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南煙懊惱，“我是說找不到了。”

“嗯，換了環境，能睡著嗎？怎麼用冰袋了，你還沒回答。”

對方邏輯縝，問過的，非要南煙答。

南煙有一句沒一句的：“不知道，頭疼著呢。”

“冰袋敷眼睛，哭了一天，眼睛腫了。”

“那想聊會兒天嗎？”

楚聞舟主遞了橄欖枝。

南煙沒什麼不可以，笑聲清脆：“行，來一百塊的。”

南煙：“今天醫生怎麼說的你？”

“征穩定下來了，再觀察一天，最后的一個藥我過敏，要找替代的，給我做手的小組今天在開會討論這個事兒。”

“你不會還要再進行藥過敏測試吧？”

“有很大的可能。”

“唔……”

楚聞舟通：“怕我再發燒麼？”

南煙唬道：“我們幾個誰不怕啊，金主您老板金貴，現在又這麼虛，再來一次，有個一二三又是一堆后續，哎，熬夜使人丑陋，你瞧我真是一片丹心拳拳，冒著變丑的風險也要為您保駕護航。”

“是嗎？”

“是什麼？”南煙翻了個。

男聲從容：“昨天我醒來，手被某人的頭麻了，就這樣還能吹一片丹心？”

“……”

“呵呵呵——”南煙腦子轉的飛快，“那我不是醒的很快嘛？！”

“嗯，醒得快，再睡下去也快。還有什麼優點，你盡管說，我聽著。”

那這就很尷尬了！

南煙了鼻子，開始耍無賴：“老板，嗚，我今天眼睛腫了，好痛！”

孩兒的尾音俏，帶著二十歲出頭的清甜。

深更半夜，病房就楚聞舟一個人住著，那一點撒的聲音回在耳邊，像是回在整個房間里一般。

給太過死寂的病房，帶來了一生氣。

奇異的，楚聞舟并不討厭。

“不是冰敷著麼？”

南煙翻白眼吐槽：“這是什麼直男發言！”

楚聞舟：“還好吧，我又不是說‘快點睡，睡了就不疼了’這種糊弄話。”

“……”能不能好了！

楚聞舟：“頭疼，眼睛疼，還有其他的什麼嗎？”

“——還睡不著。”

看楚聞舟這麼沒包袱，南煙也放開了。

“一點也不困？”

“困是困，就是睡不著，難。”南煙輕咳一聲，皺著眉說。

“那你要我怎麼做呢？”

南煙把已經溫熱的冰袋放下去，眼珠轉了轉。

不然，聊聊您老那五花八門的史？

思想有多遠，南煙可沒有那個膽子滾多遠。

熱不過沸騰了一霎，南煙把心里的惡意和對八卦的熱，小小再小，方漫不經心道：“那唱首歌吧。”

聽著耳機對面的沉默，南煙心里可樂呵。

話說了，就看楚聞舟做不做了！

霸總，在線飆歌，想想就……想笑哈哈哈哈。

半晌，楚聞舟也是無奈：“你就不怕我五音不全，讓你頭更痛。”

“有道理，可是我還是想聽。”

“……你故意的吧。”

“對啊，可是你怎麼回答得也這麼認真，你不會都在想唱哪首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南煙笑的在床上打滾，楚聞舟被氣的頭疼。

手眉心，楚聞舟自覺自己生著病還為家里付出的不。

那邊哈哈哈好久，驀的一收，楚聞舟著脾氣，那邊來了句：“不逗你了，換我給你唱首歌解吧，賣藝為生，這點本事還是有的。”

楚聞舟不及拒絕，耳邊悅耳的聲低低唱了起來。

他只在初見的時候聽過一次，現在這種聲音穿了所有的雜音，直達耳際，楚聞舟默了默，從床頭拿過耳機戴起，專注的聽。

很難想象，八面玲瓏的人，會有這麼干凈的聲線。

歌聲恬淡，舒緩他被南煙打趣的不愉。

把他的心也唱的寧靜。

楚箏第二天醒來，下人都起來了，站在客廳大氣都不敢出。

楚箏了額角，頭疼：“這又是怎麼了？”

下人們你看我我看你，最終管家站了出來。

“楚箏小姐，楚夫人早上走了。”

“走了？”

管家麻木：“是的，摔了兩個花瓶，哭哭啼啼，著自己的小助理走了。”

“？？？”

楚箏一頭霧水：“怎麼回事？”

“聽起來打了個電話，是和楚先生說話，然后兩個人可能沒說好，楚夫人發脾氣，一路走一路哭，我們攔都攔不住，著助理就走了，氣沖沖的。”

“…………”

所以是又作上了嗎？

“你們怎麼不我？”

“楚夫人來找了您，見您的門打不開，說給您添了太多的麻煩，讓我們等您醒來轉告您，走了。”

“等等。”楚箏覺得哪里沒對，“走了？不是回家了？”

見慣豪門腥風雨的管家淡然：“大概不是回家。”

“我們聽見楚夫人讓小助理定機票，說要回國！”

“？？！”

楚箏著額角坐下，只覺得一陣陣頭疼難。

招誰惹誰了，就不能安分一會兒嗎！

楚聞舟到底什麼時候瞎的，這老婆給差評，作死了！！

“行，我知道了。”

“散了吧，我靜靜。”

下人散開，花瓶的殘骸楚箏見過了，下人們方開始打掃。

早飯都沒吃的楚箏低糖，頭暈，了眼睛，想半天，南煙和楚聞舟的手機號一個也沒，給楚聞舟在舊金山的別墅座機打了個電話。

電話通得很快，下人接了。

楚箏問了下南煙和楚聞舟。

下人回復翔實。

“哦，夫人啊，夫人一早回來，把房間東西收拾干凈，我們攔不住，直接走了。我們爺追出去了，一路勸沒勸住，現在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里呢！”

“啊？”楚箏驚訝，“那什麼時候會回來呢？”

下人有一句說一句：“楚箏小姐，這我們就不清楚了，夫人鬧脾氣走了，爺哄夫人，要帶夫人去哪兒，可不好說。您要知道，爺在舊金山有好幾套別墅，周邊還有投資的酒莊若干，去的地方多，主人的事，我們這些常駐別墅的，可沒權利干涉。”

楚箏：“……”

行吧行吧，走走走，再也不想見到南煙楚聞舟這一對了。

國的事怎麼就這麼蒜皮，解決不了，告辭！

而楚箏這邊掛斷電話。

那邊南煙和小圓把東西全部收拾好，去了研究院邊上剛手的平層公寓住。

離研究院近，十多分鐘的路程，方便每日往返。

房子是以姨媽的名義買的，查不到他們頭上。

更重要的，楚聞舟從做手，到手完，們一行人應該都不會回那老別墅了。

楚箏打電話打電話，蹲人就去蹲人，找得到他們算南煙輸。

另一方面，有許君雅這個地雷卡著。

南煙還就不信，楚箏能大張旗鼓再給楚聞舟和自己打電話。

箏箏小姑娘，老板要做手了，就不奉陪了！

作者有話要說： 楚箏：滾滾滾，你們都滾！別來煩我！！

楚聞舟：日漸心ing。

南煙：賣藝為生，服務周到，收費合理，誰來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