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說話，好半天，不約而同笑出來。

完結束首秀，這段時間繃的神經總算是放松了。起先還不覺得累，披著外套一上車，趙虞立刻就被困意席卷了。

一路睡到宿舍，才被林之南醒。

趙虞眼睛準備下車，瞟眼瞄見，愣了愣：“你哭過？”

林之南也愣了一下，轉而笑了笑：“沒有啊。”

趙虞跟認識這麼久，還能不了解？但是看其他隊友的模樣，又不像發生過什麼事。沒著急追問，下車之后回到宿舍，洗漱完才去敲林之南的門。

過了好一會兒門才被打開，屋沒開燈，黑漆漆的，只有床上亮著的手機是唯一的源。

借著這抹源，趙虞看到林之南紅紅的眼睛。

抿了下，反手關上門后才拉住的手，小聲問：“怎麼啦？有人欺負你了？”

林之南不說話，低聲泣著。

手機里在播放視頻，是《Missing God》。

在看今晚的直播。

趙虞走過去拿起手機，看完們這一場首秀的重播視頻后，才知道為什麼哭。

視頻里幾乎沒有林之南的個人鏡頭。

到的中間位表演時，鏡頭就拉到了遠景。直到中間位換人，才又切回近景。整場表演下來，林之南唯二的兩個個人鏡頭，一個是跟克里斯汀的臉舞蹈，另一個一閃而過，停留不到兩秒。

趙虞因為是C位，所以鏡頭相對還算正常，可依舊被分走不。

關掉手機，房間一下靜下來，林之南的啜泣聲更加明顯。

趙虞沒說話，走過來抱住，輕輕拍的頭。

林之南埋在頸窩，哽咽著說：“我覺自己像個笑話一樣。虞虞，我們是不是不該來這里啊？”

趙虞的聲音聽上去很冷靜：“來都來了，沒有后悔路可走。”松開林之南，替眼淚：“不會一直這樣的，我保證。”

林之南在黑暗中睜著紅腫的眼睛定定看著。

趙虞說：“他們不給鏡頭，我們就讓他們最后只能把鏡頭對準我們。當觀眾只想看見我們的時候，當所有鏡頭都在我們上的時候，哪怕你站在最角落，也會有鏡頭。”

頓了頓，一字一句：“只要站上巔峰就行了。”

林之南突然想起當初在進訓練營之前，很擔心自己沒有人氣會在第一就被淘汰。那時候趙虞笑著說，別怕，到時候你就蹭著我，吃一起睡一起洗澡上廁所都在一起，這樣就能用自己的人氣帶飛了。

趙虞突然笑了笑，那雙漂亮的眼睛哪怕在黑暗里，也依舊明亮得耀眼。

腦袋，笑著說：“相信我，遲早有一天，我會站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