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齋先生,出去看看吧,或許是你的人呢?”蘇尋笑著發出邀請。
北齋抿了抿,懷著忐忑的心起,跟在蘇尋後往外走去。
剛走出臥室,就有人舉著傘擋在了蘇尋的頭頂,防止他被雨淋。
“把刺客帶過來。”殷澄喊道。
四名錦衛押著被鎖了琵琶骨的丁泰和丁翀跪在了蘇尋麵前。
在看見兩人都那一刻,北齋就瞪大了目,滿臉的不可置信,腦子裡一片空白,單薄的軀搖搖墜。
懷春,到了來自郎百分之三百的暴擊傷害,心碎絕。
信王真的要殺。
為什麼!為什麼!
就算是被抓了也絕對不會出賣他的,可他就那麼不肯相信嗎?
“轟隆!”
一道驚雷炸響,今晚驚嚇過度又傷心絕的北齋往後倒去。
蘇尋一把將其摟懷中,低聲蠱道:“你看見了嗎?對於他這種人來說,人都隻是達目的的工,他從未相信你,他隻是在利用你,而你呢,就心甘願當個傻子被他利用完後隨手丟棄嗎?不,是隨手滅口。”
蘇尋用了“他”代替,因為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此事跟信王朱由檢有關。
“我……我該怎麼做。”北齋眼角淚如雨下,眼中充滿了恨,聲音嘶啞。
當初要自殺,是信王救了,在知道了的世後,更是當著的麵發誓要滅儘閹黨,對百般嗬護。
也全心全意幫助信王,幫他聯絡自己父親以前的關係和門生,幫他跟東林黨搭線,為了他,自己不要名分,甚至可以一年到頭都不見他。
甚至是忘記了父親的仇恨,忘記了東林黨,滿心隻有信王朱由檢。
可今天晚上,朱由檢明明可以選擇派人來接走,或者派人把送去東林黨的大本營——江南。
可他竟然選擇了殺滅口!
覺自己就是個笑話,而朱由檢以前對的好,在現在看來都是假的,都是為了能更好的利用。
人一個男人的時候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來,但當人恨一個男人的時候就恨不得把他的心給掏出來。
之前北齋是前者,現在是後者。
信王太低估人的威力了。
蘇尋輕聲道:“把他謀劃皇上落水的經過寫出來,那些東林黨大臣跟他好也寫出來,我會幫你報複他。”
殷澄等錦衛都以為蘇尋說的是陸文昭,冇人會想到是信王弒君。
信王弒君的事不能傳出去,因為這是拿他的把柄,把柄隻有握在手裡纔有用,所以隻能讓陸文昭背鍋。
“幫我?你跟他一樣,不過也是想利用我罷了。”北齋出一個嘲諷的笑容,看看,黑化後的人智商翻倍。
洗白弱三分,黑化強三倍。
在影視劇中,最典型的黑化後超神的角就是江玉燕江皇。
蘇尋剛想說話,北齋又出一個自嘲的笑容:“至你不騙我。”
“我對冇興趣,倒是對你的子有點興趣。”蘇尋出批本相。
北齋麵無表的說道:“隻要你幫我報複那個男人,你什麼時候想要我都行,他已經好幾年冇過我了。”
電影裡的朱由檢自私自利,生多疑,對他來說,人哪有皇位香。
“這事以後再說,我們先進去寫供詞。”蘇尋摟著的軀轉進屋。
眾所周知,自古人,妻才最香啊。
自己的老婆哪有彆人的好玩兒。
就跟小時候總覺得彆人的零食更好吃,彆人的玩更好玩兒一樣。
說明什麼?
說明從小大家都是lsp的種子。
臥室外麵,一百多名錦衛在雨中站得整整齊齊,雨珠從鬥笠,蓑上滴落,地麵的水被雨珠濺起。
臥室裡麵。
北齋先寫朱由檢謀劃天啟皇帝落水的事經過,那一個詳細啊。
隨後又列出了許多在暗中和朱由檢好的員,以及武林門派。
蘇尋都看得咂舌,怪不得剛一出事,朱由檢的第一個想法是殺北齋,實在是北齋知道他的事太多了。
也怪朱由檢倒黴,除了數幾個心腹之外,本冇人知道北齋跟他的關係,所以他都冇派人保護北齋。
但誰讓他遇到蘇尋這個掛呢,就相當於封卷考試,蘇尋看了答案然後才上考場,那不是全場通殺嗎?
“他和江湖人士來往那麼切?”
看著那幾個悉的人名字,蘇尋皺了皺眉頭問道。
北齋頭也不抬的說道:“要不然你們以為他不出遊是乾什麼?真是為了遊山玩水嗎?當初我就是他出遊途中遇上的,他的勢力其實很大。”
蘇尋聞言不得不慨,曆史上的崇禎若真是電影裡這個傢夥的話,那大明說不定還真能再續上一口氣。
所有人都盯著朝堂,誰能想到朱由檢在江湖上發展自己的勢力呢?
等北齋寫完後,蘇尋收起,然後又說道:“你再寫一份簡化版的,把一些位高權重的人減去。”
“冇想到,你對魏忠賢也不是那麼忠心。”北齋自然知道蘇尋的打算。
無非是把詳細的留在自己手中,然後把簡化過後的給魏忠賢。
蘇尋眼睛一瞪:“我對廠公忠心耿耿,日月可鑒,你可彆冤枉好人。”
老子可是要當廠花的男人。
當廠花應該不用割唧唧吧。
北齋嗤笑一聲,又伏案開寫。
“你打算怎麼安排我。”寫完了簡化版之後,北齋看著蘇尋問道。
蘇尋收起紙張,放口,看著北齋:“你應該還有冇寫的東西吧。”
“被男人騙過之後我懂得了一個道理,男人都不可信,如果我把知道的全代了,對你還有用嗎?”北齋這話就是承認了還有更重要的冇代。
蘇尋也冇再尋問底,因為現在拿到的這些目前已經夠了:“我會直接開口讓魏忠賢把你賞給我,他會同意的,以後你就是我蘇府上的丫鬟。”
“我還以為至是個小妾。”
“你在想屁吃。”
“我總不能一直你北齋。”
“我真名妙玄。”
半刻鐘後,錦衛撤走,同時跟著蘇尋一起走的還有妙玄。
……………
醜時,魏忠賢府邸。
“廠公,這就是我從那個北齋手中得到全部訊息。”蘇尋遞上幾張紙。
魏忠賢接過看了起來,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好,好,好啊,蘇尋啊蘇尋,我東廠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廠公過譽,卑職隻是力所能及去做事而已。”蘇尋覺下一涼。
魏忠賢又問道:“那個人呢?”
“在外麵,卑職鬥膽,請求廠公將賜給下。”蘇尋低頭說道。
魏忠賢皺了皺眉頭:“咱家知道你正氣方剛,可彆為個人壞事。”
“廠公,留著那個人也能進一步讓信王忌憚,而且……”蘇尋臉上出一個放肆的笑容:“卑職也想試試,這皇室貴胄看上的人有什麼不同的。”
“放肆!你眼中還有皇室嗎?”魏忠賢臉上陡然一沉,怒聲喝道。
蘇尋直言說道:“皇室隻讓卑職當個小旗,是廠公讓卑職當了千戶,所以卑職眼中冇有皇室,隻有廠公!”
他覺自己真是越來越會了。
舌頭越來越靈活。
嗯,白雪還因此誇獎過他。
以後請他蘇。
魏忠賢原本沉的臉上綻放出如同老花一樣的笑容:“你記得咱家的恩,咱家很高興,但要記住,有的話是不能說的,容易害死自己。”
“謝廠公教誨,卑職也隻是在廠公麵前纔會那麼說。”蘇尋又一句。
魏忠賢哈哈一笑,揮了揮手:“行了,儘快把陸文昭和丁白纓的口供拿來,那個人玩歸玩,要看了。”
“是,卑職告退。”蘇尋準備告辭。
“等等。”魏忠賢又喊住了他,揚了揚手裡的紙,冷冷的說道:“這東西你看過了吧,就按上麵的名字拿人,隻要是在京城的,就全部拿了下獄。”
這是要剪除朱由檢的黨羽,換上自己的人,讓朱由檢無人可以依靠。
“是!廠公。”蘇尋應道。
魏忠賢冷哼一聲:“還有這些江湖門派,一群無法無天之徒,竟也敢參與朝堂之爭,你理完手裡的事,就去理理他們,教教他們規矩。”
“是!廠公。”蘇尋再次應道。
他短時間是不會出京的,要讓信王當上傀儡皇帝之後,大後方穩了,他纔會出京去對付那些江湖門派。
可能是大晚上的,怕蘇尋了,魏忠賢又給他畫了一張大餅:“好好做事,下一任北鎮司鎮使就是你。”
“多謝廠公栽培!卑職告退!”
蘇尋暗道,老子想要的不止是一個鎮使,我要的是錦衛指揮使。
順便再把你給除了,將你的東廠也劃到老子的錦衛麾下。
“等等。”魏忠賢要喊住了他。
蘇尋有點想打人,草尼大爺,有什麼事就不能一次說完嗎?
一會兒一點,腎有問題啊?
但蘇尋作為一名合格的川劇變臉非文化傳承人,他一轉,臉上又掛上了恭敬的表:“請廠公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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