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岸來之前易胭的確一直睡不著,輾轉反側。
說來也奇怪,不過邊就多了個蘇岸,便真的不會想那些七八糟的事了。
但也沒那麼快睡,昏昏睡時候聽到蘇岸手機震了下。
也知道他離開。
但困得眼皮都抬不起,很快便睡得沒了知覺。
易胭睡得晚,但卻起得不晚。
起來時還能聽見外面鳴聲。
腦子有點沉,要不是左傳來的頓疼,易胭幾乎都要認為昨晚一切都是一場夢。
但沒,昨晚,做了個夢。
一個匪夷所思的夢。
或許是醒時遇到什麼,睡的時候便有所夢。
夢見了小啞。
還有周凜。
兩個一樣寡言的人,易胭記得周凜的眉目,但小啞的面容已經模糊。
說不出哪里來的奇怪。
雖然易胭很清楚小啞已經死了,那些蛇,還有后來的槍聲。
到底還在想什麼。
易胭躺了一會兒后終于起床,出門洗漱。
等一切弄完的時候旁邊的幾個房間都還沒開門。
木質走廊,易胭走到丁純沐所在那間房,在前面的欄桿坐著。
未到夏天,但阿茶村的天氣已經有點悶熱,且易胭腳上綁了固定,不方便穿子,穿了條牛仔短熱。
小沈是最先從宿舍出來的,住丁純沐旁邊那間,看到易胭愣了下:“易胭?”
“你怎麼在這兒?還有你怎麼了?”
易胭笑了下:“沒什麼。”
“怎麼弄的?”
“賤人弄的。”易胭臉上還是一副容易親近模樣,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沒什麼緒。
像談論天氣一般。
小沈卻是一愣:“什麼……賤人……”
也許是覺得說這個詞不好,小沈說到這兩個字的時候不知覺放低了聲音。
說巧不巧,話落丁純沐房門正好打開。
易胭目看了過去:“這不出來了?”
丁純沐估計是想去走廊盡頭的洗手間洗漱,看到門口兩人愣了一下。
頭發披肩有點,眼底下黑眼圈也重。
易胭抱手看著,似笑非笑來了句:“沒睡好?”
就如和一位老朋友問候。
丁純沐卻被問得不自在,心虛別開眼睛:“你們怎麼在這里?”
小沈正想說剛起床。
易胭先一步打斷的話,對丁純沐道:“這話不該我問你?”
笑了下:“你怎麼活回來的?”
小沈聽得一頭霧水。
門口丁純沐卻是心虛得眼睛都不敢和易胭對視一秒,就想往洗手間那邊去:“關你什麼事?”
剛轉走了兩步,上一秒看似行不便坐在欄桿上的易胭跳下來,手一一撐墻,擋住路。
小沈在旁邊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說了句:“那個,你們是不是有誤會?”
但兩個當事人都沒回答。
易胭側頭看丁純沐,角還微挑弧度:“怎麼不關你事了?”
“你是不是年紀大了?”易胭盯著,“我這怎麼傷的你忘了?”
丁純沐平時格外囂張的格,這會兒聽了易胭略帶挑釁的話,支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最后只說:“別欺負人了,誰說我看到了?我還要去洗漱,你讓開。”
易胭只抓住了一句回:“我說的,怎麼?”
丁純沐估計早就準備好打死不承認:“我沒有。”
臉皮再厚也沒這人厚。
易胭嘖了聲,小沈和丁純沐聽了皆沒來由的心悸。
然而下秒易胭卻出乎們意料,放下了撐在丁純沐前的手:“去吧。”
剛才還是一副不善模樣,現在便換了個樣子,丁純沐一愣。
不過很快經過易胭邊。
小沈看著丁純沐去洗手間的背影,問易胭:“你們怎麼回事?”
“就那麼回事。”易胭往墻上一靠。
經過這段時間相,小沈心里已經趨向于相信易胭,問:“你腳是弄的?”
“嚴格來說不是,”易胭說,“不過是責任。”
說完對小沈說:“站遠點。”
“怎麼了?”小沈雖是疑問,但還是走遠了點。
兩人還沒說幾句,就見丁純沐從洗手間出來,像是急著回房間不再遇到易胭。
沒想易胭還沒走,手里端著盆水,腳步頓了下。
下秒像什麼都沒發生,自如走了過來。
易胭也沒開口,靠墻上看著過來。
丁純沐準備就這樣繞過進屋,然而就在快而過之際,易胭忽然抬了邊腳,直接翻了丁純沐手里裝著水的盆。
淺藍塑料盆瞬間掉在了地上,水灑了滿地。
丁純沐被濺了一。
難得被激怒了,轉頭罵道:“易胭,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這一看才發現易胭已經沒了之前戲謔的笑,轉而面冷淡,直直看著。
丁純沐怒火瞬間熄了大半。
易胭后腰稍使下力,站直了子。
“丁純沐,你是不是覺得不管你做什麼事我都不會找你麻煩?”
丁純沐沒說話。
之前易胭不與計較,是因為不屑,懶得計較。
周邊一片死寂。
下一秒,易胭抓住丁純沐肩膀,猛地往墻上一摔。
丁純沐尖一聲。
易胭胳膊蠻力在脖間,死死盯著,語氣冷到極致,一字一字道。
“你好像對我有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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