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跟隨趙六的小兵輕聲道:“六爺,你上的傷要……監軍吩咐了的,務必要……”
趙六道:“啰嗦,誰要你說話來著?”那小兵滿臉苦,卻果然不敢做聲。
云鬟靜靜道:“來福哥哥是因青姐、因青姐之事……故而誤會了六爺,六爺本不是兇手,彼此說清楚就是了,我代他向六爺致歉。”
趙六看看來福,又看向云鬟,若有所思想了會兒,才撇道:“致歉不必了,不過,先前我承過你的,六爺不是個忘恩負義之徒……如今,就當還你也罷了。”說著,忽地一笑,便撤了腳。
來福兀自眼前發黑,渾力,站也站不起,恰這會兒陳叔等也趕了出來,忙合力將他扶起來。
云鬟向著趙六道了個萬福:“多謝六爺。”
趙六正轉要上轎,聞言回頭看,忽道:“不必謝我,你只回答我一個問題便是了。”
云鬟不解,卻聽趙六問:“你跟那姓白的……到底有何干系?”他一抬眸,長睫閃爍,看定云鬟。
一瞬間,竟仿佛是趙黼在耳畔問:那人到底是誰……是王振……還是白……
分明是兩個不同的聲音,卻竟像是要重合似的!
云鬟盯著趙六,生生咽了口唾沫,幸而原本臉便不好,此刻倒也看不出什麼來。
這會子圍觀的人漸多,口多眼雜,云鬟只當無事般,平靜垂眸道:“我并不懂六爺的意思。”
趙六聞言一笑:“也罷。”竟不再多問,自顧自上轎,揚長而去。
趙六去后,素閑莊的車也過來,云鬟同林嬤嬤上車,陳叔扶著來福坐在外頭,一并回轉。
一路上,車林嬤嬤因問:“哥兒,那個什麼六爺,方才問的那句,是何意思?他說的必是白四爺呢?他又怎知四爺來過素閑莊?”
誰知云鬟口中發干,竟不能答,被林嬤嬤連問兩次,才低聲說道:“這‘六爺’行事古怪的很,我也不明白是怎麼樣。”
林嬤嬤不以為意,只自顧自道:“倒也罷了,走這一遭兒也不枉費,橫豎青玫的事兒真相大白了,——可憐那丫頭,原來竟是這樣忠心屈死了的,我先前很不該總是責罵。”趙六的話,林嬤嬤自是全信了。
云鬟聽著林嬤嬤傷自責,也不言語,此刻滿心底所思所忖,竟全是趙六。
他也姓“趙”,雖說這并不算什麼,可是在林子里跟他相見、那時候尚未見到他長相之時,只聞其聲已經心頭不快。
方才進衙門,看清楚那張臉,更覺驚魂……雖不能說跟趙黼十足相似,可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悉,如附骨之疽,令人難的。
但據云鬟所知,此刻的趙黼,應該是在錦州,于晏王跟王妃跟前兒,逍遙地做他的晏王世子才對……又怎會跑來這鄜州地方,廝混的如此狼狽不羈的模樣?
然而既然并不知道白樘曾經來過鄜州之事,若說對于“趙黼”此人也有不知道的種種,自也有可能。
認真回想“前世”,自問跟趙黼的緣起——只是在那“大名鼎鼎”的江夏王忽然派人來到崔侯府提親,莫名地要納為側妃開始。
而見趙黼的第一面,也不過是在兩個人那不堪回首的新婚夜罷了……
云鬟忙止住那如云涌而至的回憶,抬手扶額,強令自己回到現實。
一直到這時才忽然發現:對趙黼此人、以及他的過去,竟然知之甚……
按理說,本該是極了解他的才是。
這是一個燒腦的故事。 空降的刑偵隊長,孤兒院長大,一個思維縝密、行事冷靜、重情重義的男人,他生下來的使命就是保護弱者,面對罪惡,他永遠不會選擇盲從或者妥協,罪惡在引領著,正義的利劍已然出鞘,一點一點抽絲剝繭,你才知道真正的幕後話事人到底是誰~ 不毀你的三觀,只挑戰你的智商!
小時候,爺爺一直讓我看兩本泛黃的無名古籍,半文言半白話,我只能強記硬背下來。直到后來我才知道,爺爺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他的道理。人點死人燭,鬼吹活人燈,河底古墓、秦嶺密藏、無骨人城……一件又一件稀奇古怪的事,將我拉進一個又一個千古懸局之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