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問問況,再帶走我?”唐天宇心中有點怒意,暗道段五貴這廝在鎮上倒是一霸,這架勢連派出所都不敢輕易他,還幫他撐腰。
“有什麽好問的。你承認打了人,人躺在地上,結果就是這麽簡單。”王濤冷笑一聲,這小子還囂張啊。
“好吧,我跟你們走,不過你別後悔。”唐天宇冷冷地了一眼段五貴,然後往門外走去。
“敢威脅我?”王濤頓時氣得麵發白,心想等會回了派出所,一定要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哎呀,不行不行的喲!”王潔妮見胖警員要帶唐天宇進派出所,慌忙走到胖警員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胖警員頓時一呆,隨即頭上起了一層汗珠,不暗罵自己倒了八輩子大黴。
“怎麽?不走了?”唐天宇冷冷地說道。
“哎呀,對不起,沒有想到您是新來的唐書記,我剛才辦案實在有點太莽撞了。”胖警員臉上出了討好之,暗想這唐書記也太年輕了,誰能猜出他是鎮上新到的三把手啊!
“段五貴醉酒鬧事,圖對良家婦進行人侵犯,把他拉到所裏,拘留幾天。”唐天宇邦邦地說道,轉走出了大三元飯店。
胖警員苦笑,吩咐邊的聯防隊員,將段五貴拉了起來,暗道明天鎮政府估計得有好戲看了。
第二天一大早,唐天宇正在翻開這幾年鎮上的黨建資料,段超從門外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笑意,很和煦地說道:“小唐書記,早上好啊。”
“段書記,好。”唐天宇知道段超是故意來詢問昨天晚上的事,不聲站起來,要去給他泡茶。
“不用,不用,我就是坐一下便走,辦公室裏茶已經泡好了。”段超搖了搖手,醞釀一番,才繼續道,“我就是想跟你聊聊,昨天晚上發生在大三元的事。”
“哦!你不說我倒忘記了。昨天我在大三元吃飯,突然就遇到這四通瓶蓋廠的廠長段五貴耍酒瘋,罵人不說,還當眾調戲婦,完全沒有一點黨員該有的形象,所以我報警將他送到警察局去了。這種人,就是黨的害群之馬,一定要強加教訓,我會以他為案例,寫一份報告到縣委裏,嚴肅理!”
黨委副書記,主抓黨員工作,鎮上重大的黨員決策雖然要通過段超這一關,但唐天宇還是有向縣裏單獨遞材料的權力。
段超本原本想跟唐天宇一下段五貴和自己的關係,讓他知趣點。卻不想想這小子擺出了要追究到底姿態,公事公辦,先將自己一軍,搞得他一時都不好拉下臉皮,來打關係牌了。
“小唐書記,你先不要激,這件事兒其實沒那麽嚴重,段廠長這人我還是有一定的了解,脾氣不是很好,有點衝,但卻是抓經濟的一把好手。要不,這件事,就這麽算了,我讓段廠長到時候寫個反省報告,再給大三元的老板娘道個歉。”
段超臉上帶著笑意,心裏卻是想將唐天宇給掐死,老子作為一把手,擺明了是要將這件事給按下去,你他媽怎麽偏不給麵子?
“我覺得這件事還是要嚴肅理一下……能力是一回事,道德品質是一回事,兩件事不能一概而論。”唐天宇說這話的時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端著茶杯喝了一口茶,目不再與段超相。
這小子,是送客的意思嗎?這小子怎麽敢這麽做?這小子這脾氣能在場上混下去嗎?段超很是吃驚,再也不住,騰地站起來,又怒又火,摔了門,就走了出去。
外麵的人聽到這聲巨響,皆麵麵相覷,心想這新來的年輕副書記,還真是猛。才第二天,就讓段超如此火大。
看來這鎮政府以後的日子,會變得很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