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男等人以極有眼的跪下了,而蘇唐卻始終不下跪,盛大人見狀,又拍驚堂木,「大膽刁民,還不跪下!」
展易之一笑:「不跪就如何!」堂堂將軍夫人跪你一個七品?開什麼玩笑!
盛大人卻被他不屑的眼神激怒了,以為是他再挑釁,「小展大人!你這是何意!包庇嫌犯可是大罪!來人啊,給我押跪下!」
眼看衙差又要衝上來,只見人群裡傳來一聲響——「我看誰敢!」
眾人回過頭,見一個材修長拔的男人正一臉冰冷的走過來,許是覺到了殺氣,眾人紛紛退至兩邊,讓開了道。
蘇唐見著宋世安,心裡一窒,一撇——這位主怎麼來了!看到他後一臉焦急的喜鵲,知道了原因。但是在這種況下看到他來,心裡還是有些欣喜,可看到他冰寒徹骨的面時,又乖乖的把喜藏了起來。悲哀的預到:今晚回去又要遭殃了。
宋世安看完好無缺無甚大礙,把心放了回去,而後大刀闊斧的走進堂中,直視堂上那個驚慌失措的人。
盛大人看清來者是誰後,心中大駭,忙起相迎施禮:「宋將軍,您怎麼來了!」
人群中本就疑這人是誰,聽聞盛大人這聲稱呼,恍然大悟,頓時,歡呼聲請安聲此起彼伏。
蘇唐看著眾人興莫名,汗,他家男人的威貌似很高啊!
宋世安依然面無表,只是淡淡道:「路過此地,見人在此,特來看看。」說著,目掃過展易之跟蘇唐,見兩人挨得近,眉頭一皺,等到展易之識相的挪開後,才轉過頭對驚魂未定的盛大人道,「不打擾吧?」
「不打擾不打擾。」盛大人扯著笑容道,心裡想著,將軍所說的人該是小展大人了,聽聞他們有些親戚關係。
只是當他聽到宋世安隨即而來的一句話後,是瞬間猶如五雷轟頂。
「剛才聽盛大人說想讓拙荊下跪?」
拙拙拙荊?!盛大人看著蘇唐,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不會吧!!!
而橫男等人,也是各個目瞪口呆,天哪,他們這是惹著誰了!!!
艱難的反應過來後,盛大人趕道:「不不不不,誤會誤會,下如何敢呢!下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夫人,還請恕罪!來人啊,還不看座!」
宋世安手制止,淡淡道:「本只是路過,盛大人隨意!」
盛大人心一,您既然讓我隨意,剛才特意出份是怎麼回事?
展易之忍不住也奚落道:「盛大人不是說自己清正廉明一視同仁麼,趕秉公辦事吧!」
盛大人暗暗瞪了他一眼,而後轉繼續升堂——他是倒霉到家了,惹了這麼個主,但如今他也只能著頭皮撐下去了。
那就開始審問吧!
看著宋將軍一派閒淡的坐著,而小展大人又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盛大人只覺力山大,深呼吸了好幾口,才拍驚堂木升堂。
橫男一眾還是死咬著從再來一份買的糕點裡吃出了蟲子,砸店也是因為店裡夥計抵死不認,他們一時氣憤才幹出來的——這一點,在剛才他們已串通好了口供。至於夥計被打傷,他們之間也被打傷了,胳膊一看,上面傷痕纍纍,比店裡夥計的傷嚴重多了——這是剛才他們幾個新制的傷,防的就是被告打人鬧事!
盛大人見他們一切做的都很周全,很是滿意,道:「砸店乃氣憤所至,可以理解,各有所傷,那就不提!而再來一份糕點鋪裡所售帶蟲食卻是證據確鑿……」
「那是陷害!」蘇唐見他有意偏袒對方,怒道,「他們這些傷本就是新加的!我們店中夥計都是斯文之人,如何能撕人斷人骨!」
展易之也在旁怪氣道:「哎呀,說不準咱們店裡有絕頂高手啊!回頭提溜出來給盛大人看家護院吧!嘖嘖。」說著看向宋世安,「不知宋將軍覺得如何?」
宋世安掃了盛大人一眼,冷冷道:「好主意。」
盛大人臉皮一,趕轉移話題,「宋夫人說是被人陷害,可有證據?」
「有!」蘇唐立馬把之前那番「所售糕點本不可能有蟲」的反駁之言說了出來,最後又道,「這麼簡單的事,想來諸位一聽就很明白!」
「明白明白!很明白!這人真是卑鄙無恥!」展易之見針,「宋將軍,你明白了否?」
宋世安沉沉道:「很明白。在我軍中設計陷害人,可是要五馬分的!」說完,瞥了眼橫男等人。
那幫人聽著這話,各自膽戰心驚。
盛大人乾咳一聲,又道:「雖然宋夫人說的很有道理,但一切都講究證據的,再說了,宋夫人說是有人陷害,那又是誰陷害呢?」
蘇唐抿直了,道:「我雖無證,卻有人證,與我一同抓來的那年聽到他們的談話,大人問他便可知道究竟是何人所為了!」
「哦?既然如此,那就把人證給帶上來吧!」
衙差領命去提人,誰知沒一會就慌慌張張跑了回來:「不好啦!人證被劫走了!」
眾人一聽,神各不相同。
宋世安跟展易之想的是:怎麼這麼巧?
蘇唐張無比:這麼個傻小孩怎麼被人劫走?別不是被殺人滅口吧!
盛大人卻是皺眉深思:為了堵住那人的,榮大居然派人劫獄,這小子膽也忒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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