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里頭的人忙活了快大半個月,終于將所有細則都擬訂下來,在眾商鋪都毫無知曉的一天里在鬧市出了公告,先是點名了幾個在海外貿易中表現突出的鋪子,而后通知了各個商鋪要去衙門里頭將自己的名號定下來,說明白了同樣商品不能有刻意模仿名號之嫌疑,否則要嚴厲查辦。
這個告示一出來,立刻在眾商鋪小販中間掀起了軒然大波。
是從開始到現在刻意模仿鋪子名的一抓就是一大把,如今有不甚至都了氣候,現在驟然說不行要改,誰都不愿意不是。
告示上只說讓商戶們快些去衙門更改定案,沒說如果有重名模仿嫌疑的要怎麼辦。
不人都以為這是先來后到的事兒,連忙一腦兒的都沖去了府,將衙門都堵了個滿滿當當。
馥妤的掌柜早早看見了這告示,馬不停蹄的就趕去了衙門,算是頭一波趕到的。
原本以為該是順順利利能將馥郁的名號出去,卻不想等排到他,才報出自己的鋪子名,衙門里頭的小連眼皮子都不抬的就說,“不行,換個名字,馥郁已經有了同類同音的。”
“可這我先來的,怎麼還要我改名字?”
小這才慢慢的抬頭,將笑不笑的看著對方,“你也知道先來后到,那名字是人家先有的,生意是人家先做的。這里的先來后到你要不要講?”
掌柜被噎的沒話說,只能紅著臉氣的拂袖而走。
后頭同類的事兒層出不窮,照樣都是被此類說辭打發了。
知道后面被推拒了的商販們才發現,那些在告示上被點名贊揚過的鋪子都是由府派人親自將公文送到。
這中間的差別對待直將那些別有用心到現在的商人氣的無話可說。
馥妤的掌柜倒是有心想往蕭祁文偏心林羨,欺其他商戶那里靠,然而問題在于人家又不是指著他一個鋪子說要人將名字改了。
一大堆鋪子都因此遭了殃,沒有說他們多特別。
除了這類商戶以外,以馥郁為代表的幾個老店當然都是喜不自。
他們對于那些仿冒的鋪子咬牙切齒已經不是一天兩天,奈何沒有一點兒對付的法子,只能生生忍到了現在。
如今衙帶頭強的幫他們出了一口氣,沒有人不歡欣鼓舞,同時生意上也定然因此大有起。
那些被強迫改名的商人咽不下這口氣,也不甘心這樣的便利就此消失,是以雖然大多都心不甘不愿的將鋪子名暫且改了,然而沒有一個心里不打著另外的打算,想要再找出個繼續使壞的。
以馥妤為例,名字不能的相似了,他就繼續在外頭的瓷盒上下功夫,將馥郁的瓷盒模仿的越像越好。
“咱們的訂單一個月比一個月多,掌柜的別擔心,往后只能咱們好。
您瞧瞧對面門可羅雀的樣子,像是有生意的嗎?”
這話聽得人舒心,馥妤的掌柜自然高興。
隔一會兒自己走出來看看對街上的馥郁果然門口并不見人,心里就越發的舒服。
也是,一時間的挫折不算什麼,長遠的生意才是真的呢。自己這邊眼見著是一天天要好起來的,那邊又是一天天要衰敗下去的,這有什麼忍不了?
然而沒有想到,這樣的心沒有能保持太久,八月一來,自己鋪子里的生意訂單便驟然大打折扣。
退單的人也并不是沒有自己的理由。
“這里的東西一開始賣的很好,但是時間久了就沒人愿意買了,說是這里的東西用的不好,還是想去買馥郁的。”
“有些說原本好好的臉面,用慣了馥郁的東西再轉用這個,眼見著臉面一天天的糙起來,都是妙齡的小娘子,誰得了這個?唉,掌柜的,也不是我不想和你做生意。只是這東西拿回去我實在沒人要買了啊。”
馥妤掌柜氣的差點兒暈過去,可不想人這還沒有說完。
“還有呢,這也不能全怪我們不是?你一開始是自己說的,東西和馥郁家的一模一樣,現在用的差別這麼大,我們還要說你欺詐呢。”
此話一出,馥妤的掌柜哪里還有什麼話好說,只能將苦果往自己肚子里咽下去。
后頭幾天更是眼見著原本自己從馥郁挖過來的客人一個個又重新回到了馥郁的門口。
只是那些原本轉投的商人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開始還以為他們說的是賭氣的話,因為哪里知道真有商人會把送上門的生意往外推?
就不料到馥郁真能那麼氣,說好了當時轉投馥妤的商人不能再買馥郁的東西,這會兒就真不讓人下單了。
那些商人只能后悔不迭的離開,或請了其他人來幫忙訂單,或是只能暫歇了這一份心思,打落牙齒往里吞。
而讓那些一開始預計馥郁會慢慢衰落下去的人更沒想到的是,馥郁幾乎在一夜之間煥然一新,門庭若市的幾乎將其他所有鋪子都比了下去。
京城里的消息傳回來的慢,等太后的題字被復刻一版送回來前,還是奔涌而來的商人先將消息傳過來的。
太后題字,擲地有聲不說,簡直讓馥郁從頭到腳包裹上了一層亮閃閃的新。
作者有話要說: 已替換,另外今天到7號請假哈,要給自己放個小長假出門旅游,也提前祝大家五一小長假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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