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來到綠野仙蹤,繞過曲曲繞繞的小路,來到湖邊的一座木屋,推開門,見西木玖正一個人坐在窗邊自斟自飲。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中午就開始喝酒了?”陳芒笑著在對面坐下,自己拿起一個杯子,倒了一杯,舉到鼻尖聞了聞,不是梅花釀,更像是果酒,放在邊抿了一口,果然,一水果清香。
“果酒不算酒。”西木玖微笑著轉頭,看向陳芒。黑發如瀑,絕風姿,看得陳芒微微一怔。
“你和方薔怎麼了?”
說起方薔,陳芒還是微微有些失落,看向窗外的湖水,說道:“或許,我們只是兩條線,偶爾相遇而已。就像你說的,的背景太深厚,不是我可以配得上的。”
“怎麼如此妄自菲薄了?你不是一向很自信嗎?”西木玖微微詫異地看著他。
“不說我了,說說你吧,怎麼了?”
“沒怎麼啊,只是想和你喝酒而已。”西木玖移開目,臉有些微微的不自在。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念他。
當然,這是一個不能告訴他的。
“也好。”陳芒忽然挑了挑角說道,“只是,這果酒不過癮,來點烈的,我們不醉不休。”
“你想買醉?”西木玖看著他的目,微微閃爍。
“我失了,這個理由夠不夠?”陳芒說道,語氣半真半假,臉不冷不熱,卻散發著一致命的吸引力。
西木玖垂下眼簾,打了個電話,吩咐服務員把的珍藏拿來。
西木玖的珍藏,還是最拿手的梅花釀,不過,這酒度數很高。一壇子酒,剛打開瓶塞,便滿室生香。
陳芒深深吸了一口氣,夸贊道:“好酒。”
西木玖不說話,只是將面前的酒杯斟滿,和陳芒的酒杯輕輕一,然后仰頭喝了杯中酒。陳芒也仰頭喝下。
酒水順著嚨下,微微燒灼。
兩個人你來我往,一杯接著一杯地仰頭喝下,很快,一壇子酒便沒了。西木玖搖搖酒壇,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微微出的臉,越發顯得艷麗,陳芒看得目不轉睛。
“為什麼這麼看我?”西木玖轉頭看向他。
“你很好看。”陳芒憨憨地回答,這酒很烈,此刻他已經有了七八分酒意。
“我和方薔誰好看?”西木玖問道,話出口,又覺得不該這麼問。不過,此時已經有了醉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問出這樣一句話。
陳芒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深思,過了片刻才說道:“都好看。”
西木玖噘著,說道:“油舌。”
陳芒忽然一笑,說道:“要不,我們試試?”
“試什麼?”西木玖有些懵懂。
“你不是說我油舌,沒試過,你是怎麼知道的?”陳芒壞壞地笑著,目在艷的上停留。
西木玖的臉更紅了,嗔:“陳芒,你想死啊!竟然敢說這樣的話!”
陳芒卻忽然傾過去,一下子,他的臉距離的臉只有幾厘米,呼吸相聞,鼻息間都是彼此的味道,西木玖愣住了。一直以來,都沒和男孩子有過這麼親的互,此刻,聞著陳芒上淡淡的酒味,還有他獨特的稻草秸般的清香,忽然有些迷醉。
的茫然,讓陳芒沉醉。
酒意在里升騰,在里蘇醒。
陳芒忽然出手攫住纖細的腰,狠狠地吻上了的。的有點辣,有點甜,帶著淡淡的梅花香。
“好香……”他喃喃著加深了這個吻。
西木玖完全怔住了,著他在上輾轉,卻只是睜著眼睛,有些茫然。當陳芒的舌頭準備更深時,猛然推開了他,臉紅得仿佛能滴出來。
“你,你,你竟然吻我?!”西木玖十分震驚。
陳芒見表太過震驚,倒是微微一愣,問道:“這是你的初吻?”
西木玖翻臉了:“陳芒,我不會放過你。”
“那就不要放過我。”陳芒忽然認真地說道。
西木玖咬著,噘道:“無賴。”
這時,陳芒的手機響了。這個時刻,他真的不太想接電話,但是手機鈴聲倔強地響著,西木玖瞪他一眼,說道:“吵死了,快接啊!”
陳芒無奈地拿出手機,一看,竟是姚典。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
姚典溫知的聲音響起:“陳芒,聽說,吳書記要派你去雙溪鎮擔任副書記?”
“是的。不過,這事目前還只是一個說法。”
“這是吳書記的說法,應該馬上會變事實。恭喜你。”姚典的聲音里帶著由衷的喜悅。
“謝謝姚書記。”
“晚上有時間嗎?一起吃飯?”過了片刻,姚典問道。
陳芒想了想,還是拒絕了,今天晚上,他有事要和秦宣商量。
“哦。”姚典的聲音里有著淡淡的失落。
掛斷電話,西木玖微微笑道:“陳芒,這姚書記對你有意思?”
“是清水鎮的黨委書記,是我原來的領導。”陳芒說道。被姚典一個電話,他也沒了喝酒的興致。又坐了一會,便打電話讓秦宣過來接他。
秦宣來的很快。
在車上,秦宣問道:“我們現在去哪里?”
“去黨校。”陳芒回答。
“黨校?你不是畢業了嗎?還去黨校做什麼?”秦宣有些疑。
陳芒不語。就在剛才,他的腦海里過一個想法,聞婕死前去圖書館,一定有什麼特別原因。死前,連孩子都沒有留下臨別的話語,怎麼會如此多愁善地特地到以前工作過的地方去看一看,不應該。黨校圖書館里一定有什麼玄機。
車子開進黨校,剛停下車,便看到蔚佳文跑過來,鉆進了的車子。顯然,沒有注意到陳芒。陳芒有些納悶,蔚佳文怎麼了?早上,他和姚國良發生沖突后,也沒有再看到。這麼想著,陳芒走上去,發現趴在車子的方向盤上,陳芒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敲響了車窗。
蔚佳文抬起頭來,眼睛微微有些發紅,似乎剛哭過,看到窗外的陳芒,怔了怔,打開車門道:“你怎麼還在這里?”
“你怎麼了?”陳芒不答反問。
蔚佳文看到陳芒后的秦宣,扭過了頭。秦宣非常有眼力見,忙走開了。蔚佳文用紙巾了眼睛,才說道:“陳芒,你不是畢業了嗎?為什麼又回來?這段時間,姚國良在這里培訓,要是讓他再看到你,肯定會對你不利的。”
“放心,他打不過我。”陳芒微微一笑,說道。
“別忘了,他是市公安局副局長,他的人脈可比你廣,能量也比你大,他要對付你,可不一定非要拳頭。”蔚佳文擔心地說道。
“拳頭上我不怕他,不拳頭我更不會怕他。放心好了。”陳芒說道,“說說吧,你怎麼了?”
蔚佳文臉上劃過彷徨的神,猶豫片刻,還是說道:“這個魂淡竟然跟校長告我的狀,說我和自己的學生發生不正當關系,他簡直太無恥了。惡人先告狀,還污蔑我。”
“校長找你談話了?”陳芒問道。
蔚佳文點了點頭,說道:“本來,我還顧念著這些年的,心中還有些猶豫,既然他做的這麼絕,也好,我心也死了。”
陳芒看著,梨花帶雨的一張臉,卻出十分的堅定。陳芒欣一笑,說道:“恭喜你想通了。”
“貧。”
“我要去圖書館一趟,你來不來?”陳芒笑問。
“縣里沒有圖書館嗎?你還地跑來黨校看書?”蔚佳文有些不懂,不過心里倒是過一喜悅。
“去不去?不去,我就自己去了。”陳芒說完,真的轉往圖書館的方向走去。蔚佳文坐在駕駛座上,看著陳芒遠去的背影,愣了片刻,還是跟了過去。
圖書館里,一如往日般安靜。
陳芒走進去,直奔書架上,尋找那本《論語》。很快,他便找到了那本薄薄的書,一頁一頁地翻起來。
并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陳芒迷,難道自己真的猜錯了?
不可能啊,從目前所有的線索來看,聞婕的死背后一定藏著一個。而這個,如果不是藏在聞婕的家里,也不在舒雅潔的上,那很可能就是在這個死前來過的地方。
如果這《論語》里沒有,死前為什麼坐在這里?如果真是為了懷念過去,又怎麼會捧著一本《論語》呢?
不,這《論語》里一定另有玄機。
可是,玄機到底在哪里呢?
這時,秦宣忽然湊過頭來,說道:“陳芒,這里好像有什麼不對!”
陳芒順著秦宣所指的地方看去,卻并沒有發現什麼。
嗯?
“奧在這里。”秦宣說著,拿過陳芒手中的書,讓陳芒站在他的位置上。
果然,陳芒發現了其中的。
239就任雙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