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下不為例?”任昊故作鎮靜的眨眨眼睛:“您在說什麼呀?”任昊的心髒跳,恨不得找個耗子鑽進去了。
顧悅言瞧他裝傻充愣,無奈了太,鄭重其事地瞅著他:“你似乎很奇怪我是怎麼知道的吧,嗯,你的字跡很漂亮,很老辣,所以跟其他男生很容易區別開,或許你還不知道,書上所有字的單人旁都很特別,是一筆連下來的,後來,看到你在學號後簽上名字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那封書是你寫的了,任,可有個單人旁。”
任昊乾地咽了下吐沫:“所以您讓我當了語文課代表?”
“是的,拋去你的行為質不談,書本還是很有可取之的。”顧悅言臉不紅心不跳,沒有毫尷尬之意,或許,本沒把自己當男人吧。
也難怪,二十六歲,比自己大了整整十歲啊!
想著想著,任昊好似下了決心一般地狠狠拍了拍腦袋,“顧老師,就像信上說的那樣,我真的……”沒等任昊真正表白,顧悅言那不容置疑的聲音便打斷了他:“惡作劇就到此為止吧,我希你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惡作劇?
或許,是想岔開話題,或許,是真的這麼認為吧。
任昊不知道顧悅言怎麼想的,但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死纏爛打下去,只會落了下乘,任昊苦笑一聲,垂頭喪氣地告了辭,“對不起,顧老師,我先回去了。”
“嗯。”
開門的一霎那,任昊想起了什麼,又忽然回道:“呃,這件事您能不能別跟夏老師說,我怕……”
“單獨你來,就沒打算將事鬧大。”顧悅言翻開一本資料書慢慢看著,頭也不抬道:“但若有二次,我可就不能保證了。”
任昊心低落地做了個深呼吸:“您是在威脅我?”
顧悅言翻書頁的作嘎然而止,目刷地打在任昊上,“你,可以這麼理解。”看的出,顧悅言對自己最後的話很是不滿。
……
失了?
那就喝酒吧!
這似乎是件順理章的事。
顧悅言的反應基本在任昊的預料之中,他也談不上太傷心,隻是理所當然地覺自己應該借酒消愁。
在離家較遠的胡同口找了羊串的攤位,“二十個串,三個大腰子,一包紅河,一瓶二鍋頭,五十六度的那種。”
兩口下肚,臉已越來越白。任昊從小胃就不好,所以喝酒非但不上臉,反而越喝越白。
一瓶紅星二鍋頭僅僅喝了不到一半,他基本攤了,晃晃悠悠地朝家奔去。
“昊,你這是?”
任昊迷迷糊糊地抬起沉重的眼皮,便瞧見了一個滿婦,“蓉姨,您不是……咯……去旅遊了麼?”酒嗝打著,看得范綺蓉一陣皺眉,“我早上剛回來,唉,你喝酒了吧?”
任昊一個沒站穩,撞到了牆上,他覺得舒服,就順勢靠在了那裡,“沒,沒喝多,嘿嘿,咯,也就半斤吧。”眉宇間略顯得意,也是,前生最多也就喝三兩,這算不錯的戰績了。
三十歲左右的范綺蓉就住在西房,跟任昊家是老鄰居了。
搖頭歎氣地了北房那邊,沉了一下,方上前扶住任昊,往自己屋裡拽,“天都黑了,我看你今晚也別回家了,跟蓉姨這兒住吧。”
醉眼朦朧的任昊呆了呆:“那怎麼行?”
范綺蓉用白皙的手掌掩住口鼻,“你一酒氣,回家讓大哥大姐看見,還不把你打死啊,快,跟姨進屋。”范綺蓉的父親跟任昊的爺爺是極為要好的兄弟,所以兩家關系比較近。
任昊頓時驚出一冷汗,“對,對,謝謝蓉姨提醒。”他這才想起,自己堪堪十六歲,爸媽還不允許他喝酒呢。
蓉姨家不像自己家那麼大,隻有八九米的樣子。幾盆素雅的花草擺放在窗臺,家中布置得很樸素,但異常乾淨。
范綺蓉扶任昊躺到木質大床上,一塵不染的白床單瞬間就被任昊的鞋子劃髒了,無奈一歎,去院裡接了盆清水,投好巾,在任昊醉醺醺的臉上溫地拭起來,中不停埋怨道:“你呀你,這麼小的年紀就學人家喝酒,還一下喝了半斤,真是不要命了。”
香氣自間噴出,任昊地瞇起眼,乖乖道:“蓉姨,我下次不敢了。”
慢慢捋開他額前的發,范綺蓉提醒道:“快給大姐打個電話吧,不然該著急了。”
任昊架子可大了,打著嗝揚揚手臂:“電話。”
范綺蓉出一苦笑,回手從挎包裡取出手機遞給他。
任昊眨眨眼,得寸進尺地撅撅:“您給我撥號。”范綺蓉哭笑不得按下了號碼,再次將手機給他,任昊歪歪脖子,示意蓉姨把電話放他耳朵上,“媽,我跟薑維家呢,今天就不回去了。”
電話那頭的卓語琴嘀嘀咕咕:“別給人家添麻煩,別總玩電腦,記得早點睡覺。”
“知道了媽。”
“哼,下次電話早打點,媽還以為你出事兒了呢。”
待嘟嘟聲響起,任昊才扭扭脖子,讓蓉姨拿走手機,繼而換了個舒舒服服的姿勢橫躺在床上。
“這孩子。”范綺蓉苦笑著搖搖腦袋。
任昊給的印象一直是唯唯諾諾的覺,就連跟自己說話都犯怵。可誰曾想這酒一下肚,就變了個人。瞧著他暈暈乎乎的模樣,范綺蓉忍不住笑了一下,慢慢彎下軀,替他下鞋,“昊,乖乖睡覺吧,明天一醒,就什麼都好了。”
酒壯慫人膽,這話看來真對。
任昊借著酒勁翻而起,直勾勾地瞅著:“蓉姨,您,您真漂亮。”
范綺蓉的俏容泛起紅暈,含笑嗔白他一眼:“姨要是漂亮,就不會這個歲數還嫁不出去嘍。”
范綺蓉抖了抖自己常蓋的淺巾被,就想給他蓋上。
任昊嗓子乾乾的,衝之下竟口而出道:“要不然,我娶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