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晨聽了愕然,忙又請教這典故何意。
云鬟自然給他又說了一遍,秦晨聽得津津有味,時而瞠目,時而嘆息,最后聽到羊角哀拔劍自刎,相助左伯桃的魂大戰荊軻之時,不由扼腕了起來。
秦晨皺眉道:“這讀書人,便是迂直,且又子弱的很,倘若是大爺我,又怎麼會凍在那荒郊野外呢?”
陳叔見他竟是計較這個,不由苦笑。
秦晨又道:“這左伯桃雖講義氣,可也實在無用,最后倒連累的羊角哀又把命給了他……不過若非如此,又怎能見羊角哀的真直呢?畢竟已經做了大兒,卻寧肯拋了那榮華富貴,一并跟他在地下做鬼。所以說這讀書人的所思所為,卻是人……”說著,便笑嘆了數聲。
秦晨為羊角哀左伯桃之事嘆息半晌,忽然想到知縣的反應,心中想到:“哥兒這般說,難道是想讓知縣大人知道……跟青姑娘便是左伯桃羊角哀一般的講義氣麼?可大人的反應未免也有些太過……”本正掂掇,又想到云鬟一句“歪打正著”,又聯想到云鬟素來的舉止,便搖了搖頭,并未追問下去。
秦晨不問,車云鬟微微垂首,也正在出神。
鄜州縣之所以駭然失態,自然事出有因,卻絕不是方才回答秦晨的答案。
長睫掩映,云鬟垂眸,看似出神,眼前卻出現清晰的數行字——
刑部主事黃誠,永靖九年至十二年,曾任鄜州縣令,后因貪墨、徇私舞弊等罪,被革職緝拿,審訊中對所有罪名供認不諱。
獄后三日,黃誠忽然狂病大發,胡言語之余,竟每做自戕之舉,醫藥無效,數日中,所念者最多的乃是——“古有羊角哀舍命全,我難道不能為君一死?”
其他所念誦的零碎句子詩詞,譬如“年心事當拿云,誰念幽寒坐嗚咽”等,亦由看守獄卒口述記錄在冊。
云鬟往下看去,卻見在書頁底下,另有一行小字,寫道:后經查證,黃誠之所以舉止失常,起因乃永靖九年,二月十六日…
云鬟凝神看著,正翻頁,卻聽得一聲門響,人未進門,聲先道:“妃好興致,竟在本王的書房躲清閑麼?”說話間,腳步聲已漸靠近。
眼前字跡錯,云鬟手一抖,猛地將書合起來,眼前的影也隨之閃爍舞,猛抬頭之時,是趙黼斜倚在前頭書架旁,上散散地披著一件暗藍繡墨云龍紋的素縐外衫,角斜挑,似笑非笑。
那是他出生的地方,可於他而言,那個村子就像一則永遠猜不出答案的謎。耳邊無數次回蕩著稚嫩的聲音:“來,我們一起捉迷藏吧!” 他一次一次從夢中驚醒,卻發現自己仍然置身夢中……
陳玄北外號地藏,意外穿越到驚悚降臨的平行宇宙。陳玄北身上紋著十殿閻王,肩膀上扛著死神巨鐮:“抱歉各位,這個地盤我要了!”裂口女:“警察局嗎?有個人把我嘴縫上了!對,剪刀也給我扔了!”貞子:“城管嗎?有個人用水泥把我家井給堵死了,我回不去家了!”旱魃:“還有天理嗎?我在棺材了睡了一萬多年了,有個人把我抓出來,打了我兩個大逼個!還讓我交物業費!”自從陳玄北到來,无数厉鬼竟然变成了弱势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