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易之覺到心都快停止跳了,不但是他,就連視為浮雲的宋世安,看到他的容貌後都不由一怔——
這個男人,而邪!
「啪」的一聲,一個罈子掉落在地上,砸的碎。千杯不醉踉蹌的腳步,道:「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能再喝了!」
紅男子一笑,聲音清脆乾淨:「那你可是認輸了?」
「認輸了認輸了!」千杯不醉趕討饒。
「認輸了那就拿銀子來吧!五百兩,分文都不能!」紅男子揚著下道。
「啊!」千杯不醉臉垮下來了,他哪有那麼多銀子啊!他只當自己穩贏的,所以才又打賭,再說這人年紀輕輕,也不見得有好酒量,怎知他是個「萬杯不倒」啊!
沒錢,怎麼辦?
那就趕溜吧!反正他四海為家無夜遊民一個!
誰知他剛撥開人群衝到門口,紅男子一個飛就已掠到他面前,再一個甩尾,就把千杯不醉踢回到了桌上。
嘩啦啦,桌上瓶瓶罐罐被推倒,摔了個稀八爛。
紅男子抄起邊上一木條,刷的就桌面半指深,並威脅道:「你再跑,這木條進的就是你的心臟了!」
千杯不醉嚇得面如土,眾人也是駭然,展聳二人面面相覷——這人好大的本事!
展易之看不過去了,上前說道:「你至於麼!不就是拼酒輸了五百兩不給,你至於要人命麼?!」
紅男人聽到有人說話,抬起頭,看了看展易之,又看了看他邊的宋世安,角勾出一抹笑意,「對我來說,這可不是區區五百兩的問題,而是事關一個男人的誠信問題!」
千杯不醉要嚇哭了,「可我真沒五百兩啊!您就行行好放過我吧!小展大人,你快救救我啊!」
紅男人瞧他那慫樣,嗤之以鼻,「難道你們頌國的人就是這麼言而無信嗎!自吹自擂,被打敗了又想抵賴,哼!」
這話一說,全場沸騰!原來這人不是頌國人士啊!
「你是延國使團中的?」宋世安瞇起了眼睛。如今京城裡的外國人,能明正大行走在城中的,也就只有使團的人了。
紅男人審視了宋世安一番,冷笑道:「我是誰,你可管不著!」
正在他們說話間,千杯不醉趁紅男人一個不備,彈起子又奔出去,留下一句無賴話——「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紅男人目一冷,抄起木條就要甩去,同時也躍起要追上。
展易之一驚,飛去接那要人命的木條,而宋世安也出手攔住了紅男人。頓時,形飛,掌風陣陣。
半晌之後,宋世安揮出一掌,紅男子難以招架連退幾步,後絆到一,不穩就要仰天而倒。而此時,展易之正站在他後,下意識的,他就出手就想扶住他。只是勢來如山倒,他一個不支,紅男子就整個顛進了他的懷裡。
紅男子像被電擊般,對著展易之揮出一掌,借力彈跳離開。只見他面帶慍,翕想要對展易之說些什麼,可到最後也只是恨恨的轉過了頭,而後對著宋世安說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有這麼高的武功!
宋世安輕揮袖,置之不理,而後冷淡道:「奉勸你一句,這是我大頌!」你太放肆了!
紅男子目中嘲意更甚:「你們大頌就是這麼以多欺嗎?這理可是在我這邊啊!」
展易之氣不過了,「不就差你五百兩嘛,老子給!」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沓銀票,出五張,重重的拍到了桌上,而後又從荷包裡取出五文錢,「這是打賞你的,不用謝了!」
枉費老子剛才對你一見傾心,沒想到你這麼狠毒!真是瞎了狗眼了!
紅男子渾然不在意眾人的憤怒,收好銀票,轉就走了。只是走到宋世安跟前時,停了一下,角又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紅男子徑直回到安置使團的地方,卻也沒走進,而是拐到了隔壁的慶平府。
慶平府上住著一個容華郡主。
座,上茶。筆墨伺候。
紅男子幾筆畫出一幅人象,開口道:「你知道這人是誰?」
容華郡主看清後吃了一驚,「宋世安?」
「這就是宋世安?」看到容華郡主點頭後,又道,「果然非同一般!」
容華見狀,好奇心生起,「難道長公主殿下見過他?」
長公主殿下,沒錯,紅男子其實正是延國的長公主裴瑞芝,一路男扮裝跟隨使團來到頌國。頌國上下知份,卻也只作不知而已。住使團別苑時無意遇見容華郡主,倒也漸漸相。
而待容華聽說之前發生的那些事,又見對宋世安坡為關注,眼睛一眨,計上心來。
「聽聞長公主殿下一直未出嫁,是因為想找一個如意郎君,我倒覺得,宋將軍與您甚是般配。倘若能就一段姻緣,真是再好不過了。」
裴瑞芝聞言,皺了下眉頭,卻不答話。
容華見不應,繼續攛掇道:「聽說宋將軍是匹烈馬,無人可以駕馭啊!」——這幾日的相,早就看出這位延國公主是位心高氣傲的人,必須得刺激一下才行。
果然裴瑞芝目中亮起了一芒。
早就聽聞宋世安的大名了,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征服這麼一個冷傲的男人,想來是很有意思的事!
我裴瑞芝的男人,就該是不同凡響的!
走出慶平府大門的時候,裴瑞芝的臉上,是志在必得的模樣。
而看著影離開的容華郡主的角,也浮現出了一冷笑——哼,蘇唐,我這回看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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