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愣,廖媽媽道:“記得,四年前的時候,夫人著人移栽,還是夫人親自過來盯的梢。”
傅慎時問道:“廖媽媽可見過別的院中栽種過桃樹?”
又愣了一下,廖媽媽道:“未曾。”
“廖媽媽可知道為什麼?”
仔細思忖,廖媽媽搖頭道:“不知道,不過倒是在水邊見過碧桃和柳樹。”
殷紅豆抿不語,桃樹和柳樹栽種一起,倒是俗氣的很,的視線正好落在傅慎時上,只見他幾不可見地吐了口氣,干凈纖瘦的手指握抓了扶手,凈白的手背上著淡淡的綠線條,他聲音低低地道:“桃樹結果實早,十年便枯竭,是故稱為‘短命桃’,并不適宜栽在庭院里觀賞。”
語氣微頓,傅慎時他死死地盯著桃樹,低聲喃喃,死氣沉沉道道:“四年前,它就種在我院子里,離枯竭之日,不過還有六年之期而已。”
廖媽媽瞪大眼睛,大驚失,攥著帕子口齒不清道:“這、這怎麼可能!六爺是看了甚麼書上講的歪理,怎麼會是……不可能的!”
殷紅豆目不轉睛地看著傅慎時微紅的眼眶,抿不語,原來這四年以來,他都認為這幾株桃樹是他的催命符,卻忍到今日才說出口。
定一定神,殷紅豆走到傅慎時面前,低頭行禮,溫聲道:“六爺,不是這樣的。”
眼瞼微抬,傅慎時清冷的目打向殷紅豆,直直地看著,沉聲道:“你再說一遍。”
殷紅豆壯著膽子再說了一遍:“奴婢說,不是這樣的,桃樹許是有‘短命桃’之稱,但是重霄院的桃樹,絕對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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