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岸目平淡,嗯了聲。
映沙說話向來直接,不是那種無知又莽撞的直接,而是那種明知人痛點在哪兒,能準確傷到人的犀利。
跟易胭的高差不多,微昂著下看蘇岸,嘖了聲:“我那個傻子妹妹怎麼就看上你這種了呢?”
這句話一落蘇岸不為所,倒是周凜皺了眉。
只有周凜清楚蘇岸從小時候那個多病的小孩到現在一位材頗好,了傷也不眨眼的緝毒警,他要比別人多多苦。
映沙說:“蘇警,你好像不太行呢。”
蘇岸不為所,只是輕飄飄瞥了一眼。
映沙嗤笑一聲,也不開玩笑了,道:“過幾天有批貨。”
說這句話的時候映沙著冰糖葫蘆的小竹簽,有一下沒一下晃著,眼睛直盯著蘇岸。
奈何蘇岸一向平靜冷淡,本讓人瞧不出一緒。
轉開眼眸,接著說下去:“你一起來。”
話落蘇岸幾乎沒有一分猶豫,嗯了聲。
映沙笑了下,笑里也不知是什麼含義,沒再說什麼,咬了口冰糖葫蘆后與蘇岸他們肩而過。
直到映沙背影不見,周凜才出聲:“爺,你決定過去?”
蘇岸嗯了聲,很平靜:“為什麼不去。”說著往前走去。
周凜言又止,最終沒再說什麼,重新跟上去。
易胭已經回A市幾天了。
每天照舊上班下班,下班了不會去別的地方,直接回家。
蘇岸很久沒回來了。
沒人給做飯,沒人每天聽說沒什麼意義的話,沒人每天摟睡覺。
今晚的主臥依舊只有一個人。
易胭正洗好從浴室出來,拿著頭巾干淋的頭發。
走進臥室目及到放在床頭柜上的木盒,易胭腳步一頓。
一快將人溺斃的孤獨猝不及防涌上。
半晌易胭移開了眼眸,若無其事繼續進屋。
明明以前一個多麼不怕孤單的人,現在卻難以忍耐。
吹完頭發好像也沒什麼可做,做什麼也都覺得無聊。
易胭干脆躺去了床上。
撈過手機,打開最近通話。
即使蘇岸電話打不通,消息也都通通沒回,但易胭還是每晚給他打電話。
或許哪天就打通了。
并不難知道蘇岸去做什麼了,是最清楚蘇岸小時候經歷過什麼的人,蘇岸什麼清楚得很。
心理偏執、病態。
也能因此毀滅自己。
可不能沒有他。
蘇岸留下來的盒子,分明就是想告訴他就是小啞,也肯定清楚易胭會憑他的照片知道他是毒梟。
小啞一直是易胭過不去的坎,這麼久以來一直為此到愧疚。
跟相這麼久,蘇岸也知道心里恐懼。
他在讓不愧疚。
也在讓知道,的啞哥哥一直在。
電話果不其然沒接通,直到通話自掛斷,易胭才松手,手機掉在了床上。
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凌晨三點,電話忽然振起來。
易胭睡眠不深,很快被吵醒,迅速撈過手機。
屏幕上顯示一串陌生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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