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忍住,拆了蕭夢菲給的薯片,吃了起來。
蕭夢菲也在默默吃薯片。
沒一會兒兩人就都皺了眉。
因為要塑形,他們被勒令,不能吃這些高油高鈉的東西。
現在得到滿足,但真實況是他們今天要多做兩個小時的燃脂運,來消耗這些熱量。
這檔慢綜,也不知道錄到幾點。
如果錄到晚上十一二點,那他們要額外加練到凌晨了。
想到這件事,他們只覺得舌尖味的薯片,有千斤重,一點也不香了。
而包卻喜滋滋,覺非常良好。
坐在離車頂空調不遠不近的中間位子,既涼快,又不會吹得偏頭疼。
既能通過窗戶遠眺風景,又能慢條斯理地吃便當盒里的早餐。
心十分放松,細嚼慢咽,每一口都咀嚼25下才吞咽下去。
而且左右牙換,雨均沾,讓每顆大牙都有工作又不超負荷。
而攝取的這一頓,碳水、脂肪、蛋白質、鈉……人必備的營養攝取,都到位了。
吃的哪里是早飯,每一口,都是健康。
都是元氣的活力,跟活下去的能量啊。
滋滋。
包瞇起雙眸。
日過車窗的紗簾,在小臉上灑下一片亮。
鏡頭里,凝脂如玉的無暇側臉,寫著說不出的滿足與神圣。
瓣一點沒口紅,小口小口地啃著玉米,白皙小臉頰時不時鼓起兩邊,像是小倉鼠一樣。
咀嚼地快而集。
卻很珍惜地,連玉米部邊緣的幾顆癟玉米粒都沒浪費,全啃干凈了。
快樂無邊。
【我進錯直播間了?不是綜藝嗎?】
剛來的觀眾一頭懵。
【我興沖沖進來,罵咧咧出去。出去一看直播標題,好家伙,我沒走錯,一頭霧水我又進來了。】
【哈哈哈,歡迎來到包的別樣吃播間。】
【看這樣子,真的好又好健康啊。】
【別說,吃飯咀嚼方式跟我爸一模一樣。ps:我爸是老中醫。】
【我跟著吃,手里的饅頭好像也變香了!誰懂,是那種吃下去每一口都很滋補的香!】
【我知道!把玉米啃了王母蟠桃的覺!】
【真的是呢。】
鏡頭一搖,晃到前座的陸文晧跟蕭夢菲兩人。
吃播畫面,風格大變。
兩人越啃薯片,表越愁苦越嚴肅。
【emmm……這家薯片好像很難吃?】
【突然我里的皮蛋粥都不香了。】
【嘶,對不起蕭蕭子。@導演,能切回去繼續看包嗎,我還有一口饅頭,讓我就著包的畫面吃完它啊!】
【包=老干媽,誰能想到?】
大家安安靜靜就餐完畢。
大也行駛到了汽車休息站,可以買零食也能去洗手間。
但幾個嘉賓都興趣不大,昏昏睡起來。
只有包看了眼時間,下車運了下頸椎。
做了幾個擴運,來回在周圍散了兩圈步。
才卡著點上了車。
“老師們,你們來節目的夢想是什麼?”
包剛坐下,工作人員開始提問。
【好家伙,點題了,節目就《以夢為馬》!】
【終于……我都快忘記他們是去干嘛的了!】
【期待蘭姐~】
【營業了,蕭蕭子!】
【好奇!我哥的夢想是什麼!】
幾個嘉賓剛醒,但這問題難不倒他們。
“表演藝沒有盡頭,我想要接更多人,去尋找下一座高峰。”蘭芷面對鏡頭,回答誠懇。
“去看看鄉間的生活,做出不一樣的獨立音樂。”
“去尋找更優秀的我,呈現更優秀的舞臺。”
“證明我可以靠自己,拼搏出一條路,做出屬于我一個人的作品。”
夢想是什麼,他們早有準備。
只是到包這里,剛拿出小枕頭準備墊在腦后補覺。
措不及防被鏡頭掃到。
一頭烏黑秀發翹起了不。
水潤小臉,一片紅。
“我?我想每一天都能看到明天早上的太~”
工作人員一愣。
彈幕上一片‘哥哥好努力’、‘姐姐好拼’、‘妹妹夢想一定能達到’的刷屏,戛然而止。
【畫風突變。】
【還文藝。】
【笑死,文藝?別傻了,還沒看出來嗎,別人都想發展事業,只有想看太——真是牢牢一個腦人設啊,沒事業心!】
【哎,可惜了!】
【得,退圈吧,天天在家看太~滿足你!】
包一句話,就讓彈幕逆反。
但只是想到了自己在游戲里,一次次在各種關卡中的死亡。
跟超級瑪麗一樣,一旦命全用完,就要讀檔從開頭重來。
的痛苦,不僅是死亡的折磨,還有反復被卡在游戲里無法繼續朝前行走的命運。
很想看見第二天的太。
可是不行,但凡有玩家在,就只是被控制的小人。
只有在游戲維護、升級,玩家不能登錄時,才能得到短暫的休息跟寧靜。
按照自己心意,看一次日出。
或者看到第二天的日出。
都是一種夢寐以求、卻得不到的奢侈。
包看向車窗外的日,水眸中的痛苦翻滾,掙扎著又閃過一道。
幸好,那個通關的男人救了。
從離游戲的那一刻起,不再被困游戲,以后的每一天能看見第二天的日出了。
不由激地吸了吸鼻子。
真想找到他呀。
鏡頭一轉,的白皙小臉就出現在彈幕謾罵的畫面中央。
清澈見底的水眸,含淚,懸而未滴的淚珠滾……皮吹彈可破的小臉,眼可見的脆弱。
但迎著初升日、充滿希又恩的鮮活神采,飽滿地流。
仿佛夏日睡蓮,在車廂慢慢盛開。
纖細卻驚艷,婀娜又絕。
滾淌的淚珠,仿佛仙。
令人心碎,卻又堅毅。
刷屏的質疑、對不努力的謾罵,突然稀薄。
【嘶。被我罵哭了?】
【別哭呀,我……就是口嗨啊……】
【突然有點心疼,怎麼回事?】
另一種微弱的聲音,逐漸壯大。
【想看見,難道曾經的生活是深黑暗嗎?】
【人含笑落淚——啊,是演戲博同吧!?】
【戲+1】
【說演戲的,我告訴你們真不是!我看過以前的劇,辣眼睛!比同框的年演員還糟糕!當初但凡有這個看日表的30%水準,我都能被值蠱坑!】
【啊啊啊啊,我恨!姐姐你有這種凄又堅強的表,為什麼不早點用到戲里為什麼你在劇組就是不開竅的木頭!我恨我恨我好恨!你早點爭氣,我也不會了!】
【欸,所以這是真?】
【你們想太多了吧?就是裝小白花啊!】
包了眼睛,也恢復了正常。
收拾了下,就準備在大車上繼續打瞌睡。
別說,這工作真悠閑,還能拿錢。
想想也有點良心不安。
但突然,屁后椅子一個咯吱震。
大車尾部傳來一陣濃重油味。
像是力不足,車咯吱咯吱停下了。
包:“?”
皇后牌,就這?
果然,迷信要不得,還是社會主義二十四字真言管用。
導演助理,帶著墨鏡的年輕孩,就站了出來。
“老師們,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們要聽哪個?”
“車壞了?”蘭芷過了玩笑的年紀,“這大郊區的,我們就停這兒了?”
經過中途休息站,現在他們早已出了江城,開往目的地橫山景區。
但這個景區未開發,一路開過去的大馬路,都慢慢變得破舊、且凹凸不平。
周圍景,也從現代大樓,到了空曠農田,又到了荒蕪。
“對,壞消息是我們的車出了點故障。” 助理無奈攤手。
陸文晧都翻白眼了。
蕭夢菲張大了一雙水眸,“我們離目的地還有多遠?”
“也不是很遠,大概7公里,比維修點近一些。”
在車上一路聽歌、都沒參與聊天的耀,了耳機,“你說的好消息,不會要我們下車走過去吧?”
這話一說,車上嘉賓的臉都變了。
如果是平時就算了,但今天他們都帶了行李。
最輕便的耀,都帶了一個小型行李箱。
像蕭夢菲、蘭芷,比較講究的藝人,箱子都是最大尺寸,里面不僅有每天兩三套的造型服,還有每天的化妝水、面、滋補的膠原蛋白、燕窩等等。
這一裝,箱子重量就是男人都嫌棄、廉價航空公司都要額外收托運費的那種,妥妥一箱超過20kg了,比兩袋米還重。
他們往外面看一眼,馬路還不太平整,箱子都不一定能全程拖著。
而八月頭上,車外又跟個烤爐一樣,太曬得一點不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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