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寂白追上去,按住車龍頭:“謝隨,你干什麼!”
謝隨偏頭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能修。”
寂白半信半疑地跟著謝隨,走在他邊。
他個子高大,推著的白小自行車,看上去不協調。
走了得有好幾公里了吧,寂白實在忍不住,問道:“什麼地方能修呀?”
“哪那麼多廢話。”
寂白頓了頓,決定放棄,他不想說就不會說,晴不定,誰都不準他的心思。
沉默了幾分鐘,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忍不住問:“謝隨,你為什麼會送我止疼藥?”
“不知道。”
“哦,那...謝謝。”
“閉。”
“……”
他就是這樣一個怪人,寂白已經放棄和他流了。
謝隨將自行車推上了長江大橋的人行步道,左側是奔流不息的車道,而右側是波濤洶涌的江面。
江風很大,吹拂著寂白額前的劉海,招招搖搖,著的鼻尖,微,手了。
偏頭發現謝隨在看。
被抓包的謝隨立刻別過頭,故作漫不經心地平視前方。
寂白看到他左耳上的黑曜石耳釘切割了夕,刺眼灼目,很漂亮。
男孩戴耳釘很,但他不,他的氣質很,耳釘也能戴出他獨特的男人味。
“這都過江了,你到底帶我去哪里啊。”
謝隨依舊不說話,過了江之后,他將自行車停在了橋頭兩間鋪的汽修店。
寂白打量著店鋪,鋪子坐落在橋頭的十字路口邊,煙塵很大,不過位置還算不錯。
店鋪里停了兩輛看上去非常酷炫的改裝超跑,有幾個工人正在車底忙碌著。
“小隨來了。”
“嗯。”
謝隨門路地走進去,拿出了鑷子鐵一類的工,蹲下對著鐵籃子搗鼓了一陣,然后將籃子裝在自行車龍頭上,用鋼固定住,甚至還拿出了電焊槍,啪啪啪地打了火
寂白忐忑地問:“這樣行不行啊。”
謝隨完全沒有理會,將鐵籃子焊在了龍頭上。
“那人騙你。”他開口說:“能修好,他騙你買新的。”
“哦。”
“以后車壞了,可以來找我。”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找別人會被坑。”
寂白不知道,謝隨還有這種手藝,只知道他會改裝賽車,沒想到還能修自行車。
籃子被穩穩當當地裝在了車龍頭上。
“謝隨,這里是你家開的啊?”寂白了這間汽修鋪,鋪子門面還大,里面有不改裝車。
“不是。”謝隨淡淡道:“我在這里打工,管住宿。”
“噢。”都差點忘了,謝隨出底層,很窮。
不知道為什麼,寂白心里有點酸,其實一早就知道他很苦,但是知道歸知道,親眼看見卻又是另一種覺。
謝隨何等敏銳的心思,一眼便看出了腦子里在想什麼。
他臉沉了沉:“看不起老子?”
寂白連連搖頭,不是的!
或許會看不起寂緋緋的虛偽,安可的囂張,甚至父母的無能和偏心,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看不起,就是謝隨。
其實謝隨也是故意嚇唬的,他能覺到,寂白和別的孩不一樣,眸子里著一溫暖與好,令他不自想要靠近。
“那我知道了。”
寂白連忙問:“你知道什麼了!”
年低著頭,角勾起一抹微笑:“你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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