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紳哥聲稱自己第一次接販毒,不太懂規矩流程,讓他指點一下,收了人錢就要答應人做事,介紹客源,弄貨渠道。
也慶幸李東這次因為一貪,警方才有機會抓到這人。
從頭至尾,李東就如被人玩弄的玩偶,甚至連紳哥份都不清楚。
今晚算是一件事差錯扯出另一個毒販,原來那個還是徹底找不到痕跡。
審問李東本用不了多長時間,吃早餐的時候崔吐槽道“是毒梟自己原因嗎怎麼覺他接了鷹鉤位置后,他底下的人越來越蠢。”
陳宙說“毒梟可能本不知底下有這種人。”
“這種毒梟毒品,要貨越多越好,”許騁已經吃完,點了煙,“也沒力監視什麼人賣。”
不管是毒梟映沙想靠警察的手清理掉毒梟,還是毒梟本,毒警方都不會再坐視不管。
毒梟的毒品已經進到境,且這種新型毒品吸過量致命。
“話說這些毒品是早存在的,只不過最近格外猖狂。”崔說。
“是,”陳宙說,“以前明顯沒這麼明目張膽,不清楚鷹鉤死后毒梟有沒有再制毒,但現在市場的確有這種毒品流。”
許騁吸著煙沒說話。
崔說“但現在毒品這麼大規模出現在警察面前,明顯就是毒梟所作所為了,畢竟他那倒霉爹沒辦法重新詐尸,至于這麼做是毒梟蠢還是其他目的,都不管了,反正端了就對了。”
這不過是他們閑暇時瞎聊聊。
陳宙喝完最后一口豆漿,起“行了,走了走了,回去干活了。”
崔還塞著半油條,看許騁和陳宙起,罵道“媽的等等。”
早餐店就在市局旁邊,三人剛過馬路遇上從外面回來的蘇岸。
蘇岸從車上下來,崔問他“蘇隊這麼早去哪兒”
陳宙經過上次被許騁說了,眼力見好了不,看到蘇岸手上提的早餐自覺發問“蘇隊早餐嫂子給買的嗎”
這是隊員第一次在蘇岸面前提嫂子兩個字。
陳宙說出來的時候旁邊崔和許騁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
陳宙也就隨口那麼一說,沒想這麼順。
平時蘇岸太嚴肅了,導致陳宙說出來之后也有點不自在,他們雖然跟蘇岸不生疏,關系也好,但很這樣對蘇岸說話。
哪知蘇岸卻是嗯了聲。
看起來完全沒覺得他們這句話有何不妥,很沉靜。
“上去了。”說完蘇岸進了大樓。
等蘇岸進去了,崔才說“這是改變了我們蘇隊嗎”
陳宙糾正“是婚姻。”
“醫生早班都很早吧,蘇隊是送嫂子上班去了吧,”陳宙說。
“以前咱們隊就周隊是已婚人士,現在連咱們蘇隊也加已婚隊列了,”崔說,“有老婆的人真好,早上還能吃老婆送的早餐。”
陳宙“我們周隊都幸福到發福了。”
許騁笑了聲,走進去,將這兩人甩后“醒醒,干活去了,干緝毒這行什麼朋友,不存在的。”
“。”
“去你大爺。”
這天上班,蘇母意外給蘇岸打了個電話。
蘇母已經很久沒聯系蘇岸。
畢竟是養育蘇岸二十幾年的養母,且蘇家就剩蘇岸一個兒子,期間他有回去看過二老。
蘇父還會與他說兩句,蘇母則是連他一面也不見。
當初蘇母便放話如果蘇岸還執意要易胭,不會認他。
蘇岸不妥協,他們之間便不會有緩和的一天,而蘇岸不可能妥協。
但今天蘇母聯系了蘇岸。
接電話的時候,蘇母也沒多說什麼,語氣也不壞,只是讓他中午回家吃頓飯,兩人之間格外平和。
蘇岸沒等飯點才回蘇家,提前過去了。
回家的時候蘇母還沒買菜,蘇岸正好回來,便喊上他一起去商場。
平靜得仿佛一段時間前的對峙都是假象。
臨近中午超市清冷空,廣播難得沒有播放擾人的打折消息。
蘇岸推手推車,蘇母在前面挑揀蔬菜。
蘇母放慢步子,把東西放手推車里。
這麼久不見面蘇母也不生疏,只道“最近太忙”
“還行。”
蘇母說“瘦了。”
挑了蘇岸喜歡吃的菜放推車里“是不是沒吃好”
蘇岸“沒有。”
蘇岸本來就話不多,經常是話題終結者。
兒子本格悶,蘇母也不怪他不說話,又問了他一些無關痛的問題。
蘇岸也沒不耐煩,問他便答。
看蘇母手推車堆了很多蔬菜禽,蘇岸說“買這麼多吃不完。”
蘇母說“你小姨一家今天過來,東西要多買點。”
“哦對了,”蘇母轉看蘇岸,“你小姨的小姑子也來了。”
蘇岸淡淡看一眼,沒回答。
蘇母被他這種冷漠淡然的眼神看得不自在,仿佛他早就看穿目的。
鎮靜看平靜演戲,然后冷漠看出面目。
轉開眼神“那孩小了你三歲,年紀跟你般配。”
蘇岸不再反應,正好走到香煙貨架區,他掀眸,目淡淡落在一包白香煙上。
幾秒后,蘇岸抬手,修長的食指敲一下香煙邊緣,出這包香煙扔進手推車里。
一旁的蘇母眼神轉冷,那是包士香煙。
但不想和蘇岸之間出現易胭這兩個字,繼續說“長得好看,格也好,溫孝順善良,門當戶對的父母也都干凈,多好的結婚對象。”
蘇岸終于有了反應,眼風淡淡掃向蘇母。
蘇母看蘇岸看,笑問“是吧”
不知道是不是蘇母的錯覺,覺蘇岸的目比之前還要冷漠不,冰雪一樣寒人。
他啟,看似什麼都不在乎,態度卻篤定“不是。”
蘇母一愣。
他說“我已經結婚了。”
直至出了商場兩人都沒再開口說話。
蘇岸開車將蘇母送到樓下,沒準備上去吃飯。
蘇母即將下車的時候,蘇岸開口“別費心了。”
蘇母推車門的手一頓。
“我不可能離婚。”
蘇母臉陡黑,沒再看蘇岸,徑直下車“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連續幾天易胭和易檬表面和平相。
也不知為何兩人一點也不想打破這種平靜。
易檬這幾天變著法給做飯,雖然每樣都做得不怎麼樣,但看得出來用心。
還總問易胭一些以前不會問的問題。
但易檬本來就話多,從以前就這樣,待一起的時候話比易胭多多了,易胭也沒覺得哪里不對。
昨天吃飯的時候易檬還嫌棄易胭越來越,說易胭肯定是被那話的小男友傳染了。
今天中午易胭接到易檬電話,居然讓下午下班帶晚飯回去。
“怎麼今天不我吃你做的飯了”易胭正在休息時間,靠在椅背里笑著問。
易檬語氣很嫌棄“吃什麼吃,你沒吃吐,我自己都吐了,太難吃了。”
“還行,”易胭給中肯評價,“比以前好點。”
“行行行,”易檬說,“下午記得帶晚飯過來啊,太久沒吃到好吃的東西了。”
易胭“你現在想吃也可以外賣,平時也沒見你這麼懶。”
“懶,”易檬說,“我現在就想躺著睡個好覺,困了。”
“知道了。”
診室有病人進來,易胭說“先這樣,要工作了。”
正想掛電話,易檬那邊忽然喊一聲“幺兒。”
易胭一愣,這是長大后易檬第二次這樣,怔愣半晌,問了句怎麼。
易檬嘿嘿笑“幺兒多好聽啊,幺兒比易胭好聽多了,就想這樣你一下。”
“行了行了,”說,“上班去吧,我睡覺去了。”
易胭從沒想到這是易檬對說的最后一句話。
那天下午的易胭回家帶著熱飯,等的易檬躺在床上渾冰冷。
等晚飯的人,再也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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