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和小圓被賣轉糖的吸引，跑過去看了。

兩人的離開，剛好留給楚聞舟一點清凈仔細看看。

前幾頁是最近的實驗果，只有三個藥，都是階段實驗取的了突破，沒什麼特別，數據是楚聞舟一貫看不懂的，最后一頁就是一個轉藥名單，名單上只有六種藥，簽字都齊全，沒有任何問題，簽字前后也一致，不存在代簽。

“看起來很正……”

楚聞舟手翻到最后一頁，緩緩道。

小方視線中的楚聞舟手指再一撥，

緩慢的話打住，楚聞舟一霎瞳孔收，眉心迅速的皺了起來，又被他按平。

不言不語，楚聞舟第一反應是快速往回翻。

小方奇怪：“爺，怎麼了嗎？”

如果他記得不錯，最后一頁只有簽字和日期吧。

這文件也簽了有兩年了，小方不止見過一次。

楚聞舟再一遍翻回來，臉已經變了，從鎮定到驚疑不定，再到強自鎮定。

“小方。”楚聞舟眨了眨眼睛，開口聲音都有些沙啞。

楚聞舟語速慢，語聲卻堅定道：

“我記得，自從出事之后，我們是重點篩過一次我一周否定和簽署的合同的。”

提起意外，小方神不由嚴肅了許多。

“對，篩過，剛開始篩一周，然后是一月，最后頭三個月的合同，全部篩過。”

頓了頓，小方又道：“篩了兩次，反復查過，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

當時設想的，如果是人為的事故，不外乎是報復和利益糾紛。

楚家的人有可能，公司里被楚聞舟雷霆手段迅速收服的老油條們，心有不甘的不在數，可能也不低，因為楚聞舟在公司基淺，首先著手的就是工作這一塊，想找找蛛馬跡。

不過，那段時間也是怪了，東和公司的高層們都很安靜，楚聞舟本沒有打過任何一個，家里的幾個哥哥幾乎也都不在B市，查來查去，心里覺得嫌疑很大的，反而都清清白白的。

“我總覺得了什麼，怪不得。”

楚聞舟輕聲道，帶著些縹緲，不知想到了什麼。

“怎麼了？”

小方困非常，最后一頁難道還有答案？

楚聞舟把手機遞給了小方，男人膛起伏加大，但能到，他努力在控制著。

小方一看手機，當下也是愣住了，待反應過來，額頭上迅速出了一層細汗。

最后一頁是簽字和日期，沒有任何問題，簽字是楚聞舟的字，日期，卻是車禍前的兩天。

也就是說，這是一份他們掉的簽字。

但是SSN不是國家的……

楚聞舟聲音鎮定，強的鎮定，放低聲道：“我想過了，從簽字時間到現在，文琛前天是第一次聯系我，中途沒有給我發過任何的群發短信，我也沒有收到來自文家的任何消息。”

“結婚的時候，文琛也沒有打電話給我祝福，紅包是文家的人帶來的。”

等于說，文琛有近半年于失聯的狀態。

這在以前，放在執著于節假日群發拉關系的文琛上，是絕不可能的。

不過，這也不是楚聞舟此刻冒冷汗的原因……

楚聞舟皺眉再道：“這個簽字，是五個月前的，我不記得這兩年，SSN的簽字報告有過任何的延遲，除非……”

SSN的簽字報告是一季度一份的，五個月前有一份，那麼兩個月前就該有第二份，但是楚聞舟記憶里沒有簽過這個字，這份報告并不存在。

能打破規律，除非SSN里面發生了事，還不是小事……

楚聞舟閉目，深呼吸一霎。

“小方，你讓小把近五年的SSN的簽字報告最后一頁掃描過來。”

“近五年？”

楚聞舟想到的，小方也悟了一部分，聲音發虛。

“對，五年的，我只接手了兩年，報告延遲不能說明什麼，如果五年都是……”

如果五年都是按時進行的，那現在的延遲，就很說明問題了。

他是卷了什麼……

這樣一想，文琛那天的拜訪，一舉一便代表著許多的深意，大量的可疑信息涌，楚聞舟太突突的發疼。

在這種發疼中，楚聞舟又想到一點反常，骨悚然的反常。

文琛那天從始到終，都沒問過他的問題，一句也沒有提過。

好像是稔的朋友，知了他的生活，下意識就忽略掉讓他不快的話題一樣。

但是文琛也是他的好友，那麼熱心的一個人，怎麼可能一句都不問？

“不管怎麼樣，你先讓小調出來給我。”

楚聞舟手眉心，最終道。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國慶快樂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