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你不是更尷尬?”宋硯語氣平靜,“有我在還能幫你分擔點。”
溫荔立刻地看著他:“你真好,如果剛剛我舅說我,你也能幫我分擔幾句就好了。”
宋硯笑了:“他對我的意見難道還嗎?”
溫荔知道除了爸爸和弟弟,好像這幾個姓溫的都不是很喜歡宋硯,也不知道到底什麼原因。
此時就像個夾在老婆和老媽中間的男人,無論怎麼調和,一碗水都很難端平。
“放心,你又不跟我舅過日子,你跟我過日子。”溫荔挽住他的胳膊,“我對你沒意見就行了。”
宋硯了的下:“溫老師開竅了,這麼甜。”
“是真心話好吧?”溫荔又說,“對了,嚴導前幾天跟我說了,人間的最后一期很可能會去澳城錄。”
宋硯聽到自己家鄉城市的名字,下意識挑眉。
“徐例不知道我們的況,之前還說我跟你結婚兩年多了,都沒去過婆家。”溫荔終于說出了重點,“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我不去看看你父母確實有些說不過去了,要不就趁最后一期拍攝,我去拜訪一下你的父母吧?”
宋硯微愣,似乎沒想到會主提出來。
“你說真的?”
“真的啊,騙你干什麼。”溫荔說,“你父母喜歡什麼樣的打扮?我好多準備幾套服帶去澳城。”
宋硯剛張口準備說什麼,溫荔又打斷了他的話,自信道:“算了,我這麼好看,無論穿什麼你爸媽肯定都會喜歡的。”
結果沒過幾秒又開始猶豫了:“但是這樣顯得我沒誠意吧,都不心打扮。這樣,你是你爸媽生的,你們一家三口應該品味差不多,宋老師你喜歡我穿什麼?”
“你穿什麼我都喜歡。”宋硯突湊近,低聲音說,“不穿也喜歡。”
溫荔照著他口就狠狠來上了一拳頭。
客廳里沒人,電視機開著,兩個人肩膀著肩膀說悄悄話,直到溫衍又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說溫興逸找宋硯去房間里單獨說話。
等宋硯走后,溫衍才睨著溫荔,語氣責備:“在家里注意點。”
溫荔盯著溫衍半天,突然笑了:“舅,你嫉妒了。”
溫衍莫名其妙:“我嫉妒你什麼?”
“不是你嫉妒我,是你嫉妒宋硯。”溫荔仰起頭,得意地說,“你嫉妒宋硯有我這麼一個漂亮老婆可以說悄悄話。”
溫衍面無表地說:“……自是病,有空去找專家掛個號治治吧。”
——
溫興逸單獨找宋硯說話,這讓宋硯莫名的。
畢竟自從兩年前他和溫荔結婚,溫興逸就一直不待見他,別說單獨說話,就剛剛所有人都在客廳,也沒見他跟他說什麼話。
不過姥爺不待見孫婿,孫婿未必就待見姥爺。
溫興逸不開口,他更懶得說話。
“今天正好你陪著荔荔過來吃飯,咱們就把話說清楚了。”
溫興逸一直用探究的眼神打量宋硯,最后什麼也打量出來,終于說話了。
“我們之前一直沒告訴過荔荔你們之前有過婚約,荔荔氣舅舅在念高中的時候不打招呼就隨意替理人際關系,舅甥倆還為你吵了一架。但其實換做是別人,我都不會讓溫衍去他單獨談話,就因為和荔荔有瓜葛的是你,我才不樂意。”
溫興逸講話很不客氣,宋硯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神一直淡淡的,看不出緒來。
“聽說你去年還拿了個商科學位?”
“嗯。”
溫興逸瞇眼,直截了當地問:“所以你一直沒放棄荔荔,這些年又為做了那麼多,到底想干什麼?是不服氣?還是要報復我?”
宋硯蹙眉,終于知道為什麼自己一直在被提防。
什麼報復不報復的。
做生意,王敗寇是常事,當年澳城大力發展博彩業,他的父母在競標中落敗,沒能功拿到賭牌,十幾億的投資都打了水漂,溫興逸眼見局勢不對,立刻轉移風向撤了資,不地道,卻無可厚非。
合作本來也就是為錢,沒錢自然更別提什麼合作了。
他的生活也因此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由奢儉難,是人都很難接這樣的落差,年時也確實為此抱怨過。
如果當初溫興逸肯拉一把,而不是立即撤資、悔婚、劃清關系線。
如果學妹還是他的未婚妻。
他又何必蹉跎十年,在上逐漸變得敏自卑,本來就不表達的格變得更加沉悶,到現在才和真正走到一起。
不過現在已經完全好了,幸好幫他把那段回憶變了好,給了他足夠的安全。
卻總覺得自己做得還不夠,想要對他再好一點。
但其實已經很夠了。
“我父母現在在澳城過得好的。”宋硯語氣平靜,“我也沒那麼無聊。”
溫興逸一怔,還想追問:“那你為什麼——”
宋硯目淡淡,坦然道:“我做這麼多,不能就只是因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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