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是完之策，卻偏偏要自毀。

即便是以楚河如今，幾乎無可之境界，依舊忍不住想要問他一句···爲什麼？

這真的讓楚河看不懂。

佛祖似笑非笑的看著楚河，突然從心口出了一朵虛幻的金婆羅華。

順手一遞，飛落到了楚河的眼前。

楚河指尖微，一瞬間一種獨特的視野，加載在了楚河的上。

他跟著一道意念，飛出了靈山，跳躍出了時間，朝著一片神之地掠去。

“海外十洲！”這片區域，楚河是知道的。

在楚河爲大道金仙之後，曾經有一個小念頭，想起過嬴政，便順著推算，將一道意念降落到了海外十洲，且悉了其來歷本。

所謂海外十洲，其實就是上個紀元殘留的細小碎片。

就像神宇宙有上紀元強者，打造永恆之舟一樣。

仙道文明宇宙，也同樣有強者，設立大陣，封鎖十洲，宛如渡世寶筏，橫了一個紀元的大劫，降落在了新的紀元。

只是對於新紀元來說，海外十洲本爲覆滅之地。

故而於飄渺虛無之間，似真似假，似幻似真。

有上紀元的舊聖在海外十洲化萬千生靈而行。

偶也有一些不願飛昇天庭的仙人，尋找到了這十洲之地，居於諸天世外，不履紅塵。

楚河當時，輕易的找到了正在鼓、遊說一些世仙人出山的嬴政，將之貶爲凡人，廢其修行九十九世。

倘若他第一百世依舊修行之心不死，再登仙道，那麼楚河便消了這因果，任他如意，又如何？

之後，楚河便不再關注海外十洲之事。

註定被忘的角落，不足以再傾注更多的關注。

但是此時···佛祖以一朵金婆羅華帶著他的念頭，降臨這海外十洲，卻所爲何事？

念頭在海外十洲轉了一圈。

然後便悄然散去。

雷音寺大殿中，楚河微微皺眉。

佛祖卻說道：“你若懂了，便再來找我，你若不懂···執意與我一戰，那我也唯有避而不戰，先躲著你。”

佛祖這話說的很。

但是楚河卻知道，這是佛祖掌握了主權。

他要與佛祖爭鋒，行他心中之念。

但若是佛祖有意躲他，他也無可奈何。

楚河知道，佛祖所言不假。

聖人不是莽夫，一言不合就濺五步分生死者，是不會有機會修到聖人這等境界的。

一個念頭，楚河重新駕臨海外十洲。

此行他並未收斂自己的氣息，一瞬間恐怖的威勢蓋十洲之地。

有舊聖出世，對著楚河。

二者眼神撞的一剎那，便匯了無數的道與智慧的火花。

也就是這一剎那，他們之間的手、鋒，早已從相互試探，互有攻守，再到各出狠招···最後由楚河強勢碾而告終。

一切發生在不明不白之間。

舊聖微微咳嗽著，面鬱的看著楚河，開口說道：“你要問什麼？”

很意識流的流方法。

捨棄了無意義的廢話，相互之間的談，往往直奔主題，直奔核心。

許多念頭，在楚河的腦海裡轉了一圈，然後最終只匯聚了一句話：“他是誰？”

楚河沒有說明‘他’指的什麼。

但是這位舊聖卻聽懂了。

他的面微變。

嘆息一聲搖頭道：“我不能說，海外十洲連你們這些新聖都瞞不住。他···就更不可能了。我們若是言級他之事，即便是躲到了宇宙之外，也逃不掉他的監視。”

沒有答案！

就是最好的答案。

楚河點了點頭，飛離開，並不糾纏。

他已經知道的足夠多了。

“老爺子是舊聖···或者說，他曾經是上一個紀元的至強者。這本就不該是什麼太令人驚奇的事，只是···爲什麼他可以更進一步，活的鮮活。而不像這些舊聖一樣，變得宛如活死人一般，不是自我分裂，就是自我封印。最好的也只能像我之前找的那個舊聖，劃分自己的私人領地，自我圈，永遠只能活在那個狹小的範圍裡···。”楚河心中疑更多。

“或許，老爺子在上個紀元走的就是大道金仙的道路。活到了這個紀元，便更進一步？”楚河暫時能夠想到的，也唯有這個可能。

尋常的混元大羅金仙，會制於紀元更替，那是因爲他們的本質與當宇宙文明結合，是宇宙文明的最高‘產’，是一切文明的彙集結晶。

而大道金仙，超越了單一宇宙的範疇。

將更多宇宙的文明訊息，凝聚在自己上，或許不夠純，但是絕對夠強。

尋常的大道金仙，稍弱了混元一籌。

但是楚河這樣，特殊的大道金仙，則反而稍稍強過了普通的混元一線···。

“所以···老爺子可能，也與我一樣，至融合了兩個強大文明的訊息，爲了強大的大道金仙。這麼說來···那位萬化之主，就是老爺子的可能，又增添了一些。”

想到這裡，即便是以楚河現在的心念之強大，也稍稍覺得頭疼。

了眉心。

楚河大知道佛祖指引他來海外十洲的目的了。

佛祖顯然悉了一些老爺子的‘真相’。

所以才提前給楚河留下了線索，同時也是自己的破綻。

老爺子在將楚河往一條道上引···。

而佛祖，則是暗中，給出了指了一條新的道路。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之前對元始天尊他們說的那個說法，可能並不是我原創，而是佛祖早有的念頭。他想爲兩個宇宙唯一的核心點，他也想與老爺子爭鋒，離控制，徹底跳出去···。”視線越來越清晰，楚河卻微微覺得有些煩躁起來。

似乎有某些記憶，開始變得模糊，就連他都稍稍想不起來。

“不對勁！有人在模糊我的概念。這比消除存在更加不可思議。是一種直思維的瓦解，可以通過刪改一個存在的過去，而改變他現在的念頭···。”

“怎麼可能！大羅金仙便一證皆證，諸天萬界已然歸一。”

“我現在是大道金仙，所有存在過的痕跡，都被出了單一的宇宙侷限，怎麼可能還有人能刪改我的過去？”楚河正要鬆一口氣。

忽然就愣住了···。

“不對！我怎會如此大意···這不是我！”楚河放鬆不過一秒鐘，下一瞬間，臉上的變化更加的彩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