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樘見他一副樂天無憂之態,心念一,便故意道:“侯爺大概不知,這正是近來犯下連環鴛鴦殺的兇徒。”
果然,崔侯爺一聽,臉便有些變了,結結問道:“就、就是此人?”
白樘點頭,崔侯爺咽了口唾沫,果然興趣全無,強笑著對白樘道:“我該帶小回去了,白大人改日得閑,還請過府詳敘才好,是了,下個月是家母壽辰,若是白大人無事……”
白樘見他如此“盛”,只得隨口答應就是了。
不料崔侯爺記卻好,回府后不久,便送了一封請帖給白府,白樘無法,當日只得也前來拜壽而已。
酒席之上,崔侯爺又抱了云鬟出來,因孩兒生得極好,是以竟如掌珠,抱著到走。
而在座各位也都贊不絕口,云鬟睜圓眼睛,挨個看了過去,最后竟只著白樘,且口中呀呀喃喃,不知說什麼。
崔侯爺笑道:“白大人,小對你格外親近呢?”竟把孩兒抱到白樘跟前兒。
白樘心中并不喜歡如此,當著眾人的面兒,只得一笑應付罷了。
誰知孩兒竟在崔侯爺懷中掙扎起來,很不依伏似的,侯爺見素來乖順的兒忽然鬧起來,很是莫名,只得順勢將放在地上。
此刻崔云鬟已經學會走路,便巍巍地站在地上,竟仰頭著白樘。
白樘不明所以,崔云鬟看了他兩眼,自己扎手扎腳地往外走了幾步,卻又停下,仍回頭看他。
白樘起初并不在意,看了會子,忽地覺著……仿佛這孩子是在示意他跟上似的。
或許是因他不喜酒席之上的氣氛所致,或許是因好奇,故而白樘起,便隨著崔云鬟而行,偶爾見站立不穩要跌倒之時,便手一扶。
崔云鬟走走停停,走一會兒,便左顧右盼看一看,仿佛是在認真認路一般。
崔侯爺本以為孩兒是在胡鬧,見狀不由也好奇起來,便也跟隨在側,如此一路,崔云鬟竟越過前廳,一路來至后宅的花園之中。
崔侯爺原本是為好玩兒,耐心畢竟有限,便對白樘笑道:“小真真兒頑劣,叨擾了大人的酒興,不如且再回去慢飲?”
此刻崔云鬟蹣跚過了小徑,竟不由分說地往花叢里鉆去,崔侯爺啼笑皆非,忙趕上去抱。
花枝子在眼前一陣撲騰搖,白樘于這兩父后站定看著,正在暗笑自己莫名其妙,竟有閑心陪著個小娃兒玩耍……誰知忽然之間,邊的淡笑已經凝住。
花叢背后,有一人正也站在那里,四目相對,彼此都極快地看清對方眼中的驚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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