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大善也!”老子聞言,忍不住讚了一句,其餘諸聖也紛紛頷首。此番立地府之位,不僅無數亡魂有了屬於自己的歸,而且自此之後,生死之道也得以平衡,可稱得上是功德無量。
元始天尊更多的是驚駭:“他”居然將歸墟賜給了這天子!而且天子居然還擁有制訂“規則”的力量!要知道,這種“規則”的玄妙能力,就算是力量在強大的聖人也不可能擁有,或許,整個宇宙中,只有代表著“道”的“他”才能辦到。是那個人賜予天子的力量,?還是天子自己獲得的?聯想到三寶玉如意眨眼間灰飛煙滅的景,元始天尊的心中又多了幾分戰慄。
“今立刑天爲天齊冥帝,總領地府各務;玉鼎真人爲酆都大帝輔之,下設五方鬼帝,直轄十殿閻羅……”衆人聽得張紫星一一封地府位,並無偏私,連“死敵”闡教門下的玉鼎真人都因才能出衆而被封爲酆都大帝的要職,紛紛心悅誠服。
獬豸、鯤鵬、金剛夜叉明王、南極仙翁、赤松子爲五方鬼帝,十天君爲十殿閻羅,西方教的八部衆中六人也分列迴的六道之域(實驗室中的龍道人只是軀殼,真魂早已死)。
除獬豸與鯤鵬外,包括諦聽在的等歸墟之人也據各自的特殊能力獲得了相應的地府要位,嚴格的說起來,獬豸、窮奇等人當年自進歸墟以後,原本就算是正宗的鬼仙了。
刑天躬領命,並立誓摒棄前嫌,與酆都大帝同心協力,管理間地府。
張紫星將神通施出,一奇異的歸墟之氣稍縱即逝,盡數沒地面,並迅速在他的力量下進行著變化與改造。饒是張紫星此刻實力非凡,又有歸墟原形,這個過程也足足維持了半個時辰才結束。
張紫星完地府後,開口道:“冰雪。”
冰雪本在楊戩後,聽得主人召喚,快步上前,半跪在地,說道:“主人。”
張紫星端詳著冰雪,開口道:“我雖然製造了你,但你因機緣巧合,已擁有了自己的獨立意識,應該得到自由……以後就我父親吧。”
冰雪眼中多了一奇異的神彩,垂首低聲道:“父親。”
“此刻地府新建,尚缺迴之心,你吞噬同化萬之能,正應此道,我讓你合迴,你可願意?”
冰雪低頭思索片刻,點了點頭。張紫星說道:“若合迴,你或許永世無法離開地府,你可考慮清楚了?”
冰雪正要開口,忽然心中似是覺到了什麼,回頭看了一眼,正好迎上了楊戩焦慮的目,也不知冰雪是否讀懂了什麼,剎那間,角忽然微微牽一下,也不知是一個笑容還是想說什麼,終是轉過頭來,對張紫星說道:“我願意,父親。”
楊戩一震,微微抖起來,地盯著冰雪的背影,但卻沒有再回頭。此時已是酆都大帝的玉鼎真人走了過來,給了這個昔日弟子一個安的眼神。
這位弟子的仇恨或已“放下”而“解”,但又陷了另一種執著,好在“”與“仇恨”終歸有著本質的不同。玉鼎真人相信,以楊戩的才智與悟,遲早有一天,能獲得真正的想要的“道”。
“每逢七月十五,你可歸復人形,若能悟迴之道,將來或有出之緣。”張紫星加了一句,對冰雪微微頷首,走下臺去,對姜子牙說道:“我之事已了,你可封天界之神位。希你記得,當日我在朝歌對你之言。”
姜子牙面複雜地看了元始天尊一眼,似是在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張紫星那日所說的話又迴盪在心中:“封神之事,關乎重大,如牽一髮而及全……非爲某一方利益而生……何人堪任何等仙位,都需認真思量。封得好,可惠及人界後世千百代子孫;反之,則後患無窮。當始終把持公正之心,切忌私心……”
張紫星方纔的“提醒”實際上使用了一力量,但絕非控制姜子牙,而是讓他更清楚地認識自我,以作出不干擾的自主選擇。
思索中,姜子牙一步步走到了臺上。
此時封神榜從上空飛至臺下,懸掛封神臺,再次發出了奇異的芒。臺下待封之人的生平事蹟、死亡景如同電影一般迅速出現在姜子牙的眼前,在這一瞬間,無論是人或是陌生人的完整信息,連同那待封的空位都“輸”了姜子牙的腦中。
或許是張紫星的話給了姜子牙力量與啓示,他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雜念盡數摒除,雙目出與修爲不相稱的神來,終於開始了生平最大的一件壯舉:封神。
柏鑑捨仁,促定天界、開地府大功德,封爲首領八部三百六十五位清福正神之職。
無當聖母爲鬥母正神,居周天列宿之首,統羣星惡煞。
陸、雲華仙子、燃燈道人、應龍、魃、靈寶大法師、姬發等皆在其。
其中,陸爲北斗之首,有注死之異力;雲華仙子爲南鬥之首,有注生之異力,楊戩的父親楊君也被封爲南斗六星之一,夫妻團聚;應龍爲龍德星、魃爲紅鸞星,主人間姻緣;姬發頂替了原本紂王的位置,爲天喜星,靈寶大法師爲大禍星,燃燈道人則“榮膺”掃帚星。
聞仲爲五嶽之首東嶽大帝,並司地府與天界的聯絡運轉之職,太乙真人爲南嶽大帝、廣子爲西嶽大帝,清虛道德真君爲北嶽大帝、道行天尊爲中嶽大帝。
紀、白招拒、靈威仰、赤熛怒四人爲四聖大元帥。
降三世明王、軍荼利明王、不明王、大威德明王爲四大天王,各職風、調、雨、順。
值年太歲之神爲太微真人,甲子太歲之神爲度厄真人。
飛廉爲雷部之首,統領雷部二十四位正神。
羅宣爲火德星君掌火部五神。
申公豹爲水部德星君掌水部四神。
鄭倫主掌瘟部六位正神,
餘德爲五方主痘正神。
金箍仙馬遂爲財神。
……
值得一提的是,長耳定仙爲了分水將軍,而昊天與金母則了冰消、瓦解之神。
封神榜上一些神位的設立與原著有所區別,可能是張紫星所一同帶來的蝴蝶效應,比如那中天紫微大帝就沒有提及。
封神過後,衆神皆服。
姜子牙朝封神榜拜了三記,下臺而去。
衆人暗暗頷首,這姜子牙雖是闡教門人,修爲低微,此番封神卻能保持公允,頗爲難得。從天界、地府中三教原勢力的分佈來看,西方教多在地府,而闡、截教則主要集中在天界。
元始天尊見姜子牙居然自作主張,冷哼了一聲。姜子牙方纔是進了一種特殊的忘我狀態,如今封神完畢,聽出師尊的不滿,心中惶恐,朝元始天尊叩首不已。
元始天尊見諸聖目都落在自己上,心中更怒,冷笑道:“姜尚,你好大的能耐!這‘師尊’二字更不敢當,從今往後,你不再是我門下弟子。”
姜子牙修爲低微,資質又差,對元始天尊來說,最大的價值就在於這最後的封神一刻,想不到闡教只得了五嶽大帝之位,而鬥母正神這樣最重要的神位居然給了截教,中還有諸多不滿之,故而元始天尊憤恨不已,當即將姜子牙逐出師門。
姜子牙痛哭流涕,苦求不得,只得作罷,朝元始天尊叩首九記,算是謝了師恩。其實,從頭到尾,元始天尊也只是把他看一件工而已。如今價值已失,自是棄之如履。
張紫星說道:“姜尚,你能做到‘公允’二字,總算沒辜負了那封神天命。即使你不天道,也可人間富貴。你可往朝歌而去,自可列三公之位,三代殊榮。”
姜子牙搖了搖頭,對張紫星行禮道:“陛下好意,草民心領了。草民已看破了凡塵富貴,只求一僻靜深山,安心修持,於願足矣。”
張紫星見他眼中果然有徹悟之意,也不勉強,此時老子開口道:“你這般無爲,倒也合我清靜之道,你且過來,時可隨我一同回八景宮。”
姜子牙不料還有如此機緣,大喜之下,連忙拜謝老子。
“除封神之人外,尚有不聖之人,可一一任天界之位,”張紫星對楊戩說道:“現天界當需一智勇雙全之人爲統領全軍之帥,不知……”
楊戩看了冰雪一眼,斬釘截鐵地搖了搖頭,再也沒有理睬這位連聖人都忌憚的“天子”。
儘管方纔張紫星立地府之時,曾強調地府之人以外的仙人,無法在間拘留長久,否則還當有妨礙,但地府有師尊在……有在,區區“妨礙”又算得了什麼?就算只能靜靜地呆在地府伴隨著,也就夠了,況且……每年七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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