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笑了，低了聲音：“這麼說如果我提前跟你說，就不用道歉了？”

“你這是詭辯。”溫荔一臉氣惱，“有劇本的那演戲，你這是占我便宜，難道不用道歉？”

“那好。”宋硯挑眉，像是接了這個說法，“我為我下午的行為道歉。”

他這麼快就妥協，溫荔反倒愣了，后知后覺地哦了聲：“……那、那就算了吧，我原諒你。”

說完原諒，氣氛又尬了下來。

溫荔鼻子，站起：“我去洗澡了。”

剛要走，被宋硯一把扯了過來，男人摁著強行坐在床邊，淡淡說：“待會兒再去，聽我道完歉。”

溫荔不懂，傻乎乎地說：“你剛剛已經道過歉了啊——”

“除了今天下午的，還有之前的。”

“什麼之前的？”

“之前每一次你。”宋硯勾，語氣誠懇，“……去星城錄節目的時候吻你，還有我們第一次喝多了酒那時候，我都跟你道歉。”

“……”

溫荔呆了。

他一一細數之前的那些，越數溫荔腦子越是暈乎，想讓他別再數了，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不會計較那麼久以前的事兒。

“還有讀高中的時候。”宋硯耳也有點燙，了眼皮，帶著笑意說，“不小心拿走了你的初吻，抱歉。”

溫荔倏地睜大眼。

他竟然連那麼久以前的事兒都拿出來說！

這他媽本就不是正經想道歉！

就是想讓更尷尬！

還記得自己當時有多驚恐，因為實在難以面對，所以直接跑了，跟今天下午在臺上一樣。

之后的幾天每次上宋硯，都是直接繞路，離他遠遠地走。

等終于緩過勁兒來了，把這個意外忘得差不多了的時候，他又突然找上了門。

表冷漠，語氣也冷漠，跟問罪似的：“你還在生氣？”

還沒等溫荔說我不生氣了你能不能別再提這件事了真的好尷尬好尷尬，他又說了句更讓溫荔崩潰的話。

“我也是初吻，所以你別生氣了。”

溫荔當時崩潰得直接對天吼了兩聲，把宋硯都給吼懵了，然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溫荔又捂著頭轉跑了。

不需要道歉，也不需要安，只需要對方當做沒發生過這件事就行。

十八歲的宋硯不明白這個道理，二十八歲的宋硯仍舊不明白這個道理。

但是溫荔能肯定的是，十八歲的宋硯是真心想安，讓別介意，二十八歲的宋硯百分之百是故意重提往事，就是想讓無地自容。

好，他做到了。現在溫荔真的十分無地自容，并為剛剛無理取鬧讓他道歉的智障行為到十萬分的悔恨。

溫荔恥辱地咬，訥訥說：“我不要你道歉了，你閉吧。”

“原諒我了？”

“你這麼厚臉皮。”溫荔撇過來臉，“就算我不原諒你又能怎麼樣？”

宋硯低笑兩聲，欣然接過的話，掐了掐的臉說：“不怎麼樣。說實話，就算在臺上我不止是吻你，而是對你做了更過分的事，你又能把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