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鬟不答。
天水道:“你總不會……早就知道那藥不妥了?”
云鬟搖頭,苦笑道:“并不是,恰恰相反。”
原來那日白樘特送了這藥來,待他去后,云鬟本服下,誰知趙世派人來傳,是以耽擱。
后來再想服下,忽然想起一事。
白樘上的饕餮毒未解,此云鬟甚為清楚,且也是的一件心病。
上回他就把救命的藥給了柯憲,后來又喂了趙莊一顆,如今這一顆,卻是從哪里來的?
云鬟疑心又是他自己所用的,因此竟遲疑不肯服用。
見天水詳問,云鬟道:“尚書的藥來之不易,我怕他把自己救命的送給我,且當時我的病也已經好了許多,竟用不著這樣珍貴的,所以就想地留著,以待不時之需。”
周天水聽罷,大意外之余,嘆息說道:“若果然這藥有事……那……豈不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嘆了這句,言又止,極快地出殿而去。
送走了天水,云鬟重回去落座,目掠過枕邊兒那兩樣件,略略刺心。
自然認得這是什麼,雖今生是第一次見,前世卻并不陌生。
是宮制,用之,供奉后宮保養使喚。
云鬟歪頭看了會兒,心里煩,便又拉枕頭蓋住了。
恍惚里,又響起天水的聲音,在耳畔低低道:“四爺說,正是我大舜風雨飄搖之時,殿下的不定,若始終桀驁不馴,逆天而為,只怕于國于民都是禍患,四爺你小心耐,見機或可規勸一二,若能相助有些利國利民之舉,則是社稷臣民之福了。”
云鬟默然聽著,天水又道:“另有一句,是我聽到四爺說的。”
云鬟問:“是什麼?”
天水道:“四爺當我已經去了,便自在里屋嘆了一句,約說什麼‘若這天下還有能拿住他的……便是你了’之類……”
對這些話,云鬟其實并不陌生。
除去之前在會稽,清輝所說的類似言語。最讓印象深刻的,卻是前世在江夏王府的時候。
也曾有個人,貌似親地對說道:“尚書曾說過,王爺對什麼都是冷冷絕絕的,獨獨對一人不同,若說這天底下還有能奈何王爺的人,那就是……”
似真似幻里,耳畔聽到有人道:“王妃駕到。”
云鬟震了震。
前世的沈王妃,從記憶里款款地走了出來,而就在睜開的眼前,今生的沈王妃,也正緩步而出,周遭宮嬤嬤,圍繞侍奉。
猝不及防地,記憶跟現在重疊了起來,云鬟定睛看向沈舒窈——來的竟這樣巧。
靈雨因傳信不及,只得忙隨著進來,從旁扶了云鬟。
沈王妃落座,因含笑打量,問道:“姑娘如何還是這個打扮?如今大可換回裝了。”
云鬟只答了一聲“是”,心中揣測沈舒窈所來何故。
沈舒窈見寧眉淡眼,便回頭看了一眼如茗跟幾個嬤嬤。
眾人無聲后退,靈雨見狀,只看云鬟。
云鬟也發覺了,當即微微點頭。靈雨才也緩步退了出來。
殿便只剩下了兩人。沈舒窈打量著云鬟道:“姑娘的臉不大好,是昨兒了寒麼?”
云鬟道:“多謝王妃關懷,并無大礙。”
沈舒窈道:“姑娘真的跟我生分了,先前在儀書院一塊兒讀書的時候,是何等的親自在,姑娘還請我去你府里做客,彼此何等親厚。如何今時今日,竟大不如前?”
云鬟道:“王妃之尊,小民又怎敢失禮冒犯?”
沈舒窈道:“你且坐了說話。”
云鬟雖上不用,卻也只是撐著。沈舒窈道:“你不肯答應,又這般漠然相待,難道,是在怪罪我麼?”
云鬟道:“王妃何出此言?”
沈舒窈道:“先前皇太孫殿下不在京的時候,我竟愚拙,滿心想要全你跟白尚書,那本是因為眾人都傳說殿下已經遭遇不測,故而為你和尚書打算罷了。如今殿下回來,我豈不是大錯了,還請你勿怪。”
沈舒窈說著,因起竟向著云鬟行了一禮。
云鬟啞然,忙上前扶住:“使不得!”
沈舒窈抬眸盈盈相看,角雖帶笑,眼里卻是冷的。
這一瞬間,又云鬟想起記憶里隔世的沈王妃,正要撒手后退,沈舒窈反握住的手,竟道:“我……畢竟還是小看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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