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微:“這跟盤古和三皇五帝有什麼關系?”
最終,朱木蘭同志的意見獲得了顧院長等諸位長輩的支持。
姜還是老的辣。
再比如喜柬上的字。
顧云微:“我喜歡行書,我哥就會,他以前模仿過王羲之的《二謝帖》,筆勢清勁飄逸,縱擒有度,我爸老著夸他。”
朱木蘭:“你哥這麼忙,別打擾他了,找個寫字好看的人代筆就行了。”
顧云微:“阿姨,自從盤古開天地,三皇五帝到至今,中華上下可是有五千年,喜柬都用了傳統樣式,字是不是也要呼應一下?”
朱木蘭沒法,只得應了。
這邊婚禮正在熱熱鬧鬧地籌備,那邊顧文瀾在醫院里風風火火地忙碌,回到家還得安安靜靜地寫喜柬,溪言怕他累得慌,拿著筆幫他寫了幾張。
于是那喜柬就有了兩種字,一個清勁,一個雋秀。
周一,溪言把喜柬帶到學校發給了平時來往較多的同事。
何老師拿著喜柬,無不慨,“這個月第二枚炸彈了,祝你炸得漂亮,炸的吉祥,炸得滿滿。”
溪言道了謝,抱著課本去上課。
上午的課結束,午休時周禹找了過來,說:“我沒有麼?”
溪言笑笑地,從辦公桌的屜里取了一早準備好的喜柬給他。
周禹接過喜柬翻開,上面的字,一筆一劃都是自己悉的模樣,他低聲問:“這是你寫的?”
溪言嗯一聲。
其實覺得不用給也行,小孩子沒家,沒那麼多講究,但是那晚寫喜柬的時候,覺得也許周禹收到會更開心,于是就給他寫了一張。
周禹的目描摹著喜柬上的字跡,半天才說:“我會去的。”
溪言趕道:“不用給禮金。”
“為什麼?”
“如果你真的有心,那就帶上你下次月考的好績,就當給老師的婚禮祝福。”
“嗯。”
“好好加油。”
其實那晚給周禹寫喜柬的時候被顧文瀾發現了。
他看了一眼,說:“你對他的這種區別對待,你們班里其他學生沒有意見?”
溪言說:“意見最大的一直是你。”
顧文瀾別有深意地看著,“這麼說你承認對他區別對待了?”
“我對他沒有區別對待,每個老師都希自己的學生能夠好好學習,最后可以選擇自己向往的那條道路。”如此真誠地說道。
“你真是……”他靠向沙發,“正直得很。”
還寫著字,“你當醫生,難道不是希自己的每一個病人都康復出院麼?”
他沉默片刻,說:“我不會追著不愿意就診的病人住院治療做手。”
“……那不一樣。”
“也不太在意。”
溪言抬頭看過去。
他說:“我們這一行,接的多,會得多,見識有了,眼界廣了,再面對眾生百象也就冷眼旁觀客,沒閑暇多愁善,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各行其志罷了。”
溪言一直琢磨他這話的意思,思來想去覺得,顧文瀾去當演講家多好?
歪理一套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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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我本來有什麼話要說的,依然忘了,下次得備個小本本把要說的話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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