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荔早已習慣這樣的場合, 但確實是第一次挽著宋硯的胳膊出席這樣的場合。
紅毯外的們早已蓄勢待發,就等鏡頭捕捉到此時下車的兩個人。
早在到達現場之前,所屬的經紀公司就已經在各大社平臺上放出各個藝人今天慈善盛典的出席造型,溫荔上這件春夏高定在兩個小時前就已經被買上了熱搜, 微上放的都是從角度到燈都無可挑剔的修圖, 到現在正式亮相, 直播生圖立刻經由在場傳上了網。
微博是眾所周知的飯圈集中營,這種時候的彩虹屁會蓋過一切評論, 各大網站論壇的評論相對來說路人占比更重,不會一味的褒, 也不會一味的貶。
「黎利刊慈善盛典紅毯直播, 已經到鹽粒出場了,生圖來康康什麼水平[圖片]」
比起那種修到不真實的圖, 其實這種打正常,在鏡頭下顯現出正常正常妝的生圖更能吸引到路人。
一般藝人的生圖都要勝過普通人一大截, 長相氣質或是姿態總有一樣會給人“這是個明星”的覺。
小圖里的兩個藝人在高亮閃燈的包圍下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時不時轉換角度和眼神,以照顧到每一個在場的拍攝。
鏡頭角度偏上,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他們眼皮半垂著,臉上是公式化的從容微笑,沒見有多高興, 已經出席過太多次紅毯, 所以淡定又自信。
「真的嘆我們國家地大博, 就連人都得各有風味」
「好看啊生圖比修好看一萬倍的水平骨相人就是要懟臉給大特寫, 越真實越好看」
「賞心悅目的水平」
「這倆今天居然一起走紅毯了?看來那檔夫妻綜確實讓他們吃到紅利了配合營業還積極的」
「兩年前是白月x黑天鵝, 今年是啥?有文寫手來個新搭配麼?」
「黑騎士x紫羅蘭?」
「我宣布紫羅蘭公主殿下和黑騎士王子殿下的代餐文可以寫起來了」
溫荔這個所謂“人間紫羅蘭”的外號是從上次那檔選秀綜藝里出來的, 原因是染的那個漸變的紫發小出圈了,當時很多人都在網上說紫發適合,后來溫荔發又變回了黑,也還有人希不用拍戲的時候,能多多嘗試一些大膽的新發。
網友們把和紫捆綁在一起討論了長時間,這次穿得又是紫禮服,自然引起了主持人的好奇。
不過主持人沒有直接問溫荔,而是問了宋硯:“今天是溫荔第一次穿這件禮服亮相啊,宋硯覺得你太太今天這打扮怎麼樣?”
宋硯回答:“很漂亮。”
“那有沒有讓你看呆呢?”
“溫老師平時穿什麼都漂亮的。”宋硯笑著說,“已經呆過很多回了。”
年輕的主持人立刻捂小聲笑了起來。
溫荔雖然知道這是主持的正常流程,但還是對這種明目張膽的彩虹屁行為到了尷尬。
等主持人問到時,當然是客氣地也夸了回去:“帥得我分不清東南西北,所以今天只能挽著宋老師請他帶路。”
溫荔這句話比宋硯夸得還有水平,現場立刻響起起哄聲。
歪頭,故作俏皮地笑了笑。
兩人雖然手挽著,彼此表卻仍然泰然自若,公眾場合下的分寸又再次凸顯出若即若離的距離,并沒有因為一檔綜藝的大而改變什麼,綜藝外該是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遠在現場之外,正在觀看直播的已經將應援彈幕刷滿了屏幕。
「三力人三力人三力人三力人」
「表白人間紫羅蘭三力」
「今天是黑騎士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嗚嗚嗚那種相相殺的張力又出來了難道只有我不吃小甜餅吃這種人設嗎!!!」
在簽名板上簽完名后,兩人轉進會場廳。
今年的陣仗和去年差不多,晚會直播的觀眾人數卻已經刷新了去年的記錄,千余平的晚會現場,舞臺設備還在做最后的調配,燈稍有些許暗,藝人們正四走寒暄,喧鬧異常,正中央的大屏上正循環播放這今天出席的藝人群像,近百位藝人到場,無論是靠作品還是靠流量,但毋庸置疑,今天到場的藝人全是當前圈話題度最高的。
這里各棲藝人都有,而今天的最大的焦點無疑是兩位邀出席的,橫掃國全獎項,影帝級別的兩位老牌藝人。
宋硯屬于勁頭十足的后生,幾年前就和他們合作過,在三四番的位置學到很多。
他剛進會場沒多久就被經紀人拉去打招呼。
這兩位影圈前輩完全沒有架子,見宋硯帶著溫荔過來,還溫和地夸了句:“阿硯,你太太今天很靚。”
“兩位老師好。”
溫荔禮貌地出了手。
兩個前輩都虛虛地握了下的手指。
“阿硯太太有沒有打算和阿硯合作電影?阿硯手里有不錯的本子也不要藏著,多給你太太看看,夫妻倆一起進步。”
“我現在還不太能擔得起大銀幕。”溫荔老實說,“還是再鍛煉鍛煉吧,怕給他拖后。”
前輩們哈哈大笑:“阿硯剛出道的時候演技還不如你呢,別怕,大銀幕又不是什麼妖魔鬼怪,演多了就好了。”
溫荔臉上笑著,心里卻想前兩年演的那個輕喜劇電影現在還經常被拉出來嘲呢。
還是慢慢來吧。自己演技怎麼樣,心里有數,不差,但要是真上了大銀幕,要接下影帝級別演員的戲,還是困難。
兩個前輩和不,寒暄兩句就把重心放在了宋硯上。
宋硯祖籍在地,但年期間一直在南方臨海澳城度過,直到十幾歲才獨自搬來燕城生活,白話流利自然,溫荔聽他和兩個前輩自然的用白話流,雖然能聽懂個大概,但因為對自己的白話水平不太自信,所以也只是乖巧的聽著。
聊著聊著,宋硯直接帶溫荔在他們這桌坐下了。
和三個影帝級別的藝人坐在一張桌上,溫荔的虛榮心還是不自覺地開始膨脹了起來。
晚會此時還沒開始,有幾個制片人端著酒杯過來打招呼,問參加綜藝之后的拍戲檔期。
丹姐不在邊,溫荔也不好直接答應或拒絕,禮貌地讓他們直接聯系自己的經紀人。
制片人和說了兩句,又看向一邊的宋硯。
“不知道宋老師近兩年有沒有演電視的打算?”
宋硯笑了笑:“這個還是要看緣分。”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在婉拒了,制片人也知道這幫演電影的心氣本來就高一些,更何況是這種級別的電影演員,如果沒有好的劇本或是制作班底,哪怕給得再多也不愿意拿自己的電影口碑做賭注。
制片人沒有為難,只說留個聯系方式,有緣合作。
這一桌前前后后來了不人打招呼,有的溫荔認識,有的溫荔不認識,但面對每個人都是笑容滿面的,直到有個讓笑不起來的人出現。
鄭雪。
自從上次出了那事兒,鄭雪有陣子沒來找過存在,估計也是知道那段時間出現會被嘲,所以干脆躲得遠遠的。
和溫荔同屬一線,開年了部四番的賀歲檔電影,團隊正鉚足了勁打算往影圈再接再厲。
如果說許星悅那種級別的沒資格跟搶C牌的高定,那鄭雪這C牌高定就屬于品牌的兩邊不得罪的行為。
鄭雪長相清冷,配這條白禮服顯得仙氣飄飄。
溫荔并沒有給面子,直接轉了過頭。
鄭雪分別向兩個前輩打招呼,同樣禮貌地對宋硯舉了舉酒杯:“宋老師,好久不見。”
聊了沒幾句,繞到溫荔的位置這邊,微微彎下了腰,輕聲在耳邊問:“我說你哪兒來的臉坐在這桌兒?”
溫荔側頭和對視,鄭雪沖歪頭笑笑。
語氣淡定,毫無負擔地蹭老公人脈:“憑我老公是宋硯。”
“你除了靠老公還能靠什麼?”
“你連老公都沒得靠,不是比我更慘?”
鄭雪臉微變。
溫荔挑眉,用下指了指旁邊:“這桌上還有空座兒,有本事你就坐下,你敢坐嗎?敢坐就別怕到時候我找營銷號說你厚臉皮給自己抬咖。”
鄭雪沒說話,也確實不敢坐。
溫荔能坐在這里,是因為是宋硯的太太,即使圈不人知道他們是協議結婚,但結婚就是結婚,妻子理所應當丈夫的人脈和資源。
鄭雪咬著后槽牙,低聲說:“我看你還能和宋硯演多久。”
“那不好意思了,演到我退休也不一定。”溫荔沖也綻放了個笑容,語氣溫,用詞卻十足十的討厭和不講道理,“你剛剛跟那兩位前輩說的本子,是你經紀人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吧?你就不怕我回頭跟我老公撒個,就從你手里搶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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