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井水看看葛婷：“葛婷，沈楚是黨政辦主任，你雖然是村，但既然在行政辦做事，就應該有行政人員該有的素質，行政辦是政府的窗口，代表的是政府形象，所以，希你能注意自己的言談舉止。至于，該怎麼言談舉止，這應該不需要我來教你了吧？”

葛婷不樂意了，用筆狠狠地在筆記本上著，里嘟嘟囔囔：“我怎麼言談舉止有問題了？”

高井水繼續道：“好了，言歸正傳，沈楚和姚玉蓮都去縣里開會了，所以，今天就我們幾個，我們長話短說。先說計生辦吧，計生辦下周要迎接創新項目的初步驗收，這個周末，小陳，你得加加班，把窯頭村的外部宣傳工作再落實一下，還有，欣悅織廠的一個點，得好好包裝一下，星期一，我會去看。小陳，我知道，你是復旦大學研究生畢業的，理論功底扎實，不過，鄉鎮工作和大學是完全不同的，鄉鎮工作需要經驗，需要走家串戶，需要……”

葛婷用手肘撞一下周漪：“天啊，又開始了！這些話我估計陳芒都會背了，你說，他是不是嫉妒陳芒呀，怎麼每次都拿他是復旦畢業的說事啊？”

周漪回眸一笑。

直到陳芒在筆記本上把申琳畫得栩栩如生，高井水的長話短說還沒有結束。

結束的時候，陳芒和周漪匆匆趕上了回城最后一班公。

清水鎮離城30公里，在清湖縣的幾個鄉鎮中，并不是離城最遠的，但卻是路況最差，車程最長，公車班次最的。公車司機們都討厭開清水，因為從臨泉鎮到清水鎮七八公里路，一共有26道彎，而且一路坑坑洼洼，開車和跳舞一樣。

周漪坐在陳芒邊，問道：“你說，這事有可能嗎？”

陳芒不解地看著周漪。

“我是說沈楚的事。”

陳芒看著窗外已經落盡樹葉的水杉，說道：“這種事，很難說。”

“對了，你朋友在宣傳部什麼科室啊？”

“組織人事科。”

“跟打個電話，問問唄。”

陳芒看一眼：“你們人都關心這些？”

周漪撇撇：“也許吧。”

想到申琳，陳芒有些興，已經有幾個星期沒見到了，臨近年終，各個部門都特別忙。他掏出手機，撥了的號，悉的音樂聲響起，卻久久無人接聽。

陳芒知道，申琳喜歡把手機放包里，也許沒聽到吧。

過了一會兒，手機響起來，卻不是申琳，是爸爸。

“今天回家吧？”

“回家的……”

“早點回，晚上和你去個地方。”

002拜訪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