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心猿意馬之間，目所及之，出現一位孕婦，正是小雙，小腹微凸。與小雙挽手走在一起的是鄭喜旦。剎那間，王小兵神繃了起來，不知如何才好，畢竟，自己才是播種的人。

小雙與鄭喜旦也是看著天氣和暖才出來走走的，起初沒有看到王小兵，還是小雙首先發現他，連忙用手肘撞了撞鄭喜旦。鄭喜旦目與王小兵相接那一瞬間，也是呆了呆，隨即扶著小雙向另一邊走去，有意避開王小兵。

王小兵心頭驀然湧起一失落，明明自己按鄭喜旦的意思去做了那件事，現在彼此麵都要閃閃躲躲的，反而生疏了許多。

“肚子裏的孩子是男的還是的？是像我還是像小雙？”

這麽想著，王小兵長長籲了一口氣，不意轉剛走兩步就撞在一個人上，定睛一瞧，連忙賠笑道：“黃姐，你來看電影？”

“看你失魂落魄的，想什麽呢？”黃麗華獨自一個，見旁邊沒什麽人，便低聲音道。

“沒什麽，隨便想想。”王小兵搔著後腦勺笑道。

“你明天秤好二斤黃鱔拿到我家吧。我到時再給錢你。”廣場上散步的人越來越多，黃麗華也不好意思再跟王小兵纏下去。

“哦，行。”王小兵在想著明天該不該給白秋群送涼茶。

電影開始放映之後，王小兵看了開頭，然後就慢慢踱回家看黃金劇場《大時代》。回到家裏，全部人都在，王小兵把白秋群要涼茶和黃麗華要黃鱔的事都說了。

“看來還是我的涼茶打了柳支書！”王叢樂想起自己戰勝了王傳興，重新得到小魚塘的租賃權，便得意地笑了。

王小兵笑而不語，心中卻是不服，暗忖道：“要不是我老二發威，估計王傳興就得逞了。那婆娘雖半老，但也頗有風韻，敢來玩我，看我怎麽日死。”

念一起，渾便熱烘烘的。坐了一會，不得不出門外乘涼，待到`火降了，才重新進門看電視。

衝涼的時候，看著自己老二那雄壯的景象，一自豪油然而生，不又猜想柳大鍾與鄭喜旦的私到底如何，是否比得上自己。

上床睡覺之前，看了幾分鍾《龍虎榜》，腦海裏自然想到那天在茅廁看到黃麗華的那一幕，心中小鹿撞，遐思縹緲，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次日一早，王小兵起床去魚塘，在專門用來養黃鱔的箱裏挑了兩條黃鱔，一共二斤多，放在兜裏，準備拿給黃麗華。

王叢樂準備載魚去集市賣。吃了早餐，還沒有空閑撮涼茶，便要王小兵去後屋把藥櫃裏的草藥拿出，打開，待會他就能盡最快的速度撮幾包涼茶。

王小兵走到那間幾平米的藥房裏，濃鬱的藥味撲鼻而來，打了個阿嚏，開了燈，將那隻三層的藥櫃打開，上麵二層擺放著許多中藥。最底一層放的是一些礦之類的，本來引不起他的注意。不過，卻有毫出來。

“噫？什麽東西發？”

帶著好奇心，王小兵蹲下去，掏一陣，終於將那微微發的東西攥在手裏，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塊玉墜，呈大肚佛狀，拇指大小，沒了紅繩，溫潤膩，一塵不染。

“居然像新的一樣，我拿來佩戴也好。”

順手將玉墜塞進袋裏，把幾大包草藥都拎出來，放在長條形的桌子上，打開，又是各種辛辣的氣味直撲鼻子，鼻子有些酸，差點又打一個噴嚏，了，出了藥房。

“爸，草藥都取出了。”王小兵出到正屋，他爸正在將秤放在魚簍裏。

“這就來。”王叢樂走進藥房裏，隻一會，便撮好了幾包涼茶，捆在一起，拎了出來，給王小兵，他先把涼茶送到支書家。

周末早上的村莊比較安靜，讀書的不用上課，做媽媽的就不用那麽早起床煮早餐，上班的休息，不像工作日那樣要早早趕去上班。

偶爾看到有老伯牽牛去吃草，王小兵都會問候一聲。他在村中的人緣還不錯。

走到柳大鍾院子外麵時，便聽到那條大黃狗又吠了起來。王小兵隔著院子喊道：“柳支書，在家嗎？”

“你這麽早來了。”過了半晌，白秋群才走出來，微有失，因為柳大鍾在家，接過涼茶，使了個眼，要王小兵回去。

“不用給錢。我回去了。”王小兵不接白秋群那二元鈔票，笑著揮了揮手，走開了。

他還要回家取黃鱔送去給村長。因為不敢一起拿過來，怕白秋群看見了，誤以為是送給的，到時不給，又會惹起的妒意，所以寧願走多一趟，也不要惹出事端。

人是一把雙刃劍，用得好就有利，不然，則要害。

回到家裏，取了裝黃鱔的兜，便村長王家發的家走去。也不過十分鍾路程。院子裏養了不鴨，鴨子嘟嘟的，晃著子左搖搖右搖搖地在散步。一屎鴨屎混雜泥土的暖`味彌漫而來。大門打開，不見黃麗華影。

“村長在家嗎？”王小兵往裏張。

“進來吧。”黃麗華的聲音從廚房裏傳出來。

王小兵也不客氣，走進正屋，在長椅上坐下來，心裏在思忖待會見到村長該說些什麽話。

“多錢？”黃麗華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往兩邊服揩拭幹淨。

“二斤一兩足秤。我爸說當兩斤就行了。一斤三塊，二斤六塊。”王小兵學著小販的口吻算起來。

“喏。”黃麗華掏出一張十元鈔票。

王小兵從袋裏出一遝零錢，基本是一角、二角、五角。扯了三張一元，兩張五角，找回給黃麗化。如今不是結的時候，也不須白送黃鱔。

“黃姐，那我走了。”王小兵轉就要往門外走。

“坐一下嘛，又不用上課。我家還有些點心，放著也浪費了。你嚐嚐吧。”說著，已轉進廚房，風急火急將一盤甜點心端了出來，“不用客氣，吃。”

“村長上班去了？”王小兵拿了一塊糯米糕，咬了一口，甜甜的，的，有嚼頭。

“是呀，有人想租我們村的地做廠房，天天來找家發。家發昨晚都沒回來，可能是跟人談租地的事。這陣子他很忙，都不常回家。”

黃麗華親手拿起一塊糯米糕遞給王小兵。他接了。

“這糕真好吃。”王小兵吧唧吧唧嚼著，看起來吃得十分香，心裏在琢磨黃麗華留自己吃甜點不否另有用意。

“嗨，你在學校有沒有朋友？”黃麗華忽然低聲音神兮兮地問道。

“嘿嘿，沒有。”王小兵鼓鼓的，塞滿了糯米糕。

“你想不想試試？”黃麗華呼吸變得急促。

王小兵心裏怦怦直跳，咽下糯米糕，腦子空白了幾秒鍾，因為經曆過了人道，忽然被挑逗，渾加快流轉。

黃麗華起快步走到門口，把大門關了。

“黃姐……”王小兵怕村長回來。

“不怕的。來，我教你。”黃麗華拖著王小兵的手走進臥室裏，以為王小兵還是男。

王小兵起先有些顧忌，一旦`被挑逗燃燒起來，也顧不得那麽多，三下五除二，便把黃麗華征服在下。

一個鍾頭之後，兩人都了一灘爛泥，伏在床上直氣。

黃麗華臉頰緋紅，偎依在王小兵懷裏，幸福道：“想不到你這麽強大！”

“村長那玩意兒怎麽樣？”王小兵好奇問道。

“比你的小多了。”黃麗華歎了一口氣。

“那是你的命。”王小兵一把將黃麗華摟，笑道。

“作死，就會嘲笑人。”黃麗華撒起來，居然也有模有樣。

在村長的床上睡了兩個鍾頭，也快到午飯時分，王小兵回家，黃麗華留他吃午飯，他不幹，怕遇到村長，執意回家，剛走出院子不過一分鍾，就看到弟弟王誌文神焦急地迎了上來，並且大喊道：“哥，你到哪裏去了？出大事了！”

王小兵心頭一，加快腳步，走到他麵前，問道：“什麽事？”

“我們家魚塘被人下毒了！魚全死了！都浮起來了！”王誌文一臉沮喪。

“***！”王小兵拔步便往自家魚塘方向奔去。

早上本來是他看守魚塘的，卻因在村長家風流快活了一上午，沒有去，聽到這種壞消息，又驚又惱，攥著雙拳，飆風也似的趕去。

已有不村民在那裏圍觀，小聲議論。

許娟聲音很大，在咒罵著：“婊子養的！被我知道是誰，要他好看！從來沒得罪誰，敢這麽狠毒，下藥毒魚！”

王叢樂在集市賣魚還沒回來。

魚塘上浮著許多死魚，白晃晃一片，宛如用鵝卵石鋪的地麵。整個魚塘都快要被死魚鋪滿了。

看著這損失慘重的一幕，王小兵腦子有些空白。心裏隻想著一個問題：這是誰幹的？！這是誰幹的？！……

有人去村長家的雜貨鋪裏打電話報了警。一個小時之後，派出所所長帶著一個民警，坐著三綠皮警用托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