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笑著:“那你有沒有聽過,先者賤啊。”
下一瞬,易胭忽然臉一變,抄起墻邊一個酒瓶迅速砸在了男人頭上。
中行路大排檔,一行人勾肩搭背從海鮮檔里走出來。
“連續半個月蹲市局里吃泡面,我真的夠了,”一個大概二十歲的男生了個懶腰,“海鮮真好吃啊,沒有案子好幸福啊。”
后頭上來一個年長一些戴眼鏡的男人,踢了他一腳:“你他媽閉,出來玩別給我提辦案。”
“案子是辦不完的,”另一邊一個寸頭的男人勾住眼鏡男肩膀,“搞不好幾秒后就打電話讓我們歸隊了。”
一群人哈哈笑:“去你的。”
這時有人問:“蘇隊呢?”
“在里面結賬,馬上就出來了。”寸頭男人道,“今晚周隊在家陪嫂子,沒人管我們喝酒了,可以喝個爽的。”
“你以為蘇隊不管呢。”
“蘇隊雖然不茍言笑吧,工作上也嚴格,但喝酒這事兒還真不管我們。”
年齡最小那個男生道:“我可不信,蘇隊這幾天明顯看著心不好,要是不讓我們去呢。”
寸頭男笑道:“來打賭啊。”
蘇岸從店里出來,那個二十歲男生湊上來問。
“蘇隊,能去喝酒嗎?”
剛才在里頭吃飯熱,蘇岸下來的外套搭在臂間。
這外頭風涼,蘇岸一襯衫,微昂下單手解了一顆扣氣:“可以。”
寸頭男聞言吹了聲口哨:“謝蘇隊。小屁孩兒,給錢。”
“給就給。”
一行人哈哈笑聊著天往酒吧方向走。
街上空曠,毫無人煙。
這里頭大多數男生年紀都比蘇岸小,打打鬧鬧。
某一刻,中間的蘇岸像是察覺到什麼,腳步頓住,忽然眉心微皺。
幾個人見蘇岸停下來,瞬間警備,聲音驟停。
暗夜里,不遠人聲混。
年齡最小的那個男生道:“有人在打架!”
幾個人唰唰看向了蘇岸。
蘇岸點頭:“走。”
幾個人瞬間拔朝聲源跑去。
……
高中的紀糖不會打架,但他知道易胭打架厲害。
從高中開始,這兩人就有一個規則,打架的時候,易胭負責打,紀糖負責躲。
但這次紀糖沒躲起來,喝醉了的紀糖才不管自己會不會被打,鉆空就揣男人一腳。
易胭又拿酒瓶掄了一個人腦袋。
手上黏膩紅,易胭不耐煩皺眉。
一群人都沒聽見不遠的腳步聲。
突然巷子里一陣暴喝:“都他媽給我住手!”
易胭挑眉,正想轉看是誰多管閑事。
下一秒,另一道冷淡嚴肅的聲音響起。
“警察。”
這道悉的聲音仿佛兜頭澆下一盆冷水,易胭渾頓時凍住。
掄著酒瓶的手僵了僵。
半晌回頭,對上了蘇岸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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