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炮友這樣接吻。”

易胭閉上眼睛。

半晌睜開眼：“會。”

蘇岸稍帶頹靡的眼眸瞬間轉冷，縱消失一干二凈。

易胭卻沒看到他神：“你不會嗎？”

說：“炮友也要做得盡責，做不就樂一時麼？蘇警。”

“還是說，你從來就沒約過炮。”

蘇岸不知何時已停下作。

易胭不再覺耳邊又熱息傳來，沒聽見蘇岸回答。

有一瞬在害怕。

很清楚，不管蘇岸回答是怎樣，肯定，或者否認。

哪一面對來說都是利刃。

好在久久沒聽到耳邊人回應。

一會兒過后，蘇岸退開易胭耳旁。

易胭松一口氣。

蘇岸子靠回主駕靠背，啟車子。

車沒轉彎，蘇岸本沒有返回意思。

易胭看著陌生的路道：“你這是做什麼？”

蘇岸手放松地把著方向盤：“沒做什麼，去民政局。”

“我不去。”

蘇岸沒偏頭看一眼，只是道：“你別忘了，我們從來沒有分過手。”

易胭心臟靜止一瞬，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提到分手，才想起自從回來蘇岸一直在怪，似乎在怪當年一走了之。

可也只是陳述事實：“蘇岸，我們分手了，當年就已經分手了。”

蘇岸側臉淡漠，啟：“我沒答應。”

強勢、不可理喻，聲線冷漠又執拗。

“昨晚你包落店里，紀糖拿給我了，”蘇岸說，“你代他把你的份證和戶口本收好，他打不通你電話，直接給我了。”

易胭登時太一嗡，突然有點想揍紀糖。

無力靠在靠背上。

其實如果不想蘇岸，易胭也就不會回這座城市了。

想他的。

一直都想，從沒止歇。

一開始與蘇岸再次見面，也拼了命想去接近他。

可是同時也是矛盾的，蘇岸靠近，又開始貪心。

要的不僅僅是蘇岸的人。

不是。

可心哪有那麼容易拿到，如果那麼容易拿到，這世界也就不會有這麼多一廂愿的偽話了。

一廂愿再怎麼包裝故事，也不了話。

易胭沒再與蘇岸針鋒相對，靜靜靠在靠背上。

沒再和蘇岸說話。

車沒開去民政局，而是半路在一家相館停下。

易胭不明白為什麼停在這里，可也不想開口問。

蘇岸：“下車。”

“來這里干嘛？”

“領婚證需要合照。”

易胭能覺蘇岸其實一直在遷就，即使剛才在路上激怒他他也不為所。

易胭沒。

蘇岸下車，繞過車頭，打開副駕門。

易胭還是沒，視線垂落在蘇岸漂亮的指節上：“可以給我點時間嗎？”

蘇岸伏，長手繞過前，搭在側，按下安全帶卡扣。

“不可以。”

安全帶一解，易胭想趁蘇岸不備推開他。

蘇岸卻仿佛早已預見，手一擋，而后單手扣住雙手手腕。

他看著眼睛，冷漠偏執：“你別想離開我邊一步。”

別再想離開我。

我不會再讓。

易胭看著蘇岸：“有什麼用？結婚，有用嗎？”

可不論怎麼刺激蘇岸，蘇岸都不因為的話搖。

說：“結婚了還不是各玩各的。”

易胭話落，蘇岸眼神有半秒渙散。

不過轉瞬即逝，易胭沒注意到。

蘇岸起，將從車里拉出來。

“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