱南婚禮上的另外一位伴娘,|春娜,是個漂亮人,一頭齊下的短發,格十分爽朗,自邱南婚禮之后,就對李老師無比興趣
春娜說:“我跟你說,我以前老懷疑顧文瀾修仙來著,不沾煙酒不近,哦,我指的是他高中到大二那會兒。”
溪言:“……”
春娜:“你是不知道,我們高中的時候學校里什麼小蜂小蝴蝶都暗他,環燕瘦,那是百鳥爭鳴,百花齊放,對他百般糾纏,就跟百團大戰似的。”
溪言覺得這位春娜小姐,可以去說相聲。
春娜笑了笑說:“不過那會兒他的心思只在兩件事上,學習,還有他媽媽。”
溪言心思轉了轉,嗯了一聲,說:“他那時候吃了不苦吧?”
春娜說:“那時候燕姨不太好,他要上學,又要打工,邊沒有其他親戚,無依無靠,偏偏他特別要強,不接幫助,只靠自己,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溪言覺得,“吃了不苦”這五個字不足以概括顧文瀾那時候的生活,對邱南和春娜等人是激的,激他們在那時候為了顧文瀾的朋友,讓他不至于真的了無依無靠的人。
說:“你們跟他怎麼認識的?是同班同學麼?”
春娜笑道:“對,他這人上吧,有一勁,特別拿人,要不徐園也不會……”說到這里笑容一僵,趕閉,忍著自己的沖觀察溪言的神。
溪言笑了下,問:“什麼勁這麼拿人?沒正沒經的勁?”
春娜見主略過關鍵信息,于是趕接話茬,“有點傲,又有點壞,你知道的,青春期的生就喜歡他這種。”
春娜聊顧文瀾的八卦聊得上癮,正想和李老師促膝詳談,剛說兩句就被邱南喊去唱歌了。
邱南唯恐天下不地對著麥說:“咱們顧醫生什麼料呢?我跟你說,咱們顧醫生已經改頭換面改過自新了,以前的風流艷史就讓它沉底歷史長河得了。”
顧文瀾捻起一顆花生米扔過去,笑道:“滾蛋!我于心無愧!”
沙發上的人樂一團。
溪言拿著果回到顧文瀾旁邊坐下,給他遞了一杯橙。
顧文瀾心里沒底,春娜有時候說話也是個沒譜的,別真把他的風流艷史給抖落出來,雖然李老師也知道他荒唐過,但也只知道這麼個概念而已,不太了解事宜。
春娜和他同個院系不同專業,他大三的那些荒唐事,春娜是親眼見證過來的。
雖然春娜并不知道他荒唐青春里的眾多過客都姓甚名誰長什麼模樣,但他每分一個,就會跑來跟他喝一回酒,顧文瀾問這是為什麼。
說作為好朋友,走個形式還是必要的。
但春娜并不知道李老師的存在。
因為李老師當年不粘人,而且在還沒有融他的生活圈時就把他給睡了,然后走人了。
他先打量了李老師兩眼,然后故作不經意道問:“你倆聊什麼呢?”
溪言還在想春娜說的那些話,說他無依無靠,卻又特別要強,逕自想像著,所以聽見他的話時,心不在焉地敷衍:“沒聊什麼。”
顧文瀾瞧神不對,朝春娜瞟了一眼。
春娜被他瞟得不由心里一驚,以為是剛才自己說的那句話給這夫妻倆添了,于是趕裝死,抱著麥幽幽地唱歌。
顧文瀾底下的手去揪的手指,小聲說:“那些事都過去了。”
溪言回過神,握住他的掌心,說:“你能不能跟我詳細說說,我想多了解你。”
顧文瀾驚得眉峰一跳,面仍是淡定笑著,“那種迷失自我的過去沒什麼好了解的,咱們不回顧那個了,咱們應該展未來,我的未來都是你的。”
溪言說:“但是我想聽。”
顧文瀾見曉之以理沒用,于是之以,“溪言,我不想你聽了之后難,我那時候是混蛋的,但我也封閉了自己。”
溪言看著他,“你別這麼說自己,我不是在探究你的過去,我只是想了解過去的你,我想……完整地去認識你,你不愿意麼?”
顧文瀾發現是認真的,他愣了半天后釋然了,想知道就讓知道得了,顧文瀾咬咬牙,說:“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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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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