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新年好！】

半天無人響應，想必大過年的都在放炮。

蕭然是這麼覺得的。

若非他和師尊隔著一道劍氣，這時候他已經是衝師逆徒了。

可憐謠妹大過年的孤一人，躺在幾十平米大床上，仰星空屋頂，沒人陪睡。

當然，此謠非彼遙，是不是一個人還兩說。

許久，謠又發了句。

【謠:道盟下定決心要花大代價剿滅使徒了，大家都在做什麼呢?】

看這架勢，活的高遙模樣，但又有些區別。

【俊子:你的蕭然呢，不和你一起年嗎?】

【謠:好志在四方，兒私先放一邊。】

【小霧:謠前輩可敬可佩，不過蕭然可是把兒私放在了第一位，再過幾個月，搞不好小蕭然都出來了。】

【分:你是指和伶舟月?】

【小霧:也許還不止，執劍峰、百草峰兩座山上，就他一個男人。】

這滿屏的酸味……高師師兄，果然是你啊！

不過仔細一想，這兩座山還真只有他一個男人，周圍全是，要不是自己是個人才，早就被人打死了。

【分:若是蕭然能和伶舟月結生子，不但對末法時代有大貢獻，也能減輕我們計劃的阻力。】

【謠:然而時代等不了蕭然的下一代長大，甚至等不了蕭然變強。】

【小霧:小道消息，蕭然可能已經是分神修士了。】

蕭然一想，自己晉級分神修為後，隻去了鑄劍峰，見了墨匣師伯……

蕭然幾乎已經確定，小霧就是高師師兄了。

因為不是專業的報特務，他倒也沒有刻意藏。

但在前期，這貨真給蕭然帶來不心理影，一度看誰都像小霧。

很神奇的一件事，高師師兄自始至終都沒有向班玥那樣，在他的劍船上留下暗門。

【謠:想影響我們的計劃，分神修為還差的遠啊。】

【靈長類:伶舟月也不過是分神，這對師徒就不要看修為了，這一次我會好好和他談談。】

【道可道:道盟這次不計本，對使徒勢在必得……使徒那邊做好準備了嗎?】

【靈長類:總舵主依然沒有出現，但四大祭司都嚴陣以待，使徒有地理優勢。】

【道可道:看來林中霧還有別的想法，如果和我們計劃不一致，這個人是很難拉攏的，只能除掉。】

【靈長類:我來使徒三千年，連總舵主的面都沒見過，隻約聽過幾次偽裝的聲音，除掉他，恐怕比除掉整個使徒還難。】

【狂獵:年輕時我與他有過一面之緣，這人不但善於藏，實力也比你們想象中要強的多，老夫還是親自過去一趟。】

【道可道:不，狂獵前輩有更重要的任務，還是按照原計劃行事，群裡有好幾個人會牽扯進去，足夠了。】

好幾個人?

除了靈長類還有誰?

【俊子:如果使徒真的擁有石碑，我也要去一趟。】

【靈長類:我雖然沒見過，但林中霧能錮那個人，不靠石碑的力量是不可能做到的。】

那個人?

是師尊口中那個擅長幻、非常難纏、絕對不能的師娘?

被使徒總舵主林中霧利用石碑的力量錮了?

【俊子:滄海前輩已經幫我功融合了大冥之軀，但還需碑文原本的力量鞏固神魂。】

看來黑戒群群員的升級路線，就是配合石碑原本融合大冥。

從這一點看，蕭然自己與黑戒群也頗有緣分，甚至更進一步，不依靠碑文就做到了與大冥的融合。

【謠:有什麼用呢?如果你遇到蕭然，

我猜你還是要被吊著打。】【俊子:你不要搞錯了，上次若非伶舟月突然出現，蕭然會被我打殘送到靈長類前輩邊，還到你嗎?】

【謠:我不會看錯上過床的男人，你在變強，人家也在變強，比你速度還快，現在不是解決私怨的時候，盡量避開蕭然，你才能發揮你的作用。】

【俊子:……】

我不會看錯上過床的男人……

果然是高遙那副假裝男無數，實際上卻還是個小的口吻。

【靈長類:謠說的也有道理，蕭然就給我吧，這裡是我的主場，就算伶舟月在邊，我也有辦法搞定他。】

【小霧:前輩說的搞定是指……】

【靈長類:當然是帶他看看這個世界的真相。】

你這麼說，我可要掉頭了啊！

【沒錢麻溜滾:我有預，道盟這才行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靈長類:你什麼意思?】

【沒錢麻溜滾:小道消息，除了那個人，在使徒聖域核心，可能還有一位讓大家都意想不到的人。】

【靈長類:什麼人?我怎麼不知道?】

【沒錢麻溜滾:看來林中霧還沒有完全信任你，這個人我也只是據一些蛛馬跡推測的，如果泄了消息，搞不好道盟會派九曜來。】

【道可道:那就別賣關子。】

【沒錢麻溜滾:是。】

【道可道:傳說中石碑有九塊，如今道盟有五塊石碑，神武國有一塊，使徒有一塊，最後兩塊中，一塊據說在東海，給狂獵前輩;另一塊聽說是私人收藏，給沒錢兄打探收藏者。】

【沒錢麻溜滾:別我沒錢兄，我可比你們所有人加起來都有錢。】

【狂獵:東海啊，有龍嗎?】

【靈長類:沒有。】

【狂獵:那多無趣啊，難道傳說中最後一條龍是假的嗎?】

蕭然:是真的，我就被服務過。

【靈長類:你慶幸沒遇到，否則群友又要一位了。】

【狂獵:看來是真的了，我喜歡。】

群裡雀無聲。

狂獵覺得尷尬，又慨一聲:

【狂獵:末法時代又茍延了一年，世界能撐過今年嗎?】

群裡還是雀無聲。

就在蕭然覺得今天的群聊到此為止，準備陪師尊睡時，群裡又有了靜。

【道可道:有人只花了三個月從凡人升到分神，按照這個速度，我們一旦錯過了今年，未來的計劃可就麻煩了。】

【分:一直沒見你評價蕭然，還以為你看不上他，想不到你的評價竟高到這種地步。】

【道可道:我在暗中觀察過他，這人雖然略顯好，但心中有自己堅持的正義，或許比我們更像是救世主。】

【俊子:……】

【謠:今年忽然熱鬧起來了。】

群聊到此結束。

此後再無回音。

道可道暗中觀察過我?

蕭然驚魂未定，背脊發涼，猛地四下看看，只有桃花夭夭，水霧茫茫。

他本能的驚愕作，驚醒了懷裡早已睡著的師尊。

伶舟月迷迷糊糊，驀的一驚，同樣驚魂穩定。

抬手仔細一看，才發現手裡握的是酒竹筒，而不是別的奇奇怪怪東西。

最近的夢越來越奇怪了……

“我都睡著了嗎?你怎麼一直不說話?為師的神攻擊怎麼樣?”

蕭然平複心緒。

想來道可道這般欣賞他，沒道理對自己下手，要是下手，他就一秒鍾綁定黑戒，投敵保平安。

“師尊的神攻擊確實很強，現在該我的理攻擊了。”

蕭然這樣說著，摟著師尊的右手在師尊的香肩和玉臂上來回挲寫字，心裡還在想別的事。

這一通無心柳的挲，搞的伶舟月不上不下的渾，愈發難耐，聯想到剛才的夢，特別想……

“你有在做什麼嗎?我怎麼一點覺沒有?”

蕭然左手一揮，劍氣肆，斬盡桃花，片片水化為魚食，隨口道:

“劍者，心之刃也，既可為殺，亦可為護，殺與護，只在一念之間。”

這句話，好像來自他前世玩過的某個仙俠遊戲，仙劍還是古劍，他也記不清楚了。

用在這裡，勉強化解了他不敢對師尊拔劍的尷尬。

伶舟月撅著，迷迷糊糊道:

“為師像是能像你這樣靠就能泡妞，你師娘還得多一打。”

蕭然扭頭看了眼懷裡一不掛、隻蓋著幾片桃瓣和水波半浸的軀。

心想，我也想靠啊……

他從未像此刻這般，想要變強，變得比師尊強，也比娘強！

他太想進步了！

定要勝師半子！

蕭然化心為力，平靜道:

“師尊還是先睡覺吧，天亮還有一堆事等著我們呢。”

“是等著你。”

伶舟月靠在蕭然肩頭，瞇著眼打盹笑道:

“這次任務，你讓為師看看你在伺候我之外帥氣的一面，看你能不能讓我心，對男人改觀。”

蕭然驀的皺眉。

“為何要改觀?師尊繼續喜歡人，咱師徒倆一起神龍擺尾不香嗎?”

伶舟月氣的，猛推開蕭然。

“你去對面睡。”

……

劍船來到東浮城的時候，天剛蒙蒙亮。

東浮道盟用除夕夜沒放完的各類煙花，為蕭然師徒準備了盛大的煙花送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