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霸王上弓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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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易之快馬加鞭趕到將軍府,救人如救火,片刻不能耽誤,這大孫子臉黑如碳又是個殺人不手的,萬一他要一火起來將蘇兄,啊不,將孫媳婦給卡嚓了,那不就完了!
再說此刻將軍府上下早就人心惶惶,將軍臉那麼難看,夫人臉也那麼難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如今他們關在了屋子裡也不知道怎麼樣了,裡邊還不停傳來響聲呼嚎聲……哎呀,這到底是怎麼了啊!
喜鵲在門外急得不樣子,又不敢進門,只能來回走。宣子也在邊上張的看來看去。
喜鵲看到展易之走過來,一下找到了撒火點,「都怪你都怪你!我家小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跟你拚命!」
展易之聽著裡面的靜也是心驚跳,想著再不能耽擱,便一把拉開喜鵲,然後「砰」的一下,整個人撞了上去。
「啊!」摔倒在地的展易之發出一聲痛呼,「誰能告訴我為什麼這門沒鎖!!!」
喜鵲傻眼,沒說這門鎖著啊!
聽到屋又一聲慘呼傳出,展易之顧不得疼了,一躍而起然後直衝寢室,「大孫子,手下留!誤會!一切都……啊哦!」
當看到裡邊床上那一幕時,後半截的話就被生生掐斷了。展易之立馬回轉摀住雙眼,「啊,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什麼都沒看到!」
看到尾隨而來的宣子,又騰出一手摀住他的眼睛,「他也什麼都沒看見!」
說著,趕帶著宣子走出去,「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宣子一片茫然,他是什麼都沒看到啊!可是為什麼不給他看啊!
宋世安見著突然闖進又突然出去的兩人,臉已經不知該用什麼來形容了。
此時他一手困住蘇唐的雙手,一手將的架在自己的腰上,正準備要再撕的服來狠狠教訓這個人,誰知,誰知……哼!
若說剛才他是怒火中燒理智全失,如今被一打擾,算是回過神了,看著人臉上爬滿淚,衫凌,紅腫,胳膊大上又被自己不分輕重的握出了一道道紅印,這火消了大半,又生出了些許愧疚。
誰知他剛有些疚的心思,緩過氣來的蘇唐又開始罵起來了,「你個禽啊!這日子沒法過了!老娘要休了你!休了你!嗚嗚……」
宋世安一聽,火又燃起,卻也沒法繼續了,只狠狠的扯過被子給蓋上,然後自己下了床,氣哼哼的走了。
走時一,一樣東西從袖中滾落,卻是買的那盒脂。宋世安將它在掌心,回頭看了眼人,而後重重的將它拍在了桌上。
——真是白心疼了!
出了門,見展易之還站著,宋世安重重一哼,甩袖走人。
展易之趕跟上,「世安,你聽我解釋,我……」
「到書房去說!」宋世安喝阻道。難道他就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嘛!他不嫌丟人我還嫌呢!
展易之立刻噤聲。
喜鵲見他們都走了,趕跑進屋,見蘇唐捲著被子趴著直哭,焦急道:「小姐,你怎麼了!將軍他怎麼你了啊!」
蘇唐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了看喜鵲,又看了看邊上的宣子跟芍葯,最後惡狠狠道:「我要休了他!我要休了他!」
三個人聞言,齊齊啞然。
蘇唐氣呼呼的坐起,看著自己被撕得一片片的裳,心疼的一的——你個敗家子,這男裝當初花了不錢呢!
心裡有點,又看著自己狼狽不堪的,蘇唐便讓芍葯帶著宣子回房睡覺,自己則開始更洗漱。
喜鵲看胳膊上一道道紅印,直看得心驚跳,「小姐啊,將軍他是不是打你了啊!」
蘇唐一聽,眉頭一豎,「打我?他敢!」
「那這是怎麼回事啊?」
「額……」蘇唐低頭看了看,一咧,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最後憋了句,「那混蛋學霸王呢!」
「啊?」喜鵲沒明白過來,又見上除了幾道紅印也沒啥不妥,便放下心來,想著剛才陪著宣子出去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又問道,「到底怎麼了?將軍怎麼會去糕點鋪呢?他怎麼又發那麼大的火呢!你沒瞧見將軍那臉,都跟天下烏一般黑了,嚇死人了!」
蘇唐聽著那個比喻,汗,「喜鵲,你用錯詞了……」
想了想,也氣不過,便將那些事一五一十的給喜鵲說了出來,結果越說越火!
「混蛋,他憑啥發那麼大脾氣,這能怪我嘛!」
喜鵲聽完,放下巾就道:「小姐,你看到了吧,這什麼,自作孽不可活啊!你別出去開店你偏出去開店!你別跟那個展大人往來你偏要跟他往來!這回好了吧,被當場抓住了吧!」
本以為喜鵲聽完能跟自己站在自己一個戰壕裡的,誰知那胳膊肘往外是從頭拐到尾,竟還數落起了,蘇唐聽著差點氣吐。
喜鵲見自家小姐擺著副吃人的樣子瞪著自己,退後一步又揚著下道:「我說的是真的啊,本來就是你做的不好嘛!我要是將軍,知道自己的娘子騙著自己一直跑出去,還跟別的男人小手什麼的,肯定把痛打一頓再休了了事!哼哼,你看將軍對你多好,都沒捨得打你!」
啊啊啊,蘇唐抓狂了,敢非得被大打一頓才合乎理啊!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啊!
「我都已經說過了!我也是無辜的!我怎麼知道那個破展易之會胡說八道到那個地步啊!」蘇唐暴躁道。
喜鵲看了那樣子,撇撇,「你覺得無辜,將軍可沒想到你無辜啊!我還是覺得將軍沒打你算輕的了……」
蘇唐終於忍不住了,目兇瞪視著,「龐喜鵲!你要再敢給那盤冷面說話,我就把你賣掉!」
喜鵲見小姐都把的姓給說出來,知道是真生氣了,趕識相的閉,可想來想去還是不甘,半晌後便又嘀咕道:「我還是覺得將軍好可憐……都沒打你……只能幹生氣……」
「刷」的一下,一個茶杯蓋飛來!
「龐喜鵲!你翅膀了不是!」
喜鵲見蘇唐怒氣沖沖的撲來,趕抱著服撒跑了出去!
蘇唐恨恨的關上門,回到寢室,一屁在桌邊坐下。乾坐了一會,又給自己倒了杯水——丫的,嚎了半天,嗓子都啞了。
無意一瞥,目便落到了邊角那個緻的鏤空雕花小盒上。
這是什麼?
蘇唐打開一看,不由有些發怔——脂?
這東西是剛才從冷面上掉下來的,他怎麼會有這人用的玩意?蹙眉一想,想起了昨天晚上兩人那啥之時好像抱怨說一到秋天就乾……而剛才他撿起後又很火似的拍在了桌上,再看這脂還是嶄新嶄新的,那這是?
想到宋世安放下這東西時那眼神,蘇唐心一——別不是那盤冷面買給自己的吧!
人都走了,屋子裡一片安靜。蘇唐一個人坐著,握著手中的脂,一腔怒火慢慢熄滅,心也漸漸冷靜下來,於是之前的一些畫面便又浮現,一些話又迴響起。
將軍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所有人都嚇得要死,可偏偏那盤冷面卻打都沒打自己一下,只能自己乾生氣……那他這是……不捨得?
他的那些質問當時聽著很火大,可現在細想起來,他質問的並不過分。何止是不過分,簡直是合合理有理有據!而且問的時候,貌似還是……額,好像除了生氣還有點別的東西。那又是什麼呢?
有點酸?
有點傷?
蘇唐打了個寒戰,怎麼可能!
托著下想了又想,想到最後犯困了也沒想明白,最後乾脆不想了,直接上床睡覺——丫的,昨晚把老娘折騰個半死,今天又把我折騰個半死!欠你的啊!
只是在半夢半醒間,迷迷糊糊的想著:如果冷面真淹死在了醋缸裡,該怎麼辦呢?要不要撈一下?
酸冷面也不好吃哦。
再說展易之跟著宋世安去了書房,迫不及待的就開始述說清白。他說的是一片真誠恨不得將心掏出來以驗明真假,臉上表也是一片懊惱加慨十足的生有趣,可等到他將自己貶的一無是猥瑣不堪,宋世安卻始終面無表的聽著,不發一言。
展易之看他那模樣都快崩潰了,「我說世安,你好歹說句話啊!」
宋世安抬頭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還是不說話。
展易之見他這眼神,霍的站起,「我是你小叔公,你不回我話是為不敬!」
宋世安聞言冷冷道:「我是一品大員,你這麼跟我說話是為無禮!」
「你!」展易之未曾想到他敢頂,不由氣噎,「這是在家中!我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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