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禹發現有點愣神，而且還輕輕笑了，他道：“然后呢？”

溪言一下回神，慢慢說道：“如果你很迷茫，那請你一定要抓住眼前唯一能讓你前進的東西，不要去思考這樣東西的意義，不要糾結為什麼讀書，你要專注的是如何讓自己優秀起來，你只有優秀了，你才能撥開迷霧，你才有選擇權，人生一旦有了選項，就有了目標。”

人生當然不止讀書一條出路。

但是老師，只能盡力勸自己的學生攀登學崖。

溪言高二的時候，語文老師曾問過一個問題：你們覺得讓一位老師最欣的事是什麼？

當時教室里什麼答案都有，但沒有一個說對了。

最后老師說：“桃李滿天下。”

周禹不知道聽進去沒有，但他給溪言的目十分堅定，最后他說：“我知道了。”

溪言覺得已經看見了桃李芳菲的場景。

顧文瀾是7點半回來的，正好菜上桌。

他進屋了鞋，看見李老師在臺收服，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個小朋友，他挑眉道：“周禹？”

周禹站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眼前的人，所以保持著沉默。

溪言聽見里面的聲音，抱著服進來，見兩人面面相覷，說：“周禹，叔叔。”

顧文瀾聽得眉心一跳，不敢置信：“叔叔？”

溪言經過他時，說：“你自己想想你和他相差幾歲。”說完拐去了臥室。

顧文瀾看向小朋友，見他要開口，趕道：“你不用客氣。”

他不想聽。

顧文瀾跟進屋，順手把門關了一下，然后站到后，“相差幾歲？十二？”

溪言站在床尾，把服收到一邊，“十三。”

“相差十三歲你就讓人喊我叔叔？”

“那怎麼辦？我是他老師。”

“那你讓他喊你阿姨試試。”

“……”

溪言轉過來，似乎有些理虧，于是生氣道：“你別稚！”

顧文瀾嗤笑，“你看，你自己也不愿意。”

溪言無話可說，于是懶得和他計較，弄完服就要出去，卻被他抓過來摟著親了好些會兒才放人。

溪言出來的時候，見到周禹坐在沙發上垂著腦袋掰手指頭，招呼人過來，“周禹，過來吃飯了。”

周禹這才過去，拉著椅子坐下，接過溪言遞過來的碗筷。

顧文瀾洗澡去了，他洗澡不花個15分鐘不出來。

這期間周禹已經快把第二碗飯給吃下去了，就是特別男孩子氣的吃法。

溪言一直給他夾菜，“你慢點吃，吃這麼快對胃不好。”

他這才慢下來，過了會兒說：“我很久沒吃過家里的飯菜了。”

餐桌上一時安靜，溪言想了想問：“周禹，你住在哪？”

周禹著米飯，“你今天去的那家酒吧，他們包餐，也提供住宿。”

“你……家人呢？”

“我單親，從小跟著我爸，但我不知道他現在跑哪去了。”

溪言沒再多問，不知道又安靜了多久，說：“過幾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見一個人。”

周禹嗯一聲，繼續吃飯。

溪言微笑道：“你就這麼答應了？不怕我把你賣了？”

周禹低聲說：“我答應過要相信你。”

顧文瀾站在浴室門口，著頭發。

他站了一會兒，轉進屋，把頭發吹干了再出來。

周禹吃完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而顧文瀾在餐桌這邊，面對著沙發的位置坐著，目在周禹上停留了好一會兒，直到周禹有所察覺，往他這邊過來，和他的視線對上。

顧文瀾不不慢地問：“電視好看麼？”

周禹說：“還行。”

顧文瀾又問：“李老師做的菜好吃麼？”

周禹回頭繼續盯著電視，道：“好。”

顧文瀾撇，收回視線，卻猛然發現李老師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哪冒出來，已經站在了他邊上，他扭頭，“看我干嘛？”

溪言說：“你才干嘛？”

坐下來，小聲道：“你盯著他做什麼？別把他嚇壞了。”

顧文瀾睨著，“你告訴我，他和含草是什麼關系？”

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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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很久之前我就想問個問題了，文沒完結，但已經有人下載了，這是為什麼？

還有，營養是拿來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