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吐槽:“這的確是毒梟的行事風格。”
毒梟向來沒什麼頭腦,做事沒太多顧慮,也沒有心計,不然如今也不會這麼落敗。
崔自己說完皺了眉:“不過阿茶村中途不是不制毒了嗎?到底是為什麼?如果是毒梟不讓,那毒梟又為什麼要把阿茶村給映沙?給映沙后村民制毒不是會更猖狂?”
崔一口氣不帶地說下來,一連幾個問句。
然而他提問的這些全是未知。
陳宙嘖了聲:“管它各種為什麼,反正全端了總不會有錯。”
接下來便是謹慎行事,待毒梟和毒梟映沙兩方人易。
現在夜也不早了,蘇岸手機振了下。
是周隊周藍星發過來的消息,蘇岸低眸瀏覽信息。
幾秒后才抬眸,指節在桌面輕叩了下:“行了,休息。”
今天阿茶村一早出了大太,這地方一出太便炎熱,空氣潤帶著悶熱。
為期將近半個月的義診很快結束,幾人在這里不過待了十幾天,卻仿若在這里住了好幾個月。
來的時候大家便開始倒計時回家的時間,眼見回家那天越來越近。
天氣熱幾人在走廊納涼,接近回家大家心都有些雀躍,坐在一起聊天。
“終于可以回家了,”一位同事說,“在這里待久了我都覺自己快變原始人了。”
另一位笑說:“我覺得回去后我用到網絡,會覺自己在天上飛,阿茶村的網絡真的太太太太差了。”
小沈道:“其實這次來阿茶村我們也沒什麼工作。”畢竟村民都不來給們檢查。
“是啊,就當來這里旅行了幾天,歸山林。回去后我們又得過日夜顛倒的生活了。”
醫生是個忙碌的職業,回去后肯定沒有在阿茶村義診這麼悠閑。
有個同事站起來了個懶腰:“唉,這些日子都養出懶骨來了,回去工作估計不習慣。”
易胭便是在這個時候出來的,不知道昨晚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估計不會很早。
同事幾個都在外面走廊坐著,丁純沐也在。
小沈看到易胭,說:“易胭,剛你睡了,沒你去吃早飯,但我房間里有牛,要不要給你拿一瓶過來?”
們幾個來阿茶村后,當中就屬小沈和易胭關系改善了不。
易胭隨手拉下長發,靠在門上:“不了,沒吃早餐的習慣。”
就是出來口氣,但外面比里邊還熱。
“先進去了。”易胭對小沈說。
“誒,好。”
易胭轉進了屋。
左還綁著固定,天氣一熱腳都跟著悶,還有點。
易胭沒回床邊,繞過床尾徑直走向后門。
后門沒關,眼后邊一大片林。
綠和吹得樹葉簌簌的風,給易胭一種很涼快的錯覺。
的煩躁沒有因為昨晚的一煙得到紓解。
在房里待著也沒什麼事,易胭索換上服離開房間。
一開始來阿茶村義診,前幾天還總有一兩人來檢查,后面便經常一天一個人影也見不到。
所以后來幾個醫生經常懶,有空想起了才過去值班,畢竟過去也沒什麼用,就干坐著。
易胭手機揣兜里便出門了,逛到平時義診那個地方。
供義診用的幾張桌子椅子在這里放了有十個日頭了,能看見上面一層黃薄塵。
易胭在桌后坐下,只有一個人。
這地方很有村民路過,阿茶村經過昨晚火坑節的熱鬧后一早起來現回原形,仿佛昨晚熱鬧只是個幻覺。
昨晚聚在老宅前的阿茶村村民不,早上起來總覺村里空了大半。
就易胭一個人在這兒,沒看手機也沒翻資料,一邊手托著下一邊手轉筆,百無聊賴放空。
說是放空,早上從面前經過的寥寥無幾的幾個人,都記住了長相。
一個多鐘頭后,兜里手機振了下。
易胭手兜里撈出手機,是蘇岸發過來的消息。
昨晚半夜還是給蘇岸發了消息,蘇岸估計現在才空閑下來,給回了消息。
——沒事,傷口不嚴重,理了。
易胭也清楚昨晚刀應該沒扎到蘇岸害,但就是想問蘇岸,也就是問個心理安。
這一刀有可能有天也會變真的。
收了手機沒再回。
又坐了會兒,路那邊突然傳來突突的引擎聲。
托車由遠及近,直到易胭看清了車上的人。
莎莎。
昨晚小沈還在念叨這個小姑娘。
莎莎明顯也看到易胭了,坐在托車后座,抬手朝易胭猛揮手,但沒有。
易胭朝笑了下。
托車經過易胭面前的時候莎莎也沒跟說話,只睜著大眼睛看。
沒易胭,易胭也配合沒出聲。
小孩被父親載著,很快消失在易胭視線里。
十分鐘后,莎莎從后邊小路跑了過來,還沒到易胭邊就在后面喊:“姐姐!”
易胭等到面前了,問:“昨晚火坑節你沒在?”
說到這個莎莎就愁,撓撓頭:“我跟我爸在鎮上呢,他不載我回來我也沒辦法回來。”
皺著鼻子:“我想看啊,雖然小孩不能去跳火坑,但大人都說小孩要看別人跳了就能去霉氣,我沒看啊,以后要倒霉啦。”
易胭笑了下:“信這些做什麼,我二十幾年沒看過跳火坑,我也沒倒霉二十多年。”
說完易胭愣了下,一直以來好像要比其他人倒霉一些。
莎莎卻信了的話:“對哦,你們可比我們幸運多啦。”
說完呸呸幾聲:“什麼火坑節,騙人的,我沒看才不倒霉呢。”
小姑娘逗的,易胭彎了彎。
“我爸說我們村很快會過上好生活了。”莎莎笑。
易胭聞言面不改,還是笑著。
很快過上好生活?
這是指毒梟會和映沙易的事?
易胭正想委婉問什麼,這時不遠來了個人,莎莎很靈敏,第一時間看到人,慌忙對易胭先道:“姐姐我先走了。”
說著已經邊跑開了,道:“我爸爸不讓我跟你們玩,要是人看到了跟我爸告狀我就慘了。”
說完還不忘朝易胭揮揮手:“姐姐下次見!”
如果是以前剛來阿茶村還不了解這里的時候,易胭或許會覺得莎莎父親做法匪夷所思,但現在卻是能理解了。
小孩子口無遮攔,要是暴了什麼,對他們整個村子都不會有利。
很快那個人便到易胭桌前。
一個將近三十歲的男子,臉有點蒼白,一點也沒有。
人在桌前坐下,易胭問:“哪里不舒服?”
男子皺著眉:“怕冷,嚨痛。”
易胭不是科醫生,但冒發燒這癥狀還是能對癥下藥。
“估計是發燒了,”易胭說,“手出來。”
男人手掌心向上攤在桌面上,手臂很細瘦,蒼白。
易胭指腹搭上男人手腕,脈搏清晰傳指尖。
就在這時,男人忽然抬起另一邊手,針管猛地朝易胭診脈的手背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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