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正勳拿起茶杯，看著清綠的茶水：“你們想我在外面玩的時候弄出一個來，對外宣稱是大哥的。”

“不錯。”安玄宰冷冷道：“沒想到你小子也不讓人省心，這麼多年都沒見個靜，本來我們以爲是不是你也有問題，後來才從一個戲子那裡得知，你每次都讓們事後吃藥。你很聰明，是猜到我們的目的才故意這麼做的，可是你的聰明沒用對地方。”

安正勳一口喝乾杯中茶，爽快承認道：“是。當初覺得你們這麼做很不人道，尤其是對孩子的生母太不公平。”

“現在呢？”

“現在我沒有讓們吃藥了，誰能懷上，看天意吧。”

安玄宰有些吃驚：“你願意讓你的兒子過繼給正赫？”

安正勳嘆道：“你知道，當年確實不願，所以纔不想生。但是這幾年想想，其實過繼這種事，不管中韓都這麼做了幾千年，也沒什麼不妥。泰熙們要是有了兒子，自己養著怎麼說也是見不得的私生子，要是過繼給大哥，反倒是家裡第一繼承人，這對孩子是好事不是壞事。雖然對泰熙們有些不公，但是對孩子好的事，們應該能想明白。”

安玄宰沉默片刻，啜了口茶，笑道：“你長大了，考慮事不再全憑一意氣。國真這麼能磨練人？”

安正勳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哪裡是國磨練人？只是時間褪去了浮華，讓他從剛穿越時驟然獲得滔天權勢、自以爲可以全憑自我行事的忘我膨脹中慢慢沉澱下來，重新從虛浮的天上回到了人間。重新正視了，也重新認識了現實的人世。

如果大哥沒有孩子來鞏固安家長房的地位，一旦無法接班，連帶他還能剩下什麼？說不定自己人都保不住，還扯什麼公平不公平？

安玄宰又道：“所以你也願意接家裡安排的聯姻了？”

安正勳道：“如果可以，當然還是希自己找一份。不過現在看來這東西對我有些奢侈。”

安玄宰饒有興致地道：“爲什麼？”

安正勳淡淡道：“我的人太多，對一個人投越深的，對別人的傷害就越重。所以我只能無。正好，聯姻正是這麼一種無的婚姻。”

安玄宰轉著茶杯，似笑非笑地道：“有意思，有意思，沒想到我的兒子這麼有意思。我忽然想到中國有句古詩，適合你。”

安正勳漠然道：“道是無晴卻有晴？”

安玄宰哈哈笑道：“不愧是我們家的高材生。”笑容又慢慢收斂，正道：“既然如此，我至可以做到讓你從聯姻的範圍自己挑選一個相對中意的，你有什麼要求沒？”

“有。”安正勳淡淡道：“我需要一個家世弱、子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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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玄宰有點驚訝，旋即又明白過來：“你怕太強勢的會欺你的那些人？”

安正勳漠然道：“是。”

“這樣的話……”安玄宰著下，起從書桌上出一疊照片瀏覽了一遍，出一張笑道：“那這個最適合你。”

安正勳接手一看，漠然的神忽然一僵，臉微微轉白。

照片上一張溫的笑臉，很是悉，因爲這張照片他剛剛看過沒多久。

——赫然就是崔秀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