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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身丫鬟》 第135章

眼看著馬車到了王府門口,紅豆也沒來得及細說,只道:“回去再說。”

夫妻兩人進了府里去見寧王。

寧王黑了,瘦了,臉上的胡子都剪短了許多,紅豆一瞧,有些心酸,眼眶都紅了。

寧王倒是很習慣這樣的生活,人也神了很多,就安道:“你這是什麼表,為父很好,在營地里很繁忙充實,倒不像以前養花逗鳥的時候,雖然閑散,卻常常睡不好,如今倒睡得更好了。”

紅豆這才把眼淚憋回去了。

寧王難得休息,留了兩人吃飯。

飯后趁著傅慎時出去方便的時候,繃著臉,十分委婉地同紅豆道:“你嫁了人,再不像從前在家里的時候,以后老有所依,必要繁衍子嗣,子嗣是大事。”

紅豆臉頰微紅,沒好意思解釋,子嗣一事,他們萬萬沒有松懈,但的月事兢兢業業,這個月又準時來了。

傅慎時回來后,寧王就不多說了,只與婿兩人又去書房里說話。

紅豆作為宅婦人,又落單了,在次間里托腮發呆,思想神游,癡癡地看著窗外的庭院,空白的一片,什麼也沒有。

從前在侯府做丫鬟,為的是活命,后來在真定王府做郡主,為了能夠適應新份,學了三年的禮儀和琴棋書畫,現在呢——什麼都不需要做了,只用做個閑散富貴人就行了。

可這富家夫人也不好做,長此下去,用來勸誡傅慎時的話,怕是再用來勸自己了。

宅,掙不了這個環境里對的約束,錢、權都有了,即便利用份之便,去賺更多的銀子,卻沒有什麼意義,若用銀子去救苦救難,那是菩薩的事,一己之力,忙不過來,也不敢出手搶菩薩的飯碗。

紅豆想了半天,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好,幸好能睡,想著想著,竟然在榻上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下有枕頭,上有薄薄的毯子,傅慎時正坐在邊,撿了本書看。

紅豆個懶腰起來,道:“等我多久了?”

傅慎時合上書,道:“才一會兒,可睡好了?”

紅豆點頭,道:“好了。我爹呢?”

“在書房里見人,說咱們要走直接走就是,不必特地去辭了他。”

“那走吧。”

回去的路上,紅豆還是悶悶不樂,傅慎時回了家里,待兩人洗漱過,換了服才問怎麼了。

紅豆搖搖頭,垂頭喪氣道:“就是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什麼事都有人替我做好了,我好像沒事可做。”

傅慎時輕笑道:“竟為這個發愁?”

紅豆點頭,道:“就為這個愁。”

傅慎時坐下來,道:“這還不容易,我給你找個事做。”

紅豆雙眼一亮,道:“什麼事?”

傅慎時的手從腰間穿過去,俯耳畔低聲道:“生個孩子你就沒工夫瞎想了。”

紅豆側躲開,蹬掉鞋子靠在榻上,抱著膝蓋道:“沒勁兒。”

傅慎時抱著往床上去,道:“怎麼沒勁,昨兒夜里你不是這麼說的。”

紅豆得臉紅,捂臉瞪著道:“你又來!”

傅慎時這次將放在床上之后翻了個面,讓趴在床上。

……

兩個人在一起,比一個人獨的時候好過。

紅豆在今天,短暫地忘記了平常的焦慮。

但傅慎時總是要上衙門的,而且翰林院里忙,他有時候天黑了才回來,紅豆一人吃飯無趣,等到他一起用膳,飯菜都不知道熱幾次了。

紅豆在焦慮纏之下,明顯憂思難樂,以至于傷了子,有些食不下咽。

傅慎時雖說跟著他師傅學了治外傷之,普通病癥,也略會一些,紅豆不吃飯的第一天晚上,他就給把了脈,并開始重視此事。

夫妻二人晚上難得沒有打鬧,傅慎時抱著紅豆很認真地問:“我從前自己在重霄院待了幾年,鮮有連書也看不進的時候。你為何什麼也不想做?你與我細細說說。”

紅豆郁悶道:“也不是不想做,覺做了沒有意義。你從前能看得進書,是因為這些書你將來看了能有用,便是不仕,以你之才,編幾本文集,也能傳世。我什麼都是半路出家,學不,寫出來不過是獻丑,不如不寫。春園有汪先生管,不用我管,家里大小事務有大嫂管,連院子里的事都有媽媽們管……”

傅慎時抱,哄道:“你別哭呀。”

紅豆哭了一會兒舒暢了一些,就沒哭了,窩在他懷里,蜷著子,像只貓兒似的,悶聲道:“睡吧。我不難了。你明日還要上衙門。”

傅慎時的小臉,道:“真不難了?”

紅豆一腦袋埋進被子里,沒有說話。

傅慎時抱著,直到半夜才睡著。

后來的一段時間里,傅慎時雖在翰林院繼續修典,卻常常會人白天里送些有趣的表判題目或者可以公開的案件給紅豆看。

紅豆雖然不喜歡讀四書五經,但表判題目很喜歡,果然歡喜了一段時間,日日沉迷于解題目之中,甚至傅慎時下衙門回了家,夫妻兩人還要談許久。

紅豆總是有些奇思妙想,判案時,有些出人意料的法子,傅慎時常打趣說:“你要是個男兒,就跟我一起考取了功名,做翰林去,你也就不煩了。”

紅豆笑著擺擺手道:“修典我可不行,你書房里的古籍我翻一翻就覺兩眼發昏,有那麼多注疏要從殘舊的書里翻找,字又難認,我委實沒有興趣。可饒了我吧!”

傅慎時大笑,紅豆最怕的就是看古籍。

紅豆輕哼一聲,雀躍道:“雖然修典我不行,但是你給的表判題目我看了,原判也不全是無懈可擊,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東西,若有人以更大的道理過去,豈不是判錯了?

譬如有一題是一位私學里的老師,告另外一位私學里的先生魅學生,該怎麼判。我記得最佳判詞是讓縣借‘孔子殺正卯之事’,以‘心達而險’為由,判私學里的講學先生死罪。

我倒不是指責孔圣人,只是就事論事,原告私學老師和縣,既無孔圣人之才德,又憑什麼敢借孔圣人之名斷案?若原告私學老師有私心,是因為記恨對方比他招納的學生多。另一位私學老師,不是白死了嗎?”

傅慎時問:“你有何見解?”

紅豆撇道:“沒有。都是人判的,教育才是本。靠一人治不了國家,若人才濟濟,又多是厚德之人,方可社稷清明。”

傅慎時若有所思。

紅豆解判題舒心了一陣子,但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過了一兩月,又有故態復萌之勢。

而傅慎時迎來了他的第一次升遷,他本該繼續留在翰林院,升任正六品侍講,只等著將來直接熬進閣,他卻放棄了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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