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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明挨著卓謙坐了下,簡單聊了幾句,繼而直奔正題,與他要了一份謙敏貨運的合同書,略微瞧了幾眼,薛明便面滿意地點了頭,說要找個時間與小舅商談合作事宜,看樣子,生意就這麼隨隨便便的訂下了!
這也忒草率了吧?
卓謙心裡打鼓。
薛明的到來讓事有了一細微的變化。在這等節骨眼兒上,竟然還有人敢頂著上面的力與卓謙合作?
這不是自己作死麼?
薛明的行為就好比,明知道旁就是加油站,還興衝衝地點上支煙,在滴答油的大管子周圍轉來轉去……
馬經理三人均是用一種複雜地眼神打量著薛明,懷疑起他真正的目的。
“嗯,合同基本也談攏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明天咱們正式簽約吧。”薛明微笑著與卓謙握手:“合作愉快。”
卓謙被地慢慢出手:“嗯……合作愉快。”
眼看薛明就要離開,任昊耐不住疑,輾轉了片刻,方賭博似的問了一句:“薛叔叔,謝局長的怎麼樣了?”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任昊覺自己有些明白謝知婧的意思了。
這話一出,立刻吸引了幾人狐疑的視線。
謝局長?
難道他說的是謝知婧謝局長?
卓謙公司司機撞傷謝知婧一事,他們自然有所耳聞,但這薛明有什麼關系?
薛明淡笑著瞧瞧他:“我表姐沒事,大概再過幾天就能出院了。”薛明的話就仿佛在加油管子裡塞進一個煙頭,轟然開了!
謝局長是他表姐?
我的乖乖!
如果這是真的,那他為什麼還敢跟卓謙做生意?
馬經理等人一下子就懵了!
在空氣凝固的一瞬間,任昊也徹底清楚了,謝知婧派薛明來,明著是談生意做買賣,可真正目的,卻是要收回哥哥撒下的話,讓謙敏貨運解除危機!
這一招太漂亮了!
任昊本以為婧姨要頗費一番周折才能將事辦圓,兩全其,可到了謝知婧的手裡,卻是辦得這麼輕松,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說,隻簡簡單單讓一個遠房親戚與小舅談生意,便勝過千言萬語,其中的門門道道,全丟給他們琢磨去了。
瞧著小舅也跟他們一起發愣,任昊忙不聲地捅了捅他,眼神朝馬經理三人甩去。卓謙立刻會意,笑容爬上臉頰,佯作隨意地與薛明聊了幾句,才是送他出了飯店。
任昊左右看了看,也跟著一起出去了。
飯店不遠的大街上。
就在卓謙猶豫著要不要向薛明問清楚時,任昊突然嘿嘿一笑:“薛叔,您看吧,這樁生意是真做還是假做啊?”
“當然是真做了。”薛明被他的自來逗笑了:“小夥子,剛才你那句話問得真及時啊,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把我表姐引出來,呵呵,表姐說你為人機靈狡猾,看來還是真的。”
暈!
機靈狡猾?
婧姨怎麼這麼看我?
機靈倒不說,狡猾這倆字,是在說我麼?
“哪裡哪裡。”任昊訕訕笑著:“這回可多虧薛叔幫忙了,謝謝您。”
薛明不置可否地擺擺手:“屋裡那幾個人可能還要琢磨一段時間,只要他們探明白了,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誰也不會再提了。”又簡單聊了兩句,好似趕時間的薛明便匆匆上了轎車。
關於這樁生意,任昊其實還有諸多疑問,不過,與薛明確實不,倒不如去一會兒去探探婧姨的意思呢。
“唉呦!”
耳朵驀地一疼,眼看著就被卓謙提拉了起來,“小舅你幹嘛呀,疼!”
卓謙臉兇的,可眼中的笑意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臭小子,剛才薛明一進來就先和你打招呼,我就覺著不對勁,原來你真有事兒瞞著我啊,說說吧,為什麼謝知晴會讓表弟幫我,這件事不就是發下的話麼,怎麼說變就變了呢?”
“我的天!”任昊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我的小舅,那個字念婧,不念晴,您小學畢業了麼?”
卓謙老臉一紅,惱怒地給了他後腦門一下,旋而自己念了念,“婧……婧……婧姨?”卓謙嚇了一跳,繼而驚訝不迭地盯著他:“你在車上就是給謝局長打的電話?你們倆早就認識了?”
“嗯,本來以婧姨的格是不會追究這事兒的,但婧姨哥擅作主張,這才有了意外,這次婧姨讓薛叔來,就是為了解除謙敏貨運的‘令’。”任昊略微得意地拍了拍部:“嘿嘿,當然了,婧姨是給我面子。”
一塊心病鏟除,任昊高興之余,也油了起來,很是難得地標榜了自己一下下。
卓謙略有興地用拳頭輕敲著手掌, 事被他順了一遍後,心頭豁然開朗,“那最關鍵的問題,你跟謝局長是怎麼認識的?”
任昊撅撅,沒吱聲。
“嘿,還跟你小舅賣上關子了?”
“要是這麼簡單就告訴你,我耳朵不是白罪了?”任昊吃痛地了耳朵:“說正經的,小舅你趕回去應付下他們仨,他們一天琢磨不過味兒來,您可就耽誤一天生意,抓拿下他們吧。”
卓謙笑著又給了任昊一下,方是折回到包間。
任昊則是拄著下在馬路邊兒來回溜達,咀嚼了一下謝知婧的手段,不暗暗好。
……
緩慢行駛的桑塔納中。
“你們要是早就認識,幹嘛不提前告訴我啊?”
任昊以極為舒適的角度半靠在後座,呵呵笑了幾下,逐對著急不可耐的小舅解釋道:“您倒是好,出了事兒立馬跑了,我就是想告訴您,也找不見人啊。”
“哎呀,你想急死我啊,快說快說!”
“出事兒的那天夜裡,我瞎遛彎,正好經過急救中心那條路……”沒等任昊將來龍去脈說清楚呢,卓謙便猛地一個剎車,將桑塔納停在了路邊。
他倒吸著冷氣霍然回頭,神愕然道:“那報紙上寫的好心人就是你?天!是你救了?”
卓謙一下全明白了。