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華西省回來的第三天早晨,姚澤正在辦公室辦公,辦公桌上的座機突然響了起來,姚澤丟下手中的簽字筆,接起電話道:“你好,我是姚澤。”
電話那頭,許莊嚴聲音有些沉重的說:“姚澤,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姚澤一聽,是許莊嚴的聲音,而且聲音似乎有些不太高興,就疑的問道:“許部長,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許莊嚴道:“你過來了再說。”
姚澤答應一聲,掛斷電話,有些忐忑的朝著許莊嚴辦公室走去。
剛走出辦公室便到副主任李建明,他朝著姚澤笑了笑,問道:“姚主任,這是要去幹什麽?”
姚澤非常討厭李建明這個人,覺得他險的很,時時刻刻的盯著李建明,生怕他給自己下絆子,聽了李建明的話,姚澤笑道:“有些事,去許部長那裏一趟。”
李建明笑道:“那我就不黨務姚主任時間了,你趕去吧。”
姚澤點點頭,然後朝著樓梯口走去,李建明著姚澤的背影,出一高深莫測的險笑意。
走到許莊嚴辦公室門口,姚澤輕輕敲了敲他辦公室的門,裏麵傳出許莊嚴的聲音:“進。”
姚澤將門推開,見許莊嚴沒有抬手,手裏翻看著什麽東西,也不做聲,站在離辦公室不遠的地方昂首的站著。
大概過了三分鍾,許莊嚴將一遝照片扔在姚澤麵前,沉聲道:“看看吧。”
姚澤詫異的走到跟前,拿起辦公室上的照片,一下子愣住,這不是前天自己和林蕊馨在一起的場景麽?
照片中,林蕊馨親的摟住姚澤,兩人又說有笑的場景。姚澤把所有照片翻看了一遍,一直到兩人進了酒店,才沒了下文,姚澤心裏暗自舒了口氣。
許莊嚴問道:“怎麽回事?”
姚澤疑的反問道:“什麽怎麽回事?”
“都這個時候了還裝糊塗?有人把你告到紀委去了。”許莊嚴不悅的沉聲說道。
姚澤驚詫的著許莊嚴,不解道:“就憑這些照片就能去告我,照片裏麵也沒什麽見不得容的事啊?”
許莊嚴哼了一聲,不滿的看了姚澤一眼,說:“如果照片裏麵不隻是這些容,找你的可能就不是我了。”
“市紀委把這些舉報照片送到了我這裏,這件事雖然不會對你造什麽影響,但是這也是關乎到作風問題。領導幹部最敏的就是作風問題,以後你一定要在這方麵小心再小心,有合適的就把婚結了,你年齡也不小了。”
姚澤拿著照片,沉著臉點頭,然後著許莊嚴說:“許部長,明顯有人栽贓陷害我。”
許莊嚴道:“這種事以後還會很多,畢竟你此時正在風口浪尖上,嫉妒你的人非常多,所以你更得地點才行。”
姚澤點點頭,問道:“有沒有什麽線索,是誰陷害我?”
許莊嚴道:“這是匿名舉報,查不出真人。”
姚澤點點頭,歎了口氣,然後問道:“這件事該怎麽解決?”
許莊嚴籲了口氣,說:“這件事到此為止,市紀委把照片轉到我這裏也就是沒打算對你做什麽,你未婚,這些照片不能對你構什麽實質的威脅,不過,既然有第一次肯定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所以你一定要記住,作風問題千萬不要犯。”
姚澤點點頭,保證道:“許部長放心,我會注意的。”
許莊嚴點點頭,朝著辦公室門口看了一眼,道:“去把門關上。”
姚澤笑了笑,然後去門口把許莊嚴辦公室的門給關上,問道:“許部長,您這是要和我說什麽呢?”
許莊嚴故意板著臉,道:“別嬉皮笑臉,你的問題還沒解決了,那啥,我好像聽你說過,你在江平有朋友?”
姚澤點點頭,然後更正說:“是淮源,人在淮源。”
許莊嚴問道:“父母是做什麽的?”
姚澤悻悻道:“他父親也是製的人。”
“哦?”許莊嚴詫異的問道:“在淮源嗎?”
姚澤就點頭。
許莊嚴繼續問道:“什麽職務。”
姚澤神的笑了笑,說:“許部長您肯定認識他。”
許莊嚴沒好氣的道:“別賣關子。”
姚澤悻悻道:“我朋友唐敏,他父親是唐順義。”
“唐順義?”許莊嚴詫異的道:“華北省省長?”
姚澤再次笑著點頭。
許莊嚴滿含深意的看了姚澤一眼,歎氣道:“不知道你小子走了什麽狗屎運了。”
姚澤悻悻道:“許部長,您到底想和我說什麽?”
許莊嚴說:“其實我還是想撮合你和崔楠。”
“慕蓉崔楠?”姚澤苦笑著道:“我和不合適。”
許莊嚴沒好氣的說:“沒試過,怎麽知道不合適?”
姚澤尷尬的撓撓頭,道:“許部長,您不覺得的子太孤僻、太冷漠了?”
許莊嚴歎了口氣,說:“其實原本的子不是這樣的,隻不過因為那件事才使得子大變,發生了什麽事你應該也了解,其實是個很好的姑娘……”
姚澤籲了口氣,從荷包裏掏出煙來,遞給許莊嚴一支,幫他點上,然後自己又點上一支,悶頭了一口,道:“許部長,我和真沒什麽可能,唐敏已經和我訂親了,所以……”
許莊嚴擺擺手,“得,既然你們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我也就不做這個人了,免得唐順義到時候來找我扯皮。”
姚澤站在一旁悻悻笑了笑。
許莊嚴道:“沒什麽事了,你去吧。”
……
傍晚下班,姚澤接到林鴻德打來的電話,讓姚澤去他那裏一趟。
開著農業部給配的一輛車子,姚澤朝著林鴻德的四合院駛去。
將車子停好,這次沒有通報,門口的警衛員已經認識姚澤,給姚澤敬禮後直接放行。
推開四合院的木門,姚澤邁著步子走進去,瞧見林鴻德正坐在院子裏喝茶,姚澤笑瞇瞇的走過去喊了聲爺爺。
林鴻德笑瞇瞇的點頭,道:“小澤來了,過來坐。”
姚澤點點頭,說:“爺爺,您找我有什麽事?”
林鴻德笑道:“沒事兒就不能找你說說話?”
姚澤尷尬的笑道:“當然可以。”
林鴻德親自給姚澤倒了杯茶水,然後言歸正傳的說:“說正事吧,我讓你見一個人。”林鴻德朝著後的警衛看了一眼,那警衛會意林鴻德的意思,朝著四合院西廂房走去。
沒一會兒警衛便帶著一名穿迷彩服的男人走了過來,待走近,姚澤瞧見這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臉詫異的說:“野豹?”
野豹含笑的點頭,問候道:“姚澤爺!”
姚澤不解的著野豹,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野豹把目看向林鴻德。
林鴻德就解釋說,“是我把他找到的,現在他的況很危險,他放過你一次,算是咱們家的大恩人,咱們這個時候也得幫他一把。”
姚澤恍然的點頭,然後說:“那麽接下來該怎麽辦,他總不能一直躲在這裏吧?”
林鴻德道:“野豹打算複仇,目標便是陳家,他和咱們目標相同,所以我打算幫他創造機會刺殺陳家人。”
姚澤有些吃驚的道:“刺殺陳家人?這樣做太冒險了。”
林鴻德擺手道:“這是唯一的辦法,就想他們家刺殺你一樣,政治的博弈還不如暗地裏使刀子來的簡單。”
“可是陳家人各個份都不簡單,如果這麽貿然的將他們給殺了,恐怕全國都會震驚,這件事將沒法收場了。”姚澤有些擔憂的提醒道。
林鴻德端起杯子抿了口茶,笑道:“這些事你不用心,我都策劃好了,如果野豹能夠得手,我會派人馬上安排他出國,到時候這件案子就是個無頭案件,過個三年五載事就會扯淡從人民心中淡忘。”
野豹這個時候出聲說:“姚澤爺,陳家人我是一定要殺的,他們殺了我兄弟,還想把我置於死地,既然橫豎是死,還不如拉一些墊背的,殺一個我保本,殺一雙我就賺一個!”
姚澤聽了野豹決絕的話,輕輕歎息一聲,點頭道:“這件事實在是太大了,還是萬分小心才是。”
林鴻德含笑的說:“你倒是有了上位者該有的氣度和思想,不錯,以後林家的未來還得靠你撐下去啊。”
姚澤重重籲了口氣,著林鴻德說:“爺爺,這個任務太重了,我怕我做不好。”
林鴻德擺擺手說:“爺爺和二叔會幫你的,即便是爺爺不再了,以你二叔如今的能力,幫你到他那個位置還是可以的。你如今的勢頭即便是當初你二叔都無法達到,所以以後隻要好好努力,你一定可以讓林家到達巔峰。”
“可是……”姚澤言又止。
林鴻德見姚澤一臉苦悶之,就說:“你有什麽想法,可以直說。”
姚澤道:“我不想為了什麽事活的讓自己累。”
林鴻德確實搖頭道:“姚澤,你是林家的孩子,所以這些你必須承擔……”
回去的路上,姚澤不停的想著林鴻德對自己說的話,話語中充滿了對姚澤的期,使得姚澤有了前所未有的力,這麽重的膽子,自己怎麽能夠承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